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来向谢子修表忠心了。
哪知道屋漏偏逢连夜雨,越是要加倍勤恳表现,就越是要被霉运拖后腿。
一向拥有铁人体质的颜苗,居然也会感冒咳嗽发烧三连发,并且被毫不留情地击倒了。
当然即使被击倒,颜苗也是不可能躺家里看着全勤奖飞走的,就算爬她也会爬着去上班领奖金。
于是颜苗就鼻涕一把一把地在那里整理文件,顺便还烧得两眼红通通的犹如兔子一样。
整理好文件,一转身,冷不防谢子修就在她身后站着,两人目光相对,谢子修像是微微将她一打量,而后终于主动跟她说了工作内容之外的第一句话。
“你的病还没好么?”
颜苗的手绢还捂在鼻子上:“啊……”
“看样子这几天好不了的吧?”
颜苗一瞬间感动得眼泪几乎都要下来了,谢子修还是关心她的。
谢子修又道:“这样的话,我要去香港一个星期,这次你就不用跟去了。”
颜苗听着就有些不妥:“但我不在的话,会不会不方便……”
谢子修笑了一笑:“你多虑了。我带别人去也是一样的。”
颜苗一时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得讪讪地:“哦……”
这是谢子修第一次出差没带上她,毫不可惜地把她留在公司。
虽然她的确还在生病,到时是没办法胜任辅助的工作,但突然就觉得失去了安全感。
能随便被取代的秘书,对于谢子修这样的人来说,还有价值吗?
一个星期的长短,似乎变得抽象起来了。颜苗第一次开始这么在意日历。
以前的时候,不用面对谢子修的日子简直就是如遭大赦,人间仙境。每星期都只有那么自由的一天,宝贵到珍惜分秒却还是一眨眼就闪过去了。
而现在莫名地发现每一天其实都很漫长,每晚睡觉前都忍不住要想,又过了一天,谢子修应该是快回来了。
奇怪的是,在被谢子修恶魔般压榨的时候,她总是有着顽强的生命力,能在苟延残存地时候还爆发出噼里啪啦的小宇宙。
而不用遭受无良上司的压迫了,她的战斗力跟生命值却也跟着降低了。
吃完最后一片自己买的退烧药,本该是爽快地康复才对,结果第二天虽然提问恢复正常,却是虚弱到怎么也怕不起来。
那种“为了全勤奖,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爬到公司门口”的精神力量也消失了,于是颜苗干脆萎靡地放弃,请了半天的假在家躺着昏睡。
一觉睡醒,下午到公司,颜苗脑子还不是太清醒,只见大家都议论纷纷,一副出了什么大事的神色。
颜苗随便找了个同事打听:“怎么啦?这么闹哄哄的?”
“你不知道吗?今天早上听人说的,本来该是我们的订单,突然被别家公司抢走了。”
“呃……”这固然是坏消息,但也不至于连不相干的部门都需要这么关心吧,关秘书处什么事呢。
“问题是,对方发表出来的样品,据说和我们还在完善中的设计,相似度超过八成。”
“啊……”
这么一说,颜苗也不禁条件反射地想,莫非是有内奸么?
“老板这次回来,估计要气得够呛。”
“那是啊……”
以谢子修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个性,那个出卖情报,吃里爬外的家伙,真不知道要倒几辈子的血霉了。
“偏偏那家还是谢二少的公司,这不是火上浇油嘛。”
颜苗愣了
【三十二】
总裁才几天不在,就出了这种事,底下的人多少都有点慌,很快公司里就召开了个临时紧急会议。
颜苗本能地不想出现在这个会议上。
但她作为谢子修一直以来的贴身秘书,这种时候缺席,就等于已经默认了什么。那么不言自明地,就算虚的,也会变成实的了。
“公司机密这次被人泄露了。”
开发部的主管才说了这么一句,场上的所有人,便几乎是整齐划一地,一起转过头来,看着她。
这一瞬间的安静里,颜苗就好像独自站在台子中间,四面都是明晃晃的探照灯。那沉默里浓重的压力和尴尬,让人几乎睁不开眼。
谁也没冲着她说什么,但那意味比直接说出来更明白,却又偏偏因为没人直说而无法解释和反驳。
颜苗能理解这种怀疑,从逻辑上来说,她的嫌疑几乎是必然的。
但她在集体的默契的异样眼光里,还是如芒在背。走到哪里,都能知道旁边的人其实全在看着她窃窃私语,然后目光一交汇,对方便赶紧掉转眼光,若无其事地和其他人聊起来了。
突然之间她就被孤立了。这种安静的,令人呼吸困难的,谁也不说出口的冷暴力。
颜苗在公司里沉默了一下午,她本来人缘很好,而现在这样微妙的尴尬和猜测里,没人主动跟她说话,她也不好去找人搭话。
受不了压力提早离开,或者情绪失控痛苦流涕之类,这种事情都不是她会做的,颜苗只保持镇定,继续自己手上的工作,表现得和其他人一样的若无其事。
毕竟在这种巧合上,她没有立场去禁止或责怪大家的猜测。真相大白之前就只能,也必须要堂堂正正地面对这种怀疑。
颜苗在各种各样眼光的注视里宽慰自己,像这种委屈也不是什么受不得的大事。谁能没有被冤枉,被人用异样眼光看着的时候呢?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一直到下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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