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儒霖一开始,只被她那随意的一眼一瞥勾了魂魄,接着,在她说了几句话以后,仿佛才听进去了她说的什么话。
陆丫头说:“我妈做生意的有钱,本来这顿饭,应该是她请你。因为这事儿,根本上是她惹出来的事。她欠你的。没有办法,我是她女儿。她做错的事情,由我这个女儿来当面谢罪,你会接受的吧?”
可见得,今天发生的一系列糟糕的事情,她都知道了。既然,这事儿都闹的这么大了。她还能对以前发生的事情都毫无知情吗?
乍听说原来自己小时候,和自己哥哥在娘胎里已经被母亲指定和杜家的小子结上缘分以后,陆丫头简直是张开嘴巴宛如吃了一个大鸭蛋。
因为,这简直是她听到过的,天下最可笑的一件事。偏偏,只有她那个愚蠢的妈能做出来的蠢事。
不说她陆丫头,和后来这个杜家小子是不是相亲相爱。但是,她陆丫头不是普通的女孩子,是未来的陆家继承人。再怎么找,都不可能找杜家这样的人家结亲。说句坦白话,这不是说是看不起杜家,是不想连累杜家。
做陆家的儿媳妇,和做陆家继承人的女婿,完全是两码事。杜家能担负起,整个陆家风风雨雨的大任吗?根本不可能。
这桩所谓的娃娃亲,从根本上,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一个愚蠢至极的错误。她大舅那样高瞻远瞩的人,才会从一开始否决这样的无厘头的笑话。只有她那个愚蠢的妈,害到另一家人到至今都做着无厘头的美梦。
陆南咂巴咂巴嘴角,分明是留意到了对方看着自己的那双迷恋的目光。或许,真的犹如大舅说的那样,她掉以轻心了,只以为,眼前这个小子,和那些平常走在路上回头对着她看的普通男人没有什么两样。
男人生性都是好色的,这点身为大美女的陆丫头从小就十分明白这个道理。但是,现在,在她知道,原来在这个小子背后有这样一段注意她的缘故以后。
陆丫头嘴角微翘:“你是在我小学的时候,趁着我不注意,利用店家卖东西给我时,偷的我的电话号码,是不是?”
这种要她私人号码的伎俩,小北子用过。她那时候,只以为是小北子故伎重演,没有想到,有这样另外一号人物存在。
杜儒霖一听这都被她说中了,仿佛有种无地自容的羞愧。
现在,她知道了,什么都知道了。如果是普通的女人的话,最少,会看着他的神色里,表现出与平常稍微不一样的神情来,比如说女性的羞涩。
没有,在她的脸上,神采里,都完全没有办法发现到这样一种东西来。
杜儒霖的心,一路沉到底。
他早该知道的,她是与众不同的,根本,不是他这个土小子可以去攀附的一只凤凰。
“对不起。”陆南道,“这句话,我代替我妈说的。或许,我妈今后,会对你们全家人说。让你们全家抱有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是我妈的错。如果,我早知道这件事的话,绝对不会让你我见上面,说上话。这对于你来说是不公平的。”
杜儒霖的呼吸一下子发了紧:“什么对不起?我用得着你来说对不起吗?”
陆丫头撇撇眉头:“我说我自己的而已。你听了接受不接受,我不可能勉强你。毕竟,你爸妈这么多年,不都是没有办法接受吗?”
后面那句话,才像重锤似的,砸在了杜儒霖的心脏上。
他们杜家之所以没有办法接受对方的话,没有办法对这件事释怀,实际上陆丫头说的没错,除了自卑以外,他们一家莫名其妙抱着那不切实际的幻想想贯彻到底,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总得看穿一切的。不要以为,我有多好,我是个多好的女人,娶了能怎样?”陆丫头咂巴着啤酒边说,“你要知道,我这话不是安慰你。你要是有点脑子,都会知道,娶了我这种女人麻烦多多。你妹妹很聪明,不是吗?那你应该不比你妹妹傻。女人嫁男人,和男人娶女人是两码事儿。婚前和婚后完全是两码事。你得想好了,娶了我这种女人以后,你能受得了吗?”
刚才还垂着头的杜儒霖,现在听到她这话以后,显然,没有把脑袋垂到地上去了。皱起的眉头,是宛如照镜子一样,看着地上自己被灯光拉出来的倒影。
她说的,是没有错。
一个美貌的女人,固然让人留恋。可是,是男人,娶老婆,想的都不该是老婆的美貌而已。尤其,像他这种家境一般的男人。说句实在话,陆丫头这种大佛,不是什么人家都能供养得起的。至少杜家这种小规格家庭绝对是承受不起这样的大佛入室。
很简单,只听她那像大领导一样的口气,他的家里人,那些长辈,能在她面前端得起长辈的架势吗?人都是这样的,在她面前既然都惭愧的长辈,到了背后,不都得批她的不是,说她这个儿媳妇趾高气扬的,完全没有当儿媳妇的资格。
婚前和婚后,完全是两码事儿的。
他妹妹是聪明,有这个能力把控一切。所以,陆家才看中他妹妹,认为合适。
与妹妹不同,他说起来,是个窝囊废,一个病人。
君爷是当医生的,很清楚他的病是怎么回事,因此,一点都不认为,他能是适合他侄女的男人。
道理都想的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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