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琼点点头,回了一句“多谢”,便让他叫人烧了热水送来她房里。掌柜殷勤地点头,即刻吩咐小二去做。
热水很快烧好,花琼褪了衣裳跨入浴桶中,疲倦的身体被热水团团包裹,她趴在浴桶边沿,不时舒服地哼声。
昨日将她从地牢中带到审讯室后,慕容简便匆忙走了。花琼隐约也猜到这一次自己之所以如此容易脱身,必定少不了慕容简的帮忙。
应该找个机会和他说声谢谢才对,花琼迷迷糊糊地想,就算做不成夫妻,当朋友也不错。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和男女情爱沾上边,自然不明白情爱这种东西一旦沾上,便会让人迷失。而不是像她这般,能时时保持清醒,并如此轻易而又洒脱地决定,把她自己对慕容简的小心思,当成一件美好的回忆珍藏起来。
正文 武林大会
武林大会共设七七四十九个擂台,仅三天,便将数千之众的参赛人数,淘汰到了三百多个,加上各门派应邀参赛的成员,总共三百九十一名。
花琼心知能留下来的自然都是精英,不免惴惴不安,天未亮便早早地醒来,边吃早餐边擦拭四海剑,试图把剑身上那些难看的锈迹擦掉。
大会的规则虽说是点到为止,但为了能展示参赛者的最佳实力,因而允许使用平日里惯用的兵器。花琼原本没有专门使用某种兵器的习惯,但花四海留下的是这把四海剑,和不少剑法秘籍,她自然而然就跟着用剑了。
究竟怎样的剑才算一把好剑,花琼不甚明白。
四海剑在花四海手中二十年不曾出鞘过,花琼接手时,发现它的剑身早已经锈迹斑斑。但她在来曲江的路上,曾用这把四海剑削过柴火,不得不说,这把看起来很丑的剑,却是一把极锋利的砍柴刀。
砍人的话应该,效果应该也不差,花琼这么安慰自己,然后将丑陋的剑身送回剑鞘之中。
其实剑鞘也不怎么好看,上面还有副难看的图案,很勉强才能分辨出这是一朵花型图案,至于具体是什么花,花琼瞪瞎眼睛都看不出来。
死鬼老爹留给自己的,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花琼叹着气,收拾好一切,便朝武林大会的会场出发。
“帮主,这里!”陈小美隔老远在人群里朝她挥手。
花琼才走过去,陈小美便拉着她的衣角,激动地道:“我刚才看到小白师兄了,他竟然和叶麟叶大侠站在一起呀!我还听说叶大侠十分看重小白师兄,想要纳入门下呢!耶,原来小白师兄这么厉害啊!”
花琼鼻间一哼,挑眉看着聒噪不停的陈小美:“你是不是也想被纳入叶家门下啊?”
陈小美点头:“当然啊,那可是曲江叶家,谁不想……呃,帮主我知错了。”说着便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准备迎接花琼的一顿暴捶。
但花琼出乎意料的没有揍他,而是平静地道:“既然知错,呆会儿你们就给我好好比赛。”
陈小美等人忙不迭地答应了,又开始主动向花琼汇报大会前三日的比赛情况,不多时,便有人来通知,让参赛者去主办方处领取身份牌。
身份牌是随即分发,而且是用数字标识的。花琼是四十七号,因此她第一场比赛的对手应该是四十八号。
数百名参赛者渐渐聚到了一起,突然有人在人群里大喊:“谁是二百五?”
所有人一同好奇地望过去,心想,这厮骂人怎么还带疑问的?
谁料人群中有个小个子青年走出来,垂头丧气地道:“我是二百五……”
“哈哈哈,笑死老子了!”有个拿双刀的大胡子捂着肚子,不顾众人异样的眼神,一阵狂笑。
人群里大都是平日里走南闯北的,气氛很快便热络起来,不时有人大声呼唤自己的对手,两人见面后一阵寒暄,有些相见恨晚的,甚至约好不论比赛结果如何,都要去酒楼里喝酒庆祝。
花琼的对手是一个看起来颇为桀骜,二十来岁的青年,看穿着打扮,应该有些来头。果然,一打听,才知道对方竟然是五大门派之一的昆仑派弟子。
“在下花琼,请多指教。”花琼心说真倒霉,怎么一上来对上了这种家生的路子。
她从前吃喝嫖赌,遇上的对手全是些野路子,她应付起来也得心应手。如今虽然开始正儿八经地练习剑法,但都是纸上谈兵,真正与正派人士切磋的实战经验压根儿为零。
“秦家洛。”那青年看了花琼不伦不类的打扮一眼,只轻吐出姓名,便不想和她多说一个字,转身回到同伴之中。
“师父。”花琼吃了个闭门羹,讪笑着摸摸鼻子,却听身后有人拍上她的肩膀。
她回头一看,见那人眉眼带笑,面容清俊,一身白衣华贵至极,身形挺拔颀长,那么随意的迎风而立,周身都满满充斥着绝世高手的淡雅气质……正是她那位中看不中用的大弟子柳下白。
“小白!”花琼一见他便两眼含泪,揪住他胸前的衣裳使劲擦拭,“你还在这里真是太好了!”
柳下白被她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想起她前两日在地牢里受过苦,便由她把自己干净的衣裳蹭得乱七八糟。
“我当然在这里。”柳下白温柔地用手轻抚她的肩背,轻笑着哄她道,“师父,再哭就不好看了,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花琼听他这么说,不知为何觉得更想哭了。到目前为止,似乎除了慕容简让她有了身为女人的自觉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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