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现在有点儿后悔了。”林佳静突然说出这么一句。
彭芳仰起头,有些不可思议,在她说了那么多后会突然来这样一句。
“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多,顾虑的多,就能得到圆满。相反,一个好的结果,是要靠你去做的。他对你好,你就应该对他好。而不是这样那样的顾虑。因为机会不会留给你一个人,永远,可能有另一个早已在等着他回头。”林佳静说到这,笑了笑,笑容里带了冷酷,“现实就是这般残酷。你再矫情,只不过是害了你自己。所以,现在有第二个男人对我好时,不管他是什么理由,我都不会再放过了的。要知道,不管你我身上有什么令人羡慕的优势,都不过是自己的幻想而已,都不可以永远说这个机会永远是你的,只能是,把握住,不让它丢失。”
未想,自己是把她这段话都给听进去了,听在了心里面。甚至是,给她稍微拨开了心头的云雾。
林佳静这时候抬起头来,望到了路尽头,有个穿着军装的男人正大步朝这边走来,一双英俊的眼睛,好像是看着她们这里,她不得不推推彭芳:“是在找你的人吗?你家亲戚?”
听到这话,彭芳猛地转过头来,接着见到了陈孝义。于是,她忽的站了起来。
陈孝义已经走到了她面前,说:“你哥说你来学校很久了。打了电话给学校,学校老师说你早已走了,我在校门口等了老半天不见你。怎么了?怎么坐在这?”接着,是神情紧张的,拿出条手帕帮她擦着额头的汗。
手帕,一下,让她想起了去年,也就是这样一条手帕,他走进了她心里,并且,令她茶不思饭不想,永远心里,就留了这么个人。
“怎么了?”陈石头,少有石头脸蹦出点其它表情,可现在,他真的很紧张她,将她一只手握起来,摸着她的脉搏,怕她心跳快或是慢,是不是脑子里的淤血有了问题。
“没什么。”她缩回手。
以为她这又是像以前那样,陈孝义皱起眉说她:“这只是帮你把把脉。”
林佳静在旁边,看他们两个这个别扭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捂着嘴笑了笑,起来对陈孝义说:“彭师姐的书都在这,我有事,得先走了。”
陈孝义只需看她一眼,马上记起了她是谁,浓眉深锁,嗓音里浓重地嗯了声,很是冷漠。
林佳静对他没有什么特别印象,毕竟,她只是见过他一面,那一面时,他躲在姚爷背后她也看不清楚。虽然不知道这人对她态度为何这样,但想来,只要和陆家有瓜葛的人,基本都不会对她有好脸色,习以为常了。她含个头后,就此离开。
陈孝义等她走后,对向彭芳:“她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
彭芳神情复杂,本来,她对林佳静的印象是极差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蔓蔓会喜欢这个女孩,可今天和林佳静谈了这番话,又觉得林佳静并不像自己所想的那么可恶,说:“她看来,不是个坏人。”
听闻她这话,陈孝义是把手抱到了胸前,以一副更深的眼光打量她:“阿芳,我发现,你愈来愈奇怪了。你以前都不是这样。我听欢儿说,你们都很讨厌她的。”
“那是由于彼此之间不了解到透彻吧。”彭芳说,“有时候坏人,说不定是你身边你认为是好朋友的人。有时候好人,可能往往是更出乎你意料,你针对的甚至恨不得对方怎样的人。”
这番充满哲理和现实的话。陈石头发现自己语缺。
以前,都是他教育她。现在,好像,偶尔她说的话,都让他有哑口无言的感觉。这让他当教官的情何以堪。
“回去吧。”无话可说的石头脸,只能勉强保持住原有的面子,帮她从长板凳上拎起教科书。
彭芳看着他把书抱到臂下,不由笑:“你可以拎绳子。”
“我怕绳子断了。”他说,然后,突然意识到她笑。
她已经很久没有笑了,自从回来后。她笑起来,其实很好看,红扑扑的苹果脸,如九月的朝阳,充满阳光,明媚如画。她明亮清澈的大眼睛,一直吸引着他的目光。
见他突然看着自己不说话,火热的视线,令她脸蛋蓦地一红,低下头来:“这里是学校,好多人看着。”
他听到她这话,不免也笑了。情不自禁,石头脸崩溃,露出的笑容,好像初升的旭日,带有山间爽朗的风气。
陈石头本来英俊,笑起来更是迷人。
她看着,犯痴。好吧,她承认,自己是个花痴。
可人家陆欢小朋友笑得也很好看,为毛自己看不上。
话说,他穿军装的时候最好看不过了。比她表哥好看多了。她表哥,比较儒气,不像他这般硬朗。
路上行人渐多,他拽过她手臂,突然贴近她耳边道了句:“现在是谁看谁呢?”
她又红了脸。
他的大手,很自然地拍了下她脑瓜,好像大哥哥,又好像亲密的恋人。
她不由翘起嘴,刚想不满地说什么,忽然意识到自己,不是正和他在冷战中吗。
究竟自己在较劲什么?
她皱着眉。
林佳静那话,刚是说过,在她心里无疑像个警铃:有个人对你好,你不抓住,说不定,另外一个人正等着他回头?你的矫情,只是害了你自己罢了。
她早知道,他妈给他安排了另外一个女人。她亲眼见过的,那么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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