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该说什么好。
……
宋染在邱琳琳的鼓动下，最后还是把报名表给填了，然后随便背了一篇很短的散文。
考试是分组的，宋染正好和邱琳琳分到一组，两个人差不多能一起结束。
临近考试的时候，邱琳琳在外面紧张得浑身都发抖。
倒是宋染，她本来就没心思考，完全无所谓的样子。
“邱琳琳，你别紧张，你想想，你小时候好歹也是演过戏的人啊，比现场很多人都有经验，只要你把平时的水平发挥出来，肯定没问题。”宋染拉着邱琳琳的手，一直给她打气。
邱琳琳紧张得不行，说：“你也知道那是小时候了，而且就是个跑龙套的，哪有什么经验呀。”
“你别怕嘛。”
“我怕。”
“……”宋染无奈，拍拍她的手。
初试就是朗诵，整场的人都有些紧张，除了宋染。
毕竟，她真的没有把心思放在考试上。
但可能就是因为不紧张吧，一场考试下来，反而居然考了个全组第一名。
接到复试通知的时候，她正和陆暮沉、小叔叔在外面吃饭。
还没回过神来，邱琳琳的语音微信就过来了。
她下意识地点了播放，然后邱琳琳激动的声音就在餐厅里非常响亮地回荡起来：“染染！啊啊啊啊啊啊我进复试了！你进了没有啊！！！！啊啊啊啊我好激动啊！！！！”
这猝不及防的声音，吓得宋染差点没把手机扔地上。
整个餐厅的人都朝她这边看过来，她捂着脸，简直……丢死人了！！！
对面，陆衍随口问一句，“阿暮说你今天陪同学去参加艺考。”
宋染点点头。
“你也参加了？”
“……”
宋染本来没告诉自己参加的事情，想着反正也考不上。
然而，刚刚邱琳琳在微信里问她有没有进复试的事情，直接把自己给暴露了。
她立刻就侧头，紧紧抱住陆暮沉的胳膊，眼巴巴望着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小声地说：“陆哥哥，我本来没想参加的，真的，而且现场都不能报名了，可后来不知怎么他们又跑来说可以给我破例报名，邱琳琳非让我填那个报名表，我想着就随便考一下吧，我真的没想报名的。”
说着，又无比慎重地说：“但是你放心，复试我是不会去的！”
陆暮沉还没说话，陆衍就率先打断了她，“为什么不去？考上就去啊。”
陆暮沉抬眸看了眼陆衍，目光幽深，看不出情绪。
陆衍看他一眼，没搭理，跟着又看向宋染，“那学校挺好的，甄意意就是那学校毕业的。”
宋染：“我……我知道……但是那个圈子挺乱的，我还是不去了。”
陆衍忽然笑了一声，“能有多乱，就甄意意那种不听话的，我不也能护着吗。”
陆衍大学的时候，读的是法律，年少的时候是梦想做一名律师的。
后来和甄意意分手，甄意意进了演艺圈，他为了保护她，放弃了梦想，改行创办了影视公司，这些年打拼下来，在娱乐圈也算是占据了龙头老大的位置。
他入行唯一的目的，就是保护甄意意。
甄意意刚入行的时候，只能各个剧组跑龙套，连个经纪人也没有。
他给甄意意请了经纪人，给她组建了团队，但不让任何人告诉她，谁是她的老板。
怕她知道了，就不肯再待在他的羽翼之下。
他给她最好的资源，把她捧成当下最红的明星，所有顶级的资源全部给她。
没有人知道甄意意背后究竟是谁，甄意意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很多大制作、重要的代言，都是对方主动来找她的，她甚至没有去争取过。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团队的功劳，从来没想过，她的团队背后还有个真正的大佬。
有陆衍保驾护航，甄意意在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基本没有人敢招惹她。
那天饭局喝醉酒，也是因为和陆衍久别重逢，她心情崩溃，别人来敬她，她一律来者不拒。
后来还是经纪人悄悄给陆衍打了电话，陆衍赶过去的时候，她已经喝醉了，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陆衍当时黑着脸，一个眼神扫过去，吓得当时那些敬酒的导演啊制片啊同行啊，一个个心脏直抖。
就是那一天，才终于有人知道，原来甄意意背后的人，居然就是陆衍。
但是被陆衍的人封了口，没人敢往外说。
……
宋染现在才知道，原来陆衍是开影视公司的，还是整个圈子里，最厉害的那个公司。
她忽然很崇拜陆衍，星星眼问他：“听说拍一部戏能赚很多钱，是真的吗？”
陆衍挑挑眉，“是。”
宋染眼睛更亮，顿时觉得陆衍就像那闪闪发光的黄金，她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问：“能赚多少啊？够用一辈子吗？”
“看你怎么用了。”陆衍手里把玩着打火机。
“那……那够我买一套房子吗？”想换个房子，想让爸爸住在好一点的环境里。
“房子？你缺房子吗？”
宋染刚想点头，然后却忽然想起什么，她立刻闭上了嘴巴，然后下意识地侧头，看向旁边的陆暮沉。
她这才意识到，从她说自己进了复试之后，陆暮沉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
她忙拉住他手，解释，“陆哥哥，我就随便问问，那个复试，我不会去的，你一会儿就买机票，咱们明天就回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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