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周司晨的鼻子,吴正淳脸上掠过一抹不悦的神色。
论两人关系,是亲密到不得了。在以前救了史慕青以后,他们两人其实是一条船上共生死的人了。
周司晨低头看了下表,倒不是故意隐瞒,只是,真的来不及,说:“开会时间快到了,等找个机会,我再和你详细说。只希望淳哥能记住我说的话,既然他们是居心叵测设了陷阱给淳哥,淳哥不要一口随便答应他们,到时候,不知道他们又想让淳哥你怎么样。他们不是简单的一群人,有野心的。”
吴正淳还真是被他后面两句话吓到的样子。
他喜欢研究学术,最讨厌被拉进什么麻烦里了。
“行,我看着办。”吴正淳边说,边拍了拍他肩膀,“谢谢你,周周。”
当他们穿回阳台的落地窗走回客房时,可以见到陆征埋头在写东西,好像自始自终都没有注意到他们去了哪里。吴正淳毕竟心虚一些,咳嗽了两声,走进洗手间里洗手。知道了陆同学是那位大人物的儿子以后,论谁心里头都会发悚的,他吴正淳不例外。话说回来,陆同学真是不可小看,作为一个出身不平凡家庭的子弟,竟然如此沉得住气,在哪儿都虚心求教,放低姿态到他吴正淳面前,给他吴正淳当保姆。
要是君爷知道自己的儿子给他吴正淳烫衣服、冲牛奶、甚至包括洗衣服之类的事情,不知道君爷会不会把他吴正淳怎么样。只要想到这些,吴正淳真是满头黑线,额头哗啦啦冒虚汗,真是被自己吓死都有了。
周司晨走到陆征身边,扫一眼君爷的儿子在做什么。只见陆征做的是笔记,纪录吴正淳的每一样喜好以及习惯,看起来,真是在用心拍吴正淳的马屁。
陆家人,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为了达到目的,连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
“吴教授呢?”做完纪录的陆征,抬起头见他只有他一个人,问。
“他在洗手间。”说完这话,周司晨回自己房间去了。
陆征遥望他的背影,等他走出房间之后,眸子里一沉。
刚才,他们在阳台说些什么,他听到了零星。只是隔着扇玻璃窗,想要听见一些蛛丝马迹并不难,再有,他装有的窃听器,收集声音可以收到这个房间,包括洗手间阳台所有的声音,是特别制作的窃听器。
可以想见,吴正淳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神秘的是这个叫做周司晨的男人,似乎对他们陆家的事十分了解。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历?知道陆家这么多事儿,是因为他去找过史慕青,史慕青告诉他的吗?
好像,只有这个答案了,如果周司晨原先与他们陆家毫无瓜葛的话。
史慕青究竟和周司晨都说了些什么?
说他们陆家很坏,害死了她妈妈和姥爷?
看起来是这样没错的了,从刚才周司晨和吴正淳的对话来看。
陆征心里没有感到愤怒,因为她如果真的是这样告诉周司晨的,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她妈妈和姥爷确实是死了,死的时候,正因为他爸让他们离开的时机。她无法不认为他们陆家对此完全不负有责任。事实上,他们陆家从来也没有想过要推卸这个责任。
他不愤怒,但是,他感到难受。难受她,不愿意把自己心里的委屈难受告诉他,而情愿告诉给了一个外人知道。
周司晨算是什么人?她情愿相信周司晨也不愿意相信他。
他在她心里面,早已是从那个小时候愿意把什么都给他的那个小男孩,变成了一个令她讨厌憎恨的对象了。
时间,真是可怕的东西,没有把恩怨误会洗清变淡,而是,将这一切积累成了无法化解的一座大山。
他,能再为她做什么?
不知道了。因为,她情愿去依靠另一个人,这点已经是显而易见。
吴正淳从洗手间里终于折腾完自己出来时,发现自己两个保姆都不见影子了。诧异了好一会儿,急忙打电话找人:“喂,你们都去哪儿了?不用开会了吗?!”
研讨会的开幕式,总是那样千篇一律,主办方领导讲话,介绍到场加冰,光是这个程序,去掉了约快一个钟头。
君爷早料到这点,在单位里给自己人开完小会,布置完任务,再开车自己过来,完全绰绰有余。本来预备第一个开讲在九点发布演讲的吴正淳,整整推迟了一个半钟头,才得到了上场的机会。
“不用我陪你去吗?”姚爷多了个心眼儿,在君爷出发之前询问君爷。
君爷只对他交代两件事情:“之前,你们不是有去查过那个姓周的小伙子的来历吗?怎么样?”
“像你所想的,老熟人的儿子。”姚爷眯了眯眼珠子说。
“姓周,周玉?为什么是跟着周玉姓,不是跟他爸姓温?”君爷问。
“这用说吗?”姚爷不信他不知道,“当然是,怕你知道,温家的儿子也敢踏进这一行了。”
“既然怕我,何必让儿子学医?”君爷嘴角溢出一丝惯常的冷酷的寒笑。
“人家怕不怕你都好,只是人家真的学医了。而且你知道的,以周玉,还有温世轩的脾气,都不可能说决定自己儿子学什么东西。”
这话是对的。如果周玉自己选,肯定让自己儿子陪自己当律师。温世轩的话,更是没有任何脾气的,儿子想自己走什么路都好,他只有顺从儿子的份。
“他自己想学医。”
“是。”姚爷靠在他办公桌边上,嘴角露出一丝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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