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来的。上个月,我那里不是有个护士请了产假吗?”
一般来说,如果不招新,像这样只是因请产假暂时离开缺员的,肯定是不招新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为解决人手不足的问题,会临时抽调其它单位的来帮忙。抽调的事,向来只要和对方打好招呼了,打个报告,领导过目。领导一般也不会怎么看。反正只是暂时调来帮忙的人手。
“原来是这样。”徐护长再一叹,是想这朱护长的棋算走的巧,是帮甥女的进退都安排好了。如果这边不行,甥女照样能回到原单位。她自己怎么都学不来朱护长这样算计,不然,当时是她留任最牛的手术室而不是只呆在病房了。
手术室拿的钱一般都是病房的两三倍多。
“你觉得怎么样?”朱护长催问。
当面去顶君爷,徐护长肯定办不到的。放任全院的人,没人敢。朱护长让她当这个替死鬼去探路,她哪敢,只能帮着想主意,说:“不如这样,你让你甥女在下面当巡回。一般,她当巡回的话,发生什么问题她最清楚。”
“这个主意好。”朱护长一听眼睛全亮了,眉开眼笑。只要沈佳音做错一点什么事,她甥女立马顶上亡羊补牢,保准抓住领导的心。
难题解决了,朱护长带上了沈佳音去手术室。
在更衣室里,沈佳音换衣服时,朱护长先找来自己甥女,交代:“你下午做巡回。好好做,是领导亲自主刀的手术。”
卢小嫚问:“哪个领导?”
“陆院长和姚科。”
听见姚科两个字,卢小嫚低了有些激动的声音:“我听说他和他女朋友分手了。”
“是分手了。你可以试试。”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姚爷是这里最黄金的单身汉,朱护长鼓励自己甥女试,反正只是试,不会缺块肉,“只是姚科这人性格很怪。”
“我听说他不找同行做对象。”卢小嫚来这里之前之后听太多有关姚爷的事了,和许多姑娘一样,对姚爷是既爱又恨。因为姚爷是个太有原则的男人了。
也多亏了姚爷一早把不在部队里谈恋爱的原则放出去,不然,容易招蜂惹蝶的他连工作都不清静。
“哎,话是这么说。可你看他这么多年,不也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近来找的那个又飞了。这世界上的姻缘,往往说不准的,不是说他想怎样就能怎样。”朱护长说。
卢小嫚经舅妈这样再三鼓励后,斗志倍增。
两个人说完话,都笑得眉展嘴开的。朱护长接着准备回去找沈佳音,回身,看到一个不吭声的人影站在自己身后,她一惊之下几乎失声:“沈佳音,你在这里多久了?”
“刚,刚换完,衣服。”沈佳音说。
卢小嫚越过舅妈肩头,见着个低着头小姑娘样的女人,果断挑起眉。刚她都听人说了,说这个新来的,别看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但是个结巴。
捂住胸口,朱护长一丝不悦,道:“以后不要这样。人家会误以为你在做什么?”
如果不是做贼心虚,何必怕别人站在身后?
低着的秀眉,悄悄地微拧,蚊子似的音量不动声色:“是。”
朱护长就此带她走出了更衣室。擦过卢小嫚时,低垂的眼睛极快地扫过对方一眼。
卢小嫚感觉脸上好像被针刺了口,伸手摸到脸,见跟着舅妈的那个脑袋根本没有抬起过,于是更是不屑地细哼,走了。
姚爷在办公室里,可谓是坐立不安。打算起草份报告,打了几行字后,发现自己心思压根不在这上面。
伸手按下了通话筒:“让冯永卓进来。”
接到命令的冯永卓不会儿走进办公室里,问:“姚科,有事找我?”
“你都和她说了吗?”
“和谁?”
姚爷眉头一拧,像是要拧出丝怒来,道:“让你好好带新兵。你干嘛去了?”
原来是说那个小不点。冯永卓益发肯定这小姑娘是走后门的,不然,怎么首长不到十分钟已经拿他来训话。
“我让她看手术视频,有问题的话再问我。”
“嗯。有问题吗?”
“不知道,我还没有回去问她。”
也就是说,这人直接把小不点一个人晾在那了。姚爷张口,大骂:“让你给她讲解,你让她一个人自习?冯永卓,你把命令当成什么了?偷工减料,就是你这种人!”
乖乖。这小姑娘难道和领导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冯永卓是被姚爷骂的一阵愣。因为所里的人都知道。挨君爷骂那是天经地义,君爷没有哪天是给人好脸色的。但是,姚爷,是表面上多宽容大方,对姚爷来说,骂人等于失去风度。姚爷没骂过人,最少没有这样粗鲁地骂过人,何况是只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姚科,那个沈佳音,是你哪个表妹吧?”冯永卓本是想,直接问这话,知道那小不点底细了,给领导卖个面子。
姚爷面色咋变,也不知为何,听到别人误解她是他表妹心头更火,随手捡起一支笔扔到冯永卓头上:“表你妈的妹!妹,你妹啊!”
踢到领导的铁板了,且是踢到从不发火的姚爷的铁板,冯永卓惊慌失色:“姚科,我,我只是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我给她开后门?!我和陆君有给人开过后门吗?”姚爷气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发火,只要想到那小不点被人这样误解,那个单纯的孩子,那么的努力,可天下这么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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