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使,都会让人想要去知道,这是天性。
但对于姜姨改名字这件事,她原本并不知道,所以今天一听多少还是有点感触的。
如果不考虑其他原因的话,玉弦也蛮好听,透着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古典美,仿佛毓秀钟灵的美人立于高阁,绝世独立的望着俗世,而去掉玉字,更显活泼和灵动,单名一个弦字,也很有韵味。
也无外乎是人物赋予名字的额外加成吧,她觉得只要是姜姨,就算叫个翠花,那也是镶着金边的翠花。
但……相比于这些,她还是更好奇淮禅的名字多一些,那个土到令人无法直视的名字,到底是何等风采?
如果她的理智在的话,当然,前提是“如果在”,她绝不会作死的去问。
但事实就是她的理智很多时候会自己跑出去瞎溜达,只留下愚蠢笨拙的好奇宝宝。
她眼睛很直白的盯着淮禅,甚至眨出布灵布灵的两声,鬼使神差的就冒出一句:“那您的名字是什么啊?”
顿时,他听到身侧的两个人发出不淡定的响动,就连她也觉得自己怕不是疯了?
结果淮禅就像没听懂一样,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好在并没有发作,也迷茫着脸吐出一句:“姜淮禅,淮,清水,禅,摒除杂念,淮禅。”说完,他还点了点头,心想:宁萧瑟这浑小子,人都带来了,却没有跟他们介绍我,好过分!
“???”顾清栀听得一头问号。
拜托我并不是问你这个好吗!她带着满脑子懵,失了智跟着重复了一遍:“黄,黄……黄鳝?”
霎时,天地失色山河俱焚,彗星撞上地球般的冲击波之下,程思慕只想钻到桌子底下不出来,宁萧瑟也挑着眉看自己这不争气的娃,心想,完了,要凉。
却没成想淮禅听后愣了几秒,也就只有几秒的空当,随后仰着头哈哈大笑。
宁萧瑟懵,程思慕更懵,几人心想,咋回事啊这?难道是暴怒前的预兆?
只有顾清栀歪歪头,看着他下巴的弧线心想,天哪,他的笑声好有共鸣性啊,感觉整个屋子都在震!
所以?她也该笑吗?不该笑吗?
算了,还是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吧。
·r 125·团圆
从上件事缓过神来的时候,长条方桌的一端已经被菜铺满,出乎意料的是,餐前顾清栀觉得既然是大佬请客,怎么说也要珍馐美馔的摆满整张桌,侍者服务周到,菜色考究华美,厨子也得是顶尖级的,专门在他的宅邸为他工作。
但事实……
整桌算下来仅有六菜一汤一甜品,这样又会有人说了,啥家庭啊有矿啊?这么多菜还用“仅有”,是的没错了,面前这位岂是有矿能比的?传说中的他是何等奢靡挥霍,酒肉成堆,恨不能用世界上的奇珍异宝筑起整栋琼楼。
顾清栀一直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认为的,她习惯用听闻来判定一个人的好坏,在没认识宁萧瑟之前是这样的,现在依然是这样。
从前听人们口口相传,哪怕中途每个人都跑偏那么0.01,最后流传下来的版本也与实际差了十万八千里。
所以说小道消息不可信,她以亲身证明了耳听为虚这个道理,自从接触了宁萧瑟,并与他来到榕城,这一路而来的所有事情都像是故意和她唱反调,每当她在心里给或人或物定了位,到最后验证的结果必定与想象大相径庭。
淮禅的大宅子里没有负责煮饭的一流主厨,也没有娉娉婷婷的如云女侍,甚至连院子里伸出的几棵杂草怕都是公的。
在她看来,他的家,或者说不能被称作家,他的这座大房子极度清幽舒适,也极度寂寥,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散发着孤身孑立于世的寡淡,他却不以为意,给人一种一切都很重要,却又都无关紧要的感觉。
那桌饭菜是爆花头着手做的,在几人聊天的功夫被吩咐过去做饭,他好像对这里很熟,但又不像常住在这,在他们几人过去厨房的时候,正看到爆花头在那摊着菜谱琢磨呢。
欸?问他们几个去厨房干嘛?当然是……端菜啊!
在吃饭前这些菜都是淮禅动员起大家端过来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她机灵的拿盘甜点和清炒素菜,宁萧瑟更诈,看到最轻的两道菜没了,拾起两盘还算比较好拿的热菜就走,淮禅微微一笑,拿着盘凤尾虾又拿了盘鱼,扫扫最后愣神的家伙,吐出句:“那就,辛苦你了啊。”
最后慢半拍的程思慕只好苦逼的捧着汤碗,上面又摞起盘鸡爪,小心翼翼的走,那鸡爪还不听话,滚来滚去,吓得奶油小程连步子都不敢迈,都是平行着向前蹭。
总之在事后回忆起来时,怎么都觉得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很谜……
她捧着碗吃的谨慎,虽然很饿,在飞机上只喝了杯水,上顿饭还是早上临出发前在槐城老家吃的几只煮饺。按理来说这时候遇到吃的,她应该觉得比亲妈还亲才对,但……由于知道是爆花头的作品,她一直耿耿于怀,并在心里小小的膈应起来,无时无刻不在观察餐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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