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清抬眼看着君棠,只见君棠的一双眸子冰冷而带着杀气,不由得拉了拉她的手。
君棠冷冷看着程元之小心地救治着九娘,容长丰肯定是你带进东晴镇的,相信在这里待下去,肯定会再次撞上容长丰,这里有危险,还是早走得好!想到了这里,君棠转头看了一眼菀清,“杜菀清,我们该走了。”
“可是墨小姐她……”菀清不放心九娘的伤。
“听我的,走。”君棠的声音一沉,菀清忽然听出了其中的警意,只得转头对着程元之说了声,“程大夫,那我们先走了……”
“回去吧……”程元之抬眼看了一眼君棠,“杜小姐,有时候留些不该留的人在身边,当心遭到连累。”
“不劳你费心!”君棠握紧了菀清的手,打断了菀清要说的话,急急地拉着她往医馆外走去。
季君棠!
从程家医馆后门悄悄跑进来的容长丰握紧了手中余温还在的手枪,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哥哥……”容兰惊然看着容长丰再次瞄准了君棠的背影,慌乱地抱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低声开了口,“现在开了枪,会连累到藤木先生的。”
樱子也点了点头,“容督军,容小姐说的话很对,要杀她,机会肯定还有!”
容长丰恨然收回了枪,冷冷看着君棠与菀清安然走出了医馆,季君棠!我就不信每次你都那么好运!躲得了我的子弹!
似是听到了后院当中的异响,程元之匆匆为九娘取出了弹头,缝好了伤口,包好了之后,皱起了眉头,转身朝着后院走来。
程元之冷冷看着容长丰,“你今天开枪实在是太鲁莽了!”
“我只想要她死!”容长丰咬牙开口,手中依旧握着那把手枪。
程元之摇了摇头,“想要她死,也不用自己动手啊,你这样冲动,只会坏了大事!还好这个墨九娘中弹不深,不然真要是死了,我们可就少了一个绝佳的机会靠近墨家,追寻那个木盒的秘密!”
倒吸了一口气,容长丰看着程元之的脸,“什么机会?”
程元之沉声开口,“我一会儿雇辆马车把墨家小姐送回墨府,按墨徽永向来做人的客气,必然会留我在墨府吃饭,我可以借故装醉,留上一夜,悄悄看看墨府当中有没有哪里可疑的?”
容长丰不由得一赞,“藤木先生说得不错,今天是我冲动了。”
樱子看向程元之,“那我后面能做点什么帮助藤木先生你呢?”
程元之只是摇了摇头,“暂时不用,你们三个这段时间就先留在我这医馆里面躲一躲,至于季君棠,我也想让她死,而且,不用任何一个人动手,她绝对会死得比那个杜家大少爷还快。”
“藤木先生你的意思是?”容兰忍不住开了口。
“杜家大少爷满身的细菌,偶尔传染给一个人,也在常理之中吧?”程元之冷笑着微微点头,容长丰不由得更加赞叹,“藤木先生这个方法好。”
樱子忽然想到了什么,“杜家大少爷怎么会感染细菌呢?”
程元之阴冷地一笑,“酿酒离不开酒曲,酒曲当中可是微生物,他一心想要酿出好酒,自然会接触到不少腐烂的东西,想要做点手脚,其实不难。”原以为慢慢要了杜家大少爷的命,菀清你会因为感激而注意到我的关心,可惜……偏偏杀出个季君棠,夹在你我之间,太过碍眼!这一次,我要她真正消失!
樱子惊然看着程元之,“藤木先生,你难道还学了细菌学?”
程元之点头,“一年军部强训,我不单单是那个懂的考古的藤木,还是军部里面研制细菌武器的研究员。”
樱子一脸崇敬地笑了,“藤木先生,你让樱子觉得,你是大日本帝国的骄傲。”
程元之轻轻一笑,“如果能解开东晴镇的秘密,那才是我这一生最大的追求!”
容长丰不禁暗暗倒吸了一口气,这个程元之与长木少佐相比,比长木少佐还要难缠,如今还带着妹妹孤身在东晴镇上,以后行事才是要万万小心。
君棠……容兰忍不住轻轻一唤,你知不知道想杀你的人,就在你附近啊?你死了,我就真的痛快吗?为什么我的心却一点也快乐不起来?
“请问程大夫在吗?”墨管家的声音在医馆外面响起,程元之示意三人不要说话,自己转身走了出去。
一瞧见程元之,墨管家便急急地开了口,“今天听说在大街上有个女子中了弹,恰好我们小姐今天不见了,不知道有没有送到你这儿来?”
程元之连连点头,“是啊,我还正说救好墨小姐后,就雇马车送她回府呢。”
“真的是小姐!”墨管家一脸惊色,慌然朝着巷口的墨徽永招了招手,“少爷,小姐真的在这里!”
墨徽永皱紧了眉头,匆匆赶了过来,一步踏入了医馆,看着病床上那个惨白脸色的九娘,“好好的在家里,偏偏要出来,这次真的误事了!”
程元之摇摇头,“墨小姐没事,休息一两个月就好。”
“可是三天后,她要出嫁到杜家酒庄的啊!”墨徽永一边吩咐着墨管家将九娘背了起来,一边瞧了一眼程元之,“程大夫,谢谢你救了九娘,如果不嫌弃,就随我回府吃顿便饭,我将药费给你,顺便,请教你点事。”
程元之笑然点头,“谢谢墨少爷,我整理整理药箱,就随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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