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见,章氏对他们来是有预料的,而且,早就想着他们来的时候自己该怎么做。
姚书记拍了拍裤子站了起来,对老婆说:“走吧,该看的都看了。人家该做的,都做了。我们能做的,其实也一样做了。”
姚夫人听明白老公这句言简意赅的话,在原地喘了好一会儿气。
章氏见他们要走,对章母说:“妈,把门开一下。人家要下楼。”
一点都无挽留的意味。
姚夫人对此是想不明白了。好吧,就算章氏是为了报复他们两口子的,但也总有目的不是吗?总是有事要哀求他们的,不然,怎么会去做检查?
“弟妹,我和你说几句。”姚夫人走过去,想亲热一点拉章氏的手说话,缓和关系。若是论往常,面对这样的刁难,姚夫人是个硬脾气的,早以牙还牙了,可如今不行,为了她儿子,她什么屈辱都要吞下去。
章氏果然是对她的热乎劲儿露出一张冷脸,没有接姚夫人的手,只道:“有什么话,远明不在,你也不用和我说。”
“弟妹。”姚夫人艰难地在不上不下的处境下说话,“我只是想先问问你,你们家是不是前些天上过医院做过检查?”
“什么检查?远明没有和我提过。”章氏冷冷的脸上是看不出是否对这事儿是撒谎。
姚夫人聪慧的眼睛怎能看出她不是撒谎,因此说:“我知道的,你们去过。”
“我说,堂姐,我丈夫去过没去过都好,与你们有什么关系。我们是亲戚吗?”
“当然——”
“亲戚?”章氏问回自己儿子猫猫,“猫猫,你觉得她是我们家亲戚吗?”
猫猫不知道,但知道一点:“以前从没有见过。”
姚书记走了上来,是看不下去了,将姚夫人的手一抓,拉了就走。
姚夫人想甩开老公的手,却被老公握的死紧,可见一向文质彬彬的老公这回是真发了脾气的。
章氏看到姚书记拉了姚夫人出了门口,只是冷冷地看着,对母亲说:“记得关门。”
章母在客人出了门槛后,马上关紧了门,一样不见得对这对客人有多欢迎。
姚夫人被老公拉着下了楼梯,咕哝道:“不如,我们去远明的建筑工地找找远明。可能他媳妇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那样子叫做什么都不知道吗?”姚书记回头的脸,蒙上了层大发雷霆的乌云。
在他看来,他们两口子凭什么受到章氏的冷遇。亲戚又怎么了。不好意思,他姚家就是这个脾气,好的人他们自然会做亲戚,心怀歹念的人,是他们自己做不好的缘故,想来攀亲,姚家不可能接受,姚家对此哪里需要负上责任了。他老婆更没有必要背这个黑锅。
“我告诉你。”姚书记认真和姚夫人说,“这事儿,绝对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姚夫人不解:“你说不简单。她也没有提任何要求。”
“她想先看我们先低头,不怕冷待我们,要我们终得为了儿子去哀求他们。”
“难道为了宝儿,我们做父母的不能去哀求人吗?”
姚书记一拳头砸在车门上,知道再与老婆说下去只能是吵。好在,他是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的男人,知道什么时候该忍。他忍了下来,把濒临爆发的火气,把对老婆和孩子的怜惜,通通都压抑了下来。
“上车吧,先回家。”
“宝儿等不了!”
见老公回身,对着自己的那张脸是自己前所未见的肃默,姚夫人心口漏跳一拍。姚书记这样子,比发脾气还要可怕的多。
“你担心宝儿我可以理解。但是,大夫的话你听不听,子业的话你听不听,子业的话你不听,那陆君的话你听不听。科学告诉你我,宝儿还有时间。我们做父母的,更不能让儿子随意背上污名。”
姚夫人默了。
趁此机会,姚书记开车送老婆回家。一边开,一边,他是考虑起该怎么办。他不怕对方对他发出什么恫吓和要挟,只是怕对方从他家里其他人身上下手,这时候,他急需要一个靠得住的人。
姚子宝来到大哥家里后,看见了彭芳。
彭芳冲他挤眼睛,偷偷问:“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怎么说?”姚子宝虽然心口一跳,在想到宋彬彬是已经走了后,心头安了下来。
“嘿嘿。”彭芳贼笑,“别以为这世上有什么我能不知道的。”
“说得你自己好像福尔摩斯一样,你说说。”
“我猜,你这女朋友,美若天仙,比那位你之前喜欢的林某人,要漂亮多了。”
姚子宝听她这话,差点口漏爆出了宋彬彬的名字,幸好最后刹住了口。记起了她用的是我猜,说明,他大哥大嫂都是守得住口风的,没有对她泄露他的秘密。
“怎么,不是?”彭芳见他没回答,惊疑。
“不是。”姚子宝咬定道。
彭芳看他说的坚决,却是一愣,继而心口隐约地有了些不安。
沈佳音在离他们两个不远的地方,听见了他们的说话声。听到小叔那么坚决的两个字不是,沈佳音心里,似乎能明白昨晚老公为什么喝酒了。
中午几个人一块吃完饭。姚子宝要休息,陈孝义和彭芳下午还有事,就此先告别。
让小叔在家里客房睡下去后,沈佳音来到客厅,见老公拿着陈孝义送来的红酒在把玩。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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