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白笑:“字面上的意思。”
青影默然了一会儿,又道:“除此之外,内容可能确定真假?”
柳下白摇头:“还不能确定,所以我还得留在这里。”
“你打算怎么确定它的真假?”青影好奇。
“只要找个人试练,如果她平安无事的练成了,证明是真的,然后杀了她就行了。”
夕阳下,青影瞬间消失无踪。柳下白拍拍专心吃草的老马,笑道:“马兄,你说我这个法子好不好?”
天色还早,花琼闷在客房里有些无趣,又生怕离开之后,她下半辈子的指望会被人顺手牵羊。想了想,便拿出那本叫向日宝典的心法参悟起来。
正隐约有了眉头,忽听一阵敲门声响起,花琼连忙起身将宝典塞进包袱里,又将床上的被子抖开,掩盖在包袱上,才放心地将门打开。
门外站着的是驿站里的小二。小二先是点头哈腰,然后苦恼地开口:“打扰姑娘了,是这样的,店里新来了两位贵客住宿,而且指定非上房不可。但小店总共才三间上房,姑娘占了两间,另一间也有人住下了,所以你看能不能……那两位贵客说了,只要姑娘同意,你们二位在小店的食宿费用他们全包了。”
花琼本来很不悦,凡事讲个先来后到,凭什么要她让。不过听到说食宿不用自己花钱,便有些心动,道:“你说的贵客在哪里?”
正探头往外望,就听小二道:“他们已经来了。”
然后就见两个年轻公子一前一后地走过来,二人都是一身华贵的锦衣,只不过一高一矮。矮的那个相貌俊俏,却带着满脸不可一世的骄纵,很不讨喜。高个的那个倒是温文秀气,五官生得很淡,细看却十分精致,乍一眼望去,给人的感觉就好似与世无争的仙人一般。
花琼忍不住多看了高个几眼,正要开口问食宿全包是不是真的,那矮个突然斥道:“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的狗眼!”
花琼一愣,以前四海帮还没没落的时候,向来只有她这么对别人讲话的份。好在花老爹死之后的这几个月,她已经收敛不少,没有当下就一耳刮子甩过去。
“哪里来的疯狗扰人清静,小二哥,回头跟你们掌柜的说说,人住的地方哪能阿猫阿狗的都放进来。”她说着便要将门合上眼不见为净。
不料那矮个竟蛮不讲理,抬腿挡门,恼怒道:“不许关!这房间是我们的!”
花琼瞧他一张脸涨得通红,显然是从前娇生惯养,从没吃过闭门羹。低头看他一条腿理直气壮地卡在两扇门中间,不由杏眼一眯,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当下将两扇门拉开,不等矮个脸上的得意之色褪去,便猛力将两扇门那么一合——
“啊”地一声惨叫,那条腿吃疼之下像条活泥鳅似地抽了出去,矮个抱着那条腿,疼得眼泪都冒出来了。
“不好意思啊,我关门呢,什么都没看见。你没事吧?”花琼笑嘻嘻地探出头表达自己的关怀,顺便看了那高个一眼。
花琼本以为那二人是一伙的,同伴被欺负了,高个也该翻脸了,没想到他依然站在小二身后,不但一点动作都没有,反而眼含笑意地看着花琼,那眼神就像在夸奖她说:“干得好,再来一个。”
正文 师徒
翌日清早,花琼在柜台结完账,背着包袱站在驿站门口,等着柳下白把马车驾出来。
正此时,那一高一矮两位公子也走了出来。那矮个昨日吃了花琼的亏,竟出乎意料地没有发飙,此刻他走路还有些一瘸一拐,看到花琼,也只是对她使了一记白眼,重重的哼了一声,便快步上了一辆看上去就很值钱的马车。
高个经过花琼身边时,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会儿,对她一抱拳,说了声“对不住”,也匆匆朝马车的方向走去。
花琼也不是小心眼的人,就算道歉的不是矮个,可昨天她那么大力的一夹,肚子里的气本来也发泄得差不多了。于是朝那马车上的人挥了挥手,喊道:“没关系,你们不用内疚。”
那矮个小子顿时气得直想跳下马车找她算账,却被高个拉住,然后催促车夫赶路。
他们一走,柳下白也赶着破马车出来了:“师父,我们也走吧。”
接下来一连三天,所经之处皆荒无人烟,只能露宿郊野。
好在柳下白事前有准备,不但随身携带的干粮和水都很充足,对于天气变化的应对措施也备得十分齐全,这些都是从没出过远门的花琼所忽略掉的。
“小白,幸好有你,不然这一路我不知道会多狼狈。”花琼很是愧疚,师父当到这个份上,古往今来,也只有她一人。
瓢泼大雨伴随着阵阵雷声,此时此刻根本是寸步难行,四周亦没有片瓦遮身。花琼和柳下白缩在黑漆漆的车厢里大眼瞪小眼,静待暴风雨过去。
车厢不大,堆积的行李占了一半空间,其余坐两个人倒是刚好,只是不能躺下。
花琼觉得自己偶尔也要对这个得力弟子表示一下关心,于是道:“小白,你家在哪里?”
柳下白连忙回答:“在鄂州那一带,怎么?”
“有机会我想亲自上门拜访一下。”花琼笑道,“小白的家人,自然也是我的家人。”
柳下白一怔,随即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笑声里透着那么点猥琐的味道:“师父,其实你也对我有意思吧,我倒是不介意……梆……”不等他说完,花琼准确无误地在他头顶敲了一记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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