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意突然觉得脑仁疼,没好气的白了安大勺一眼,和搬家工人道了谢,转身回屋。
一进门,安小意就开始发牢骚:“你个没家教的,涨行市了啊,丢人现眼,现学现卖,我是少你吃了还是少你穿了?”
但骂归骂,安小意还是给它蓄满一盆猫粮,没想到安大勺蹬鼻子上脸,往盆边一卧,一只爪子慢悠悠的搭在盆边,绿幽幽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安小意手里的罐头。
安小意翻了个白眼,已经骂不出花样了,又觉得和一只智商只有人类七岁程度的生物置气,显得自己很没格调,只得长叹一口气,将罐头和猫粮一起拌好。
安大勺为表礼貌,抬头朝她叫了一声,这才心满意足的将大脸埋进盆里。
……
另一边,安大勺私自发展的下线——新任铲屎官叶寻,此时正在玩id。
他占据了新屋里唯一一张折凳,一个搬家工人搬箱子进来,还顺带瞄了一眼他沉迷的游戏,见那操作界面有些高级,更有一种难以描述的逼格。
叶寻修长的食指在id上划拉两下,将前一天的“碰瓷任务”上交,还一并上传了沾上咖啡渍的衬衫照片和微信转账截图。
和煦的阳光从窗户透进来,罩在他的半张脸上,长而密的睫毛几近透明,他将窗台上那杯热巧克力端下来,喝掉最后两口,手臂一抬,那纸杯就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直落角落的废纸篓。
末了,还舔了舔唇角。
虽说加了三包糖,可这杯热可可的味道还是太淡了,不如前天晚上“偷吃”的那块蛋糕。但严格来说,那块蛋糕距离安博尔的水准还相去甚远,不懂那个女人有什么必要用保鲜膜把它包起来。
事实上,叶寻和安大勺也是前晚“偷吃”时相识的。
当时约莫清晨四点多,窗外天刚蒙蒙亮,室内静谧安详。
叶寻非常悠闲的逛到隔壁,精准的找到目标小蛋糕,人就靠在台边,一手挑开保鲜膜,动作之轻,以人类的耳朵绝对察觉不到。
没想到安大勺却悄无声息的从猫窝里爬出来。
叶寻眼皮一撩,一人一猫在黑暗中默默对峙,安大勺虽没有像往常躲生人那样认怂,却也没有扑上去捍卫领土,仿佛要等做贼的先心虚。
但这贼淡定异常,且没有吃独食的打算,他只从兜里掏出几个猫食小饼干,放到地上,安大勺就缴械投降了。
它一路“吧嗒”过去,乖顺的蹭到叶寻的裤管边,趴在地上专心吃完几块小饼干,终于心满意足的喵了一声。
叶寻也刚好吃完半块蛋糕,顺手撸了几下安大勺肥胖的身躯。
一人一猫心心相惜,在沉默中签订双边友好协议。
协议既然签订,便代表要建立长期的互通有无。
这不,新任铲屎官叶寻刚搬到隔壁,安大勺就寻着前天晚上在他裤管上留下的气味追了过来,算是认个门。
安大勺刚被安小意接回去,这边,叶寻膝盖上的id就发出清脆的提示音,一个对话框跳了出来。
在望见对话框里的内容时,叶寻眸子一眯,微扬的下巴划出冷漠的弧度,只见刚上交的“碰瓷任务”后,清晰写着新出炉的分数:【6分】
再看评语:【碰瓷设定刻意,碰瓷金额太低。勉强予以通过。】
气氛一时降到谷底,一个搬家工人这时进来,刚要说话,结果一张口又噎了回去。
刚才还看着和颜悦色的户主先生,一双含蓄的桃花眼仿佛天生带笑,怎么转眼就晴转多云,镶了棱角,莫名的冷峻逼人?
叶寻:啧,这个评分员,一定是屎吃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男友力=深夜偷吃~
……
红包继续30个!
☆、5
安小意出了门,没有直接去den,先去见乔麦的爸爸乔震。
乔震刚年过半百,信奉科学,为人严谨,脸上有数不清的笑纹,偏又爱钻研,遇到疑难杂症就彻夜研究,眉心紧皱,如今印下深刻的“川”字,唯有看到乔麦和安小意,才能一扫烦恼。
可话说回来,安小意正是乔震这几年最大的烦恼。
乔震给安小意看了八年病,病例装满一大箱。安小意生性乐观,人又随性,不爱钻牛角尖,按理说她的“病”不该是疑难杂症,可她各种药吃了一轮,偏就不见好,时日一长,还落下个严重失眠的毛病。
安小意回回来,乔震都盼她说一句“这个药起效了”,没想到她这次复诊,又带来一个新难题——她开始有幻觉了。
乔震顿觉自己遇到了医学上的重大瓶颈:“是怎样的幻觉?”
安小意不假思索,抬手打了一记响指,“叭”的一声,同时说道:“我那天在街上,就听到这个声音,然后整条街的人都‘石化’了。”
乔震一时没懂:“石化?”
“就是那种,电影看到一半,突然有人按了定格键。或是一些科幻片里描述的那种‘时间停止’。”
乔震看诊三十年,好歹见多识广,先是一怔遂又严肃认真的接茬儿问:“持续多久?”
安小意想了一下:“也就几秒钟吧。乔叔叔,你说是不是上次换的新药有什么副作用?”
乔震眉头又皱起来了:“不好说。临床实验阶段没提到过这种副作用,你的用药反应和别人都不一样,这可真是奇了。”
安小意单手撑头,突然又想起一事:“哦,对了!我那个梦也有新进展。”
乔震霎时目光如炬,这还是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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