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生想都没想过会是这样一番解说,震惊时,看向两爷。只见两爷的脸都像没入黑暗里面一样,一句话都没吭。
看他们俩沉默了,桑虹这股气又冒上来了,埋怨道:“所以,我不是说吗?说叫你们不要把这孩子带到你们这来。你们非要!”
君爷听了她这话凶狠的目光瞪着她:“你这话什么意思?是想说为了私人利益,我们会把这孩子怎样吗?!我告诉你,你怀疑我说我都没有关系,但是,当时是什么样的情况你自己也在场亲眼所见!如果不是子业冒着失去前程的危险救她,她到现在能活着吗?”
“都不要说了——”姚爷的声音,在这时候轻轻地吐了出来。
众人听出他声线宛如沧海一粟,历经沧桑,都不禁一怔。
“桑虹。”姚爷说,“你现在说这些话,都太晚太迟了。”
桑虹只是听着他干哑的声音,都心头宛如被把锯子割着。于是她清楚,他现在说的每句话都是出自肺腑,没有半句谎言。
“我可以告诉你,我已经向她求婚了。”
对于姚爷这句突然坦诚的话,就是提前收到风声的君爷和赵文生都有一刻的愣。更何况完全之前没有收到任何风声的桑虹和老葛。
老葛若是傻了似的,四肢瘫痪在了沙发上。
桑虹的反应,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她盯着姚爷,用要吃人的眼光:“你现在和我说太晚太迟,是想让那孩子伤心吗?要是你敢,姚子业,我告诉你,你这人是没心没肺的,我桑虹今天替那孩子把你枪毙了都可以!虽然你是这孩子当年的救命恩人,可你知道她为你付出了多少吗?!”
“桑虹。”君爷皱了眉,为她这一面倒的说法,为自己兄弟说两句,“你应该知道,子业当初冒的不止是失去前程的危险去救她。而且为了这——”
为了这,姚爷和他妹妹擦肩而过,蒋大少和他妹妹相遇。
老葛迅速爬了起来,后悔万分地说:“我那时候该和桑虹一块坚决阻止你们把这孩子接走才对。是,三年前,你的妹妹找回来时,我和桑虹都知道这事了。可是,那孩子一直想报恩,也没存啥意思。这,这,怎么到了现在会突然变成这样了?求婚……”
哎。他自己是想不明白了。怎么姚爷会突然和这傻丫头好上了呢。完全出了桑虹和他的意料外,想都没法想。
桑虹气道:“那还用说。我早说了,这人脑子里除了精虫没有别的。你就不信,还说他为人好正直。正直个屁!满脑子只知道怎么勾搭女孩子。现在呢,后悔了?!”
“没有后悔。”姚爷的声线虽哑,咬字却清晰无比。
“没有?!”桑虹当听了错话。
“从一开始就没有后悔。”姚爷说,“我现在只恨你们,把她送到我身边的时间这么晚。如果早一些的话,我不是可以能早点和她在一起?”
每个人都为他这完全没法想象的话,深感诧异。
姚爷清楚,没人能体会他和她其中的辛酸苦辣,所以,没人能了解他心里失而复得的感觉。原来,他总以为上天对他不好,很薄,偏心。明明,早在出生时就该和他在一起的囡囡,却被人捷足先登。老天是在玩弄他。结果,上天其实早已给他打开了另一扇窗,给了他一个比囡囡还要好的女孩。或许,老天是要他学会更珍惜这个好女孩,于是在他和她中间设了无数的阻碍。
现在,他和她在一块了。在得知真相后,他心里其实只有满满的幸福。
他知道,他下半生再也不会是孤身一人了。
“把你们知道的情况,把她以前原始的病历,全部交过来。她是我唯一爱的女孩。我比任何人都要爱她。没有人,可以从我身边夺走她,没人能,哪怕是死神。”说完这话的姚爷,从一行震惊的目光中走了出去,开门后,是向她在的地方径直地走了过去,没有丝毫的犹豫。
对于他发的誓言,桑虹俨然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问:“他这是吃错药了吗?”
君爷只是沉稳地对她说:“他对她求婚是真的。”
老葛张口想说话,却发现成了哑巴:虽然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导致知道了真相的姚爷并没有改变主意,却是人都看得出来,姚爷对沈佳音的一往情深,是更深了。
说到底,九年前发生的事情,只有姚爷和那孩子自己最清楚。
在赵文生跟桑虹去取病历时,君爷坐在沙发里头,揉着眉角,感觉九年前的那一幕幕,清晰可见地犹如倒放的影片一般,浮现在自己眼前。
现在有了沈佳音的片段,再来弥补这一段往事,似乎一切都有了有迹可循。
九年前,他们一帮人,说是刚从军校毕业,却没有完全停止学业。对他们来说,一边继续深造一边时而下放到部队里锻炼,是最佳的升官路径。正因为如此,一旦遇上特大险情,他们是当仁不让,要被放到最前线去锻炼的年轻军官。
记得,那个时候,在接到命令的前一晚,他们一群人摆了桌酒席,是给预定要出发前往美国深造的赵文生送行。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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