时,程思慕把所有数据、通话记录、资产,都转移到了自己名下,试图把罪行都揽过来一个人承担,是感恩,同样也是求一解脱。
后经警方查明,当然,也是宁萧瑟从中作梗后的结果,就是一年多之前的案子沉冤昭雪,给那些人追了罪,这边也查清与程思慕并没有直接的关联,宁萧瑟那边的痕迹又摸不到,只好就此作罢。
也许此事在外人眼里无关紧要,但由此事作为奠基,两个人原本的纯利益关系竟变得升华了,宁萧瑟索性把事情全权交给程思慕打理,程家原本的公司外加吞并对头公司,比之前阔气了不止一个档次。
这样一来,程思慕也就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后面,近乎就是任由宁萧瑟指哪打哪,毫无怨言,每次凝望他的时候都迸发出动人的星星眼。
感情,不是一朝一夕突然而生的,而是在漫长时光中的点点琐碎,哪怕其中个别并不十分美好,但两个依旧能相处的很长远。
并且灵魂相契的人,他们通常不会认为对方很完美,更不是因为这个人好到无可挑剔才和他做朋友的,最最重要的是,即便彼此都再清楚不过对方的缺点和臭秉性,却依然能够包容原谅,指着他嘲笑一通,随后转身为他舍生忘死。
如同宁萧瑟的冷漠和不容易相信别人,同样,他和程思慕的交情也不是仅凭点滴片面。
验证某些东西无需专家,在相处之久中便会自然流露,或是渐行渐远,或是愈发形影不离,很明显宁萧瑟和程思慕是后者,两个……心里诚实,表面却别扭的人,打着“利益合作各取所需”的旗号,做着亲兄弟才有的不分你我的事。
这样两个人的相遇,在这个时代,显得多么可贵,又可悲……
所以当时,在那个失眠夜,她揪着宁萧瑟讲故事,在ss了小王子白雪公主等众多睡前着作,他想了许久,终还是环抱着她细细讲了关于程思慕身世遭遇,以及两人过往的一些事。
除了哄她睡觉,更多也是为了让她完整融入他生命中缺席的部分,从而更好的了解程思慕,以及宁萧瑟身边的人际关系。
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从各方面来分析,宁萧瑟没对谁太友善过,可讲起程思慕总是过分柔和,不知是不是他口中所说的同情。
正巧她此刻面对着这张奶油小脸,她越看心里越打鼓,越看越攻受分明。
于是在榕城最后一抹余晖殆尽,黑夜即将降临之时,两人谜之对视,给不知情的人造成错觉,还以为他们才是一对呢。
结果她突然脑子崩弦,幽幽的,正经的盯着程思慕的脸吐出一句:“你是gay吗?”
·r 124·淮禅
榕城的夜,无关几月之分,总是那样苦闷,连应有的晚风也毫无踪迹,暑热压着潮湿一丝丝沁在空气里,那虚无中似有薄而细腻的水雾,却又看不见摸不着,用作凭添烦恼。
时间将近九点左右,宁萧瑟才从会面中抽身,回房间同顾清栀待了一会儿,便去对面屋喊上程思慕,几人前往偏厅用餐。
这样一座宅邸大而空,之前按顾清栀想来,觉得像淮禅这样的黑恶势力巅峰怎么也得前呼后拥,住处该造的像皇宫一样,不是纸醉金迷就是要富丽堂皇。
身边再放上好些人伺候着,佣仆不计其数,里里外外围着的全是安保,飞在天上的跑在地上的甚至脚底下刨土的,各种高科技设施譬如雷达什么的,岂不是要把他保护的滴水不漏?
可自打叩开这道门,眼前所见到的这些东西和她之前所想完全就是背道而驰。
他的栖身之所没有任何物欲的盲目堆砌,甚至在她看来都没有什么特别值钱的,当然,以顾清栀这点阅历,自是也看不出某些物品的内涵价值,她只懂得乍一看上去那些金啊玉啊的富贵相,对于其中一些摆设,或是出自名师之手,或是年代之久远,再不济用料也考究到世上仅此一件,这些,都是她绝对看不出的。
但凭她怎么傻也感觉出来了,这座房子与装潢它们本身的价值绝不会像顾清栀想的那么单纯,她只知道这座宅邸上上下下给人的感觉很清爽悠闲,看似一切从简,却又无处不失精致,像是随处可见舒服随便的气息,却又因它的主人平添严肃压抑的紧张感。
如同后厅的竹制大摇椅,面对着整面墙的玻璃窗,阳光透过玻璃折射进来,直直打在上面,由于室内开着冷气,就算受日光直射也不会恼人,只感觉温温的,舒服的想要眯眼睛,可在这个地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那样做的,失态不说,她也的确没有那个胆量和心情。
院里和门口的花儿朵儿也是,它们由巨大雕花石坛盛着,本是最受人眼色的囚笼中花,当好在未凋谢前受人赏玩的角色便算了,可偏它们也要摆出不屑一顾的骄傲脸,一切都事不关己的样子,只挺身炫耀自己的光华。
诸如此类的在这座府邸中比比皆是,当真让人有种说不出的着迷,同样也说不出的别扭。
她闷闷跟在宁萧瑟身后,来时为他们带路的小跟班早已不知所踪,只能凭着宁萧瑟的记忆,领着另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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