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钱可以,但伤人命,何况是一条年仅两个月不到的小生命。这是什么样的心肠的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深深地喘口气,他转身,离开了家门。拿着手里的两个戒指,是来到了珠宝店,找到经理,道:“我想把这两个钻戒折价卖了。”
……
白露那天在单位里要下班时,被领导叫进了办公室。
“杨科长。”
“有人叫我把这东西转交给你。”领导向她露出长辈贼兮兮的笑脸。
这杨科长,也算是一路照看她起来的长辈之一,若是她父辈一般。白露走近,看着领导推到她面前的一个小纸盒子,眼皮一跳。
“想到是什么了吧?”老领导指着她鼻子笑说,“你们俩,什么时候瞒着大人们偷偷搞的,不说也就算了。”
白露聪慧地眨了下眼,低头谦虚道:“我们哪敢瞒着你们。你看,他这不是不敢偷偷送给我,而是要经过你们的三堂六审之后。”
“行行行。”老领导挥着手,吹胡子瞪眼睛的,“你们以为我们这些老了的,一个个都是思想不开放的。他想送就送,我们能管得着吗?”
白露知趣地拿了盒子塞进自己口袋里,溜了出去。关上门时,能听见领导在笑笑骂骂继续说着“两只毛猴子想变齐天大圣,有勇气没有胆量”。她想,若把这话说给他听,不知他会是什么表情。不管怎么说,他的这般贴心,为她的事业着想的一招,她是内心里充满了感慨。
说他温柔吧,的确是温柔,连她的工作前程都想的这般仔细。说他不像男人吧,的确不像,哪有男人像他这样,送个婚戒要替对方先想着工作上的得失。
他心里始终装着的她,不是只是个女人的形象而已。
走到别人看不见的角落,她心慌意乱,心里有所怀疑和唏嘘,却始终按捺不住好奇心,打开了盖子来看里面。虽然,是早在珠宝店看过的东西,但是,他正式送来了,意义肯定是不一样的。
盖子掀开后,很像他的作风,什么都没有,只是枚戒指。好歹别人送婚戒,有花陪伴吧。好在她白露大小姐从不奢求他一束花。可她奢求的一张有他亲笔书写的卡片都没有,是令她有点小小的闷闷不乐。但是,一切,在看见这枚钻戒的一瞬间,所有的不快吹散开去。
这是多么梦幻的一枚戒指,好比公主皇后似的尊贵至上。
女人,不就是都希望能拥有这样一枚若是坐上了帝后般的钻戒吗。她惊嘘着,却同时因为知道这个钻戒是蔓蔓设计的,并不太买他的账。直到把那钻戒拿起了试戴,指腹摸到钻戒里面,摸到了内里刻的一串字,她心中阵阵起了抖。
对着光线,仔细辨认内里刻的字,她眼瞳一点点地放大,是盛满了晶莹的羸光:
我的妻——白露。
如果说这也是他人设计的?她知道,这样的话,这样充满霸气的话,这样独一无二的话,只有他说的出来。
戒指搁到了胸口上,这会儿她心窝里,浓浓的,全是蜜,全是温暖。感觉,一切以往,都是值得的。
高大帅说,他要拿这枚钻戒挖她的心,其实仅要他这句话,他已经办到了。
君爷在家里收到了女方回复的短信,三个字:我愿意。
这三个字,倒是很应他送给她的那一串字。浓眉一挑,也很是满意的神情。
与他同时回到家的6司令,却是摆足了一副极不满意的面孔,一路气得嚷嚷着:“这算什么,算什么!”
6夫人给他们父子俩开门,对丈夫沿路的大火,很是诧异,问跟在后头的儿子:“你爸这是怎么了?在哪里吃了火药桶?”
君爷唇角略勾,冷得是勾出十分的可笑:“还不是我们那亲家搞出来的事情。”
吴祈然没有来把孩子接走的情况下,蒋父想着先把孩子抱回自己家,已经心里有了主意要把这孩子帮自己兄弟拉扯大。对这种事情,斤斤计较的蒋母能同意吗。
蒋母自然不同意,对蒋父说:如果这孩子的父母是其它事情不能养孩子倒也算了,可你想想,她父母,她家里人,都是因为什么事进了监狱里头。我们把这孩子拉扯大了,也没法和这孩子解释这一切。
蒋父一眼看穿蒋母的心思,道:“你这是害怕她是贪污犯的孩子给你抹黑!”
蒋母冷着脸,在这事上不怕和蒋父吵,说:“我这也是为我们那孙子外孙子好。这孩子留在我们这,能不影响我们那孙子和外孙子吗?”
“那孩子的父母是贪污犯与这孩子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你去问问,谁家不会在我们背后指指点点的!”
蒋母那性子,向来就是爱闹大的。不会儿,消息传进了6司令的耳朵。有人早在说,那个吴家落网,有6家儿子女儿的功劳。从某方面说,惩恶是大伙儿拍手称快的事情。大义灭亲是应该。但大家在内心里私底下想想,造成妞妞如今举目无亲的状况,是不是6家理应也是负有一点责任。
四面八方的谣言,指着他自己倒也算了,指的是他没有半点错的宝贝儿子女儿,6司令可不干了。这不一路嚷嚷着这算什么进了家门。
“那你爸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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