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忙冲过来察看,却见一个乡下打扮的中年男人站在病房门口,瞪着眼,愤怒得几乎喷出火来。
陆季泽微皱眉,“这位先生您是……”
卫星忙帮着答,“我舅舅。”
陆季泽神色立刻转为敬重,“卫先生你好,我是陆一宸的爸爸。”
冉苏林挡了第一下,陆季泽挡了第二下。
古人曰: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所以等质问完陆季泽时,卫亮冲到头顶的怒气已降下许多,又得了陆季泽的种种有分量的保证,对这门婚事也不再如何反对,仍冷着脸道,“卫家很穷,可能配不上你们这些富家子弟,劝你们再慎重考虑一下。不然如果卫星嫁过去,被刁难或者因其他原因过得不好,我卫亮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跟你们干休!”
陆季泽也被对方强硬的气势惊到,一连声道,“不会不会,家境绝对不是问题,也没有人刁难卫星。如果他们小两口乐意搬回来,那就一起住;如果他们不乐意,也可以另买房子单独过日子,不会有其他人打扰他们。”
卫亮冷着脸,又往卫星肚子上瞧,“还没结婚怎么就怀孕了?”
“这个……”
“结婚的事如何定的?”
“卫先生,这件事我正要和你商量,请到这边来坐。”
见卫亮随着陆季泽出去,卫星和陆一宸同时松一口气,算是躲过了这一回。
陆一宸回想刚才卫亮抽冉苏林的那一巴掌,心有余悸,“几年不见你舅舅更厉害了。”若不是冉苏林来得倒霉,这一巴掌说不定就是给他的。
卫星亦有同感,“幸亏没认亲,不然舅舅就要抽我了。”
陆一宸道,“真的断了?”
卫星道,“断了。你不怪我吧。”
陆一宸将她拉到身边,笑道,“我和老婆同一条战线,你喜欢的我一定喜欢,你不喜欢的我坚决不喜欢。”
卫星作势扯他的嘴,“跟谁学得油腔滑调。”
陆一宸顺手将她按在怀中,挨近了要亲她。
卫星挣着要起来,却又顾忌到他胸口有伤不敢太用力,轻轻捶他肩膀,“不要,舅舅在外面,等会儿他撞见了不好。”
陆一宸轻轻地哄,“不会来的,跟我爸谈结婚的事呢。”
“那就只一下?”
陆一宸一脸委屈地看她。
“两下?”
陆一宸继续看她。
“三下,不能再多了。”
常言道:小别胜新婚。
两人许久没见,又经历生离死别之事,愈发觉得此刻的团聚弥足珍贵。
唇齿缠绵,呼吸相抵。
卫星怕伤到他胸前的伤,虚压着他,一只手按在他肩头,一只手按在他身后的半折起的病床上。
陆一宸则一手环着她的腰,护着腹中孩子,一手揽在她背后,推着她不断加深这个吻。
多日来的担心与挂念,全都融在这一吻中,全都通过唇齿的相依来传达。两人吻得情动,吻得如痴如醉。
亲热得太投入,一时没注意到外面的响动。
陆季泽和卫亮因为婚期一事敲定不下,转过来与两个当事人商量,谁知推开门正撞见这活色生香的一幕。
陆季泽看到的是儿子被儿媳压在身下。
卫亮看到的是对方搂着他家外甥女“欺负”。
卫星和陆一宸亲着亲着觉察到气氛不对,余光扫去,便见两位家长眉目沉郁地站在门口。
“……”
☆、r97
陆一宸伤得虽重,但身体素质好,又得军医院的全力医治,恢复得很是乐观。一周之后便从医院转到家里养着。
冉苏林给他批了个小长假,要他专心养身体,伤势痊愈之后再来上班。
卫星怀着孩子,陆一宸本来放心不下,如今能在家陪着她,自然十二分乐意。毕竟国家国与家并列,报效祖国的同时也得兼顾家庭不是?
冉部长以关心下属为借口,到他们家又来了一趟,然而卫星全程没怎么理他,甚至连杯水也没有倒。冉部长见状,心知事情没有转圜余地,便再也不来了。
不过,冉玫倒是时不时就凑上来,说什么姐姐有孕,姐夫有伤,她过来搭把手帮帮忙。
卫星自然也是拒绝的,但这小姑娘远比冉苏林难缠,而且脸皮又厚,跟块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继冉玫之后,卓小利也常来探望,究其原因无怪乎卓教授正在放暑假,学校里根本没什么事情,所以得知陆宸天的新家地址之后,有空没空就过来凑一凑,顺便还能蹭顿饭。
陆一宸态度明确地撵了几次,然而卓教授的脸皮也很厚,根本撵不走,完全不把自己当成外人。
一开始卫星还忍着油烟气,为四个人做饭。后来转念一想,她一个怀着娃的孕妇为什么要养着两个闲人吃饭,索性端起架子,将这两人当成保姆使唤。
想白吃饭,门都没有。
冉玫很自觉,拎了菜下厨房,先捡会的炒,不会的还很勤学好问地咨询卫星。
卓小利很不自觉,认为自己是客人,哪有客人下厨给主人做饭的道理?
不等卫星说话,冉玫率先出了声,“卓老师,怪不得我姐看不上你,你这种连饭都不做的男人还想找老婆?也不看一看现在的男女比例。”
卓小利不接这种于己不利的话题,转而问其他方面,“冉玫同学,你姓冉,她姓卫,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你为什么叫她姐?”
冉玫一边催着他洗菜,一边道,“她长得美,我是她的小迷妹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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