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样看着她,心里面都会莫名地涌起股暖流。
好像在告诉他,这个社会上,永远,永远不会失去阳光。
他在看着她,又是笑着,无忧无虑的笑,好像一束明媚的光,任何人看着他这样笑都会犯痴。她一刻,心里咚咚地跳,低下头,却是很认真地说:“我,我回去,回去拿钱包。”
“不用了。”他拿出口袋里的皮夹,随手从里面抽出一张十块钱人民币,“这个算我借你。”
“借?”
“对,要利息的。”
“我,我回去还,还给首长。”
“你怎么知道我要什么利息?”说完他扬着眉一笑,先让店里老板把钱收走,免得她后悔。
捉弄人是他姚爷的本性,现在有个机会逮住,他怎么会放掉。哎,这傻孩子,终于成为他的落网之鱼了。
“要,要什么利息?”任是很傻的孩子,此刻都能感觉到落入陷阱的危机感,一丝紧张吐出微张的小口。
“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现在,他可以扬眉吐气地在她面前喝完碗里最后一口汤了。刚丢失的面子全部收了回来,怎能不让他秋高气爽。
“首,首长。”对面的傻孩子忧心忡忡,坐如针毡。
恐怕,这傻孩子,一直其实都知道他是个心肠有多黑的人。
可惜,无论她再怎么求饶都好,他都不会愿意放过这样的机会。把小兔子捉在手心里果然心情很美好。
吃完面条,一路她抱着饭盒跟在他后面,偶尔抬起的眼睛,瞟瞟他,却也不敢轻易再问利息的事,像是巴不得他能把这事快点忘掉最好。
“沈佳音,你手机响了。”瞧这孩子,现在一颗心全挂在他身上了,连手机铃声都没有听见,令他内心里十分的满足。
“喔。”她连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皱着眉一想,其实她刚刚可以打电话求助让人给她送钱包的。可惜现在晚了,无奈地撇撇眉,她按下了手机键。
“佳音啊,我和你奶奶的火车快到点了。你找时间来接我们啊。”
“三,三婶?”
“是我,怎么,你不是听不出我声音吧?佳音!”
“听,听得出。可,可奶奶不是说,三叔——”
“你三叔没空,所以由我陪你奶奶来。怎么,不喜欢见到我?”
“……”
“你这孩子,是不是又没有听清楚了?是我,你三婶。你听好了,我们的火车差不多要七八点到点,你到时候到火车站来接我们,知道吗?别让我和你奶奶等。”
这样,咔,挂了电话。
她转过身来,见他站在原地,像是一直是看着她打电话的样子,他笑起来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刚刚明亮的笑意,满眼是沉思。她为此心头再次跳的飞快,宛如跳舞的小鹿一般,紧接,她低头跑了起来,擦过他身边,直线冲进了大楼里。
无论他有没有察觉,她都暂时不想被他知道。
方敏和严雅静坐在休息间里喝茶,看到她回来,笑问:“你家首长把你拉走,没有剥了你当午餐吧?”
这话,说的在旁的单身汉,都要脸红心跳。李俊涛拿起刚斟满的水杯就走。
“李少校,不坐会儿?”严雅静招呼他。
“不了。”说罢,李俊涛头也没回,直接擦过刚进门的沈佳音,走出了茶水间。
方敏见此对严雅静说:“他不是你下面的人吗?对你都这个样?”
“你以为什么?我挂着半吊子的麻醉师主任大名,其实,你应该知道,动手术的医生想找谁当麻醉就找谁,能用得着我吗?他一来,就指定给姚科的。”严雅静说到这,想到个问题,眯了眯眼。
方敏知道她想到啥了,也就没说话。
沈佳音却是可以感觉到:这位李少校似乎对她有意见。
事实上她直觉没错。李俊涛是对她心里有芥蒂,不然,不会两人均同是姚爷下属的情况下,但一直几乎是没有能碰上面。
方敏终究是按不住,贴住严雅静的耳边问:“是听说李老师订婚后要马上结婚了?”
“好像是的。”严雅静抿了口水。
“是的话,他有没有收到请帖?照常来说,是同学,应该会收到吧。”
严雅静瞥她:“你这是不是诅咒他?虽然是同学,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让他收到请帖,岂不是让他难受?”
“说实话,我觉得李老师,我是说,在他没追之前,李老师先选了另一个男人,对他来说何尝不是好事吗?你想想,他好歹是姚爷的部下,没什么意外的话,不能随意调动的,一呆要好久,可能一辈子。他若是娶了把姚爷甩的女人,岂不是——姚爷会很没有面子——”
严雅静很是无奈的,呼,长气一出。转头,再看小不点一直站在那里没动,吃愣地眨眨眼:“沈佳音,你不是进来找水喝吗?”
她们两人总算看清楚了:沈佳音手里只抱了个饭盒,还是那个从食堂里带走的饭盒。
“哎呀——”方敏拍大腿叫道,“你家姚首长,压迫你到这个地步了,让你连饭盒里的饭都不能吃完,陪他一起饿肚子是不是?还是他吃饱了,让你一个人饿肚子?”
“没,没有。是,是我急着,急着跑回来——”
其余两人俨然都不信姚爷会如此好心肠:“你一个人急着跑回来,他能放了你?肯定是他吃饱了才把你放了。”
应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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