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吴正淳露出防备和警惕。
“还有谁?那个,大家都认为她是带有悠然真正想说的话的人。”
吴正淳闭紧嘴巴。
“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她对你说的吗?”章雪策说,“如果她真的是这样对你说,我只能一方面说,她对你还真是好,一个好心肠的好姑娘,情愿对你撒谎,想让你过的更好。另一方面,我必须得说,她真对不起捐给她心脏的人,迟早会受到天谴的。”
“你不要胡说八道!”吴正淳不高兴地说,“悠然捐给她心脏,是给她新生,希望她活的更好。”
“你想的真够简单的。我一直觉得你这人很奇葩,你知道吗,吴正淳。早就想揍你了。”章雪策学老怀咕噜喝了一口酒。
“我什么想简单了,是你们想复杂了好不好?”吴正淳用眼睛直瞪他,“你说你干嘛说这些话,想转移注意力,把老怀也给糊弄了。悠然和你交往,你居然说她喜欢的人是我?”
“她是喜欢你。她和我交往,不过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力。你要知道,你和她一样是医生世家。你们两个,其实才是门当户对的人。”章雪策口里吐出一口略带酒气的苦涩,“知道那天,她为什么被车撞吗?她想去追你。”
吴正淳眼镜片上的光骤然一条直线。
“所以,我来不及把她推开。不然,死的那人是我了,我也不会这么多年饱受折磨了。她倒好,一走了之了,让余下的人都痛苦着。尤其是,当后来得知这不是一起普通的车祸以后。”
吴正淳转过头
在他身旁的晏子,都可以感觉得到他其实不想听这些话。
因为他现在听的这些话,可能把以前他那些所有美好的回忆颠覆得一干二净。
“听说你之前有个朋友,和悠然在一起的,也是意外死的。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转学到你们学校。我后来听老怀说的。”
“这个和悠然没有关系吧。”吴正淳低声说。
“是没有什么关系。据老怀说,后来警察调查,是因为亲戚之间生了一些罅隙,导致怨恨,才把你那个同学误杀了的。但是,可以说确实够狠毒的,这一招。你那同学的父母,是年纪四五十才老年得子。这孩子一死,那两口子什么都没有了,不是吗?”章雪策说,“你知道的,你读脑科,不会不知道,这种犯罪心理学对公众的影响力。有些人,听到这个故事以后,如果本身有作案动机的话,你说,会不会效仿呢?”
“你说有人效仿?”吴正淳的目光像是要吃了他一样看着他。
“是有可能的吧。”章雪策知道他不会反驳,也无力反驳,“我实话告诉你,撞死悠然的那辆货车,已经发现了。”
“凶手在哪?!”吴正淳放在桌子上的手抓成拳头状,“不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吗?”
“凶手,把那辆大货车拆卸了,储存在了一个厂间的仓库里,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警察搜寻都没有找到蛛丝马迹吗?因为那辆车,那个司机,都在那个工厂里。刚好,那个工厂发生了严重的火灾,司机一块被烧死了,那辆肇事车在火灾中一样无能幸免。等同说,一切证据,被销毁得一干二净。”
吴正淳震了一下,急促地问:“什么工厂?他家老板呢?”
如果是涉及到有意谋杀的话,这个司机的幕后主使人,肯定是那家老板。
“那家工厂背后的老板,后来因为一起金融案件被抄家了。接着,十几年前,突然车祸身亡了,连同他家里人。”
晏子的脑子里骤然闪过一个灵光,这个灵光闪的,她打寒战的心思都有了。
章雪策冰凉的眼神是看着她:“怎么,你们以为我和老怀会是凶手吗?”
老怀再拉开了一瓶啤酒的易拉盖,倒进玻璃杯里。
章雪策看着吴正淳吃惊的表情,大声笑着,直指老怀:“我知道你信不过我,但是,你终得信得过老怀吧?你认为老怀可能是那种人吗?”
吴正淳干咽着口水,老半天不知道怎么作答。
章雪策感慨:“老同学,这么多年了,竟然都不相信。”
“我和你们那么多年没有见面了,怎么知道?!”吴正淳嚷了一声,无比委屈。
晏子突然脸上都显出了一丝尴尬,声音却咬着嘴唇说:“你们怎么知道那么多事情?”
“因为死的那人是同学。”章雪策摇摇头对她说,“我们那个班的同学,很团结,感情都很好的。不止我和老怀对悠然的事一直很关注。老吴他是个怪癖,当年在班里就不合群,所以,都没有加过同学群。同学群里,都有消息一直在互相沟通的。不仅男同学,我们班上有个女同学,和悠然感情好,毕业后进了刑警队,一直关注悠然的案子进展。但是,她的案子涉及的问题貌似挺多的,上面给压着。”
完全出乎意外的结果。晏子不知道这人说的话是真是假。不过想他未必说的是假话,因为,事后他们一查,马上可以知道是否真假。
果然,章雪策又说:“我看见了,进老怀小区的时候,有辆车,一直停在大门附近,是怕你们出事吧。”说到这时,这个戴着斯文眼镜好像一脸斯文坏人的男子呵呵呵呵地笑着:“我看起来真的很像大坏蛋吗?”
晏子无言以对。
真的是,很多人都认为他是彻底的大坏蛋呢。
章雪策只得继续耐心解释自己的心意好意:“吴正淳,我和老怀,告诉你事情真相,不是想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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