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敲西打都不成。蒋衍同志使出了杀手锏:“蔓蔓,你没有什么话和我这个老公说吗?”
这招心胸坦荡的直面战术,果然是让蔓蔓小媳妇心里头犹豫起来。
终轻声叹口气,道:“不合适。”
“什么不合适?”一听甚是很紧张的蒋大少,感觉到的是迷惑。
“锅盖配不到锅。即使都是同种材质,但大小不合适。”
在蒋大少听来,媳妇的这比喻,简直是集中了厨房里最妙的语言。
怕老公听不明白,蔓蔓小媳妇再来一句形象的:“树苗子当它移了家,都可能长得和原来的伙伴不一样了。而且,它已落地生根,远望故土,若再移回去,肯定会怪异。”
蒋衍同志默了会儿后,吐出一句精辟的:“需要时间。”
小苗子慢慢长,长成了茁壮的大树,即使搬了地方,可根子里面,已经带有原来土壤的气息。时间能抹去一些痕迹,却抹不去了一些自小栽种的根深蒂固的东西。
蔓蔓知道,老公或许能理解一些,但肯定理解不到透彻。
不像老公,不是没有因为这个那个才爱上她,无限度无条件的宽容的爱,老公这点像她爸温世轩。至于其他人能不能做到,想想,都觉得很难。
眼前,浮现的那张冰颜,那些暗藏在眼底中的强烈不满。
她看着都没法接受。
到了那天,请了天假,在家中翻起食谱,她本是在琢磨着该给6夫人做什么好吃的比较恰当。
姚爷的短信过来了,先是问她在不在家。接着称下午有个人想过去带她去练车。
练车教练要来了。
蔓蔓急忙收拾收拾,找出甲壳虫的钥匙掂在掌心里面,争取要一天之内过关。
于是,她把准备贿赂教练的红包都准备好了。
到了约定时间,她都没有来得及问姚爷说和教练在哪里碰头,门铃叮咚。
教练自己找上门了?
惊疑是谁,前去拉开门。
一见,外头站着的冷冽的冰影,像是故作姿态低头望着腕表,于她那副惊诧的表情视而不见似的,果断干练的字眼迸出唇口:“走吧。时间都差不多了,再晚点赶不上晚饭时间。”
其实仔细想来,是他的可能性占到了百分之几十都有的,只是她没有在心里推敲。
毕竟爷不是日理万机吗?
“你确定你有时间?”月儿眉轻颦,是不想因为她这种小事浪费他人干大事的时间。
“既然我都答应了,能没有时间吗?”说罢,有力的大手一拉,把微开了条缝的防盗门轻易间拉开了个大口子。
面对她。
冰眸从高到低俯瞰她,说是等,不如说是有点带命令的姿态。
是一个习惯了号施令的人。
事已如此,不能辜负人家的好意,低头进了房间,拎出早准备好的随身用品,包括两个装满了水的车载水杯。
看她拎着大件小件的东西,好像进入全身防备的临战战士,一抹哭笑不得抹过冰眸的眼底:女人,终究是和男人不同的。
想他教弟弟6欢开车,6欢两手空空,只有口袋里塞了串钥匙,因为喜欢的乐队喜欢嚼口香糖,口袋里再备了包口香糖打算潮流一下。
弟弟如此,怎想能妹妹理所当然是一样?
下楼时,见她步子迟疑,仿若是不信他能教人开车的模样,他说了出口:“我弟开车的技术是我教的。”
爷对亲人是很照料的,是否只因为血缘却很难讲。
她平日里听那些院子里大婶阿姨传递可靠度达百分之七八十的小道新闻。
爷前天,方是在自家院门口,将一位想搭亲戚快班车的叔叔给拒了。
不说这位叔叔是否为远亲,或是说这位叔叔是否为心怀诡术,爷的标准实则上只要和爷有点接触的人都心知肚明。
爷没有所谓的宽容心,唯一标准:看不看得上眼。
看不上眼的,管你是什么人,都没法把你记在心上,更别提破例为你做任何事了。
这样的相处模式,其实,挺累。
不知道6家二少是否为了讨好这个兄长,努力费劲过心思。
走到院子里面停放的甲壳虫,啲一声打开防盗锁。他抢先一步,帮她将驾驶位的车门拉开。
月牙儿眼愣眨。
“怎么了?”回头看她怔了下的冰眸更困惑。
“我今天是考试的学生。”她这话若说是提醒,不如言为试探。
或许,不需她塞红包,这个教练会给她主动开后门,以他刚刚抢着给她拉车门的动作来看。
说真的,今天的蔓蔓,为了能拿到那张驾照的这第一步,是打算——不择手段了。
爷是不大明白她的小心思的,冰眸审视下她,一句话了结:“这个我清楚。”
模棱两可的答案。
暂且观望风头,蔓蔓钻进车里。
帮她把车门关上,方是绕回自己的副驾座。
坐进车里,拉安全带时,看着旁边的她是先把袋子里一大袋的东西,在车里面忙碌地安放。
“你是来开车,还是像小学生出游?”
爷苛刻的话里,或许只是带了些调侃。
月牙儿眉轻微一蹙,道:“我在模拟最真实的环境,因为考试不是只是为了考试,是为了今后都能顺畅地开车,不是吗?”
无话,他再次被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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