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见着人了?”
宋染笑嘻嘻地坐回凳子上,“见着了呀。”
刘玲嗤笑声,抬手戳了下宋染的额头,“啧啧,瞧你这小样儿,说上话了吗?”
宋染摇摇头,“没,他在学习呢,我不想打扰他。”
说着,又添了一句,“他学习应该挺好的。”
“我天,应该挺好的?我拜托你了,人家可是货真价实的学霸好吧?学习超级厉害的。”刘玲平时最喜欢聊八卦,像陆暮沉这种全校轰动的人物,早就把底子摸了个透彻。
宋染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真的?超级厉害吗?”
刘玲无语地冲宋染翻了个白眼,一副‘什么都不了解还好意思追人家’的表情,说:“不是蒸的还是煮的啊?听说他在s市重点一中的时候,每次考试都是全校第一,超级学霸的那种。”
宋染听得眼睛里都冒星星了,亮晶晶地发着光,“我的天,他也太厉害了吧?”
刘玲赞同地点点头,“是挺厉害的。”
突然间,宋染心里头对陆暮沉的喜欢更深了。
她双手托着腮,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言语间丝毫不掩饰对陆暮沉的崇拜,“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长得帅不说,头脑还那么聪明。学霸啊——”
刘玲:“……”
宋染越想越高兴,心里竟颇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哎呀妈,你说我们家陆哥哥咋就这么棒呢?简直太棒了啊。”
“啧啧啧,我眼光真是太好了。”又是摇头又是感叹,笑得那叫个得意洋洋。
刘玲呵呵一声,“眼光好不好,我是看不出来,脸皮厚倒是看出来了。人家啥时候就成你家的了?”
宋染哈哈大笑,“刘玲你好烦啊。”
………
第三节自习下课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二十了。
宋染正在,刘玲问她,“你待会儿要去找陆暮沉吗?”
宋染摇头,“不找了,我还有事儿呢,明天再找他。”
刘玲楞了楞,突然拉住了宋染的手,看着她,压低声音问:“你今天又要去那里啊?”
宋染点点头,“嗯,我爸的药快吃没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听在刘玲心里,却忍不住心疼,下意识地握紧了宋染的手。
宋收拾好了,抬起头来,漂亮的眼睛亮晶晶的,脸上仍是她惯有的开朗的笑容。
她笑眯眯地拍了下刘玲的手,“走了啊宝贝儿,明天见。”
从学校出来,坐公交车赶到酒吧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门口的酒保看见宋染,忙走上来,“我的天,你可算是来了!”
“不好意思,刚刚路上有点堵车。”
“行了行了,你赶紧去化妆间换衣服,客人们都在催了!”
宋染忙点头,着急忙慌地往酒吧后门跑去。
十分钟后。
镜子面前,宋染已经脱下了校服,换了一件白色的衬衣,浅蓝色的牛仔裤。衬衣很大,松了两颗扣子,下摆浅浅地扎在牛仔裤里。
长长的头发散开,披在脸上、肩上,样子很慵懒。和刚刚穿校服,扎马尾的样子,完全像变了个人,成熟很多。不查身份证的话,绝对猜不出年纪。
宋染从十六岁开始,就在酒吧驻唱。
那时候为了生计,跑了很多家酒吧。
她唱歌没有问题,但大部分酒吧都要求她在登台的时候,穿吊带或者短裙,总之就是穿得尽量暴露些。
她没同意。
后来运气好,通过一朋友介绍,认识了酒吧的老板。
老板对她还算照顾,除了唱歌,什么都不让她做,也不需要穿暴露的衣服。所以每次来的时候,宋染就专门挑长袖和长裤,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
对她来说,选择在这种地方打工是迫不得已,所以会尽最大可能地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当然,她也不是常来。特别缺钱的时候会来唱几场。
什么时候最缺钱呢?
每年开学交学费的时候,爸爸身体不好需要住院治疗的时候,每个月交房租的时候……
唱完歌,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已经半夜十二点了。
夏夜的风吹得人凉酥酥的,挺舒服。
宋染的隔层,里面又多了四百块钱。
她紧紧地,一路开心地小跑,脚步轻快。
刘玲总问她,为什么她每天都那么开心?明明活得那么艰难。
可人活在这世上,谁不艰难呢?她只是比同龄人,早一点挑上养家糊口的担子而已。
至于为什么每天都那么开心?
那是因为没有理由不开心啊。
人活着,开心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吗?
开心乐观地面对困难,还是愁眉苦脸地面对困难?她当然是选择前者。
宋染家离她唱歌的地方不远,在烟雨路上的一条小巷子里。
巷子很黑,没有灯。太晚回家的话,宋染心里还是有点毛毛的,耳朵会不自觉地竖起来。
好在她家就在巷子中间,跑几步就到了。
宋染摸出钥匙,推门的时候,房间灯还亮着。
宋染站在门口,楞了楞,“爸,你还没睡呢?”
狭窄的旧客厅里,一个中年男人坐在轮椅上,腰部以下空荡荡的,没有腿。
宋染关了门,换了拖鞋,走过去,蹲在轮椅旁边,仰着头,笑眼弯弯地望着自己的爸爸,“爸,你洗了吗?我打水给您洗脸吧。”
宋大海握着女儿的手,心疼地看着她,轻声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又去做电影院做兼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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