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二位小姐肯定饿了,我已在楼下备了早餐,还请二位一同下去用餐。”容长丰极度有礼地笑笑,身子一侧,让出了道来,示意她们下楼
菀清上前扶住了雪仪,低声开口,“我们要好好活着……”
雪仪点点头,依着菀清,缓缓走下了楼去。
容长丰满是深意地看着雪仪的背影,忽然对着身边的医官招了招手,“在青乌镇找找看有没有戏班?给我请来。”
“是,督军。”副官转身走下了楼。
“哥哥,看来,你也动情了。”容兰斜倚在扶栏边,笑吟吟地看着容长丰。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容长丰对着容兰笑了笑,“哥哥给你找个嫂子,不好吗?”
容兰笑着摇了摇头,“啧啧,哥哥,这回你说的是嫂子,那么容城的那么多女人怎么办?她们可都盼着进我们容家大院。”
“那些庸脂俗粉,怎么配进我容家的门。”容长丰冷冷一笑,“妹妹,你说,是不是?”
“是啊,这天下男儿,就算是哥哥你也一个样子,不喜欢了,便是庸脂俗粉,喜欢的时候,便是心肝宝贝。”容兰的话有些刺耳,瞬间让容长丰变了脸色,“就凭这一点,哥哥,季君棠确实比那些男儿好太多了。”
“你少拿个异类跟我比!”容长丰脸色一沉,“我警告你,别再对她胡思乱想!我容家,不允许出什么荒唐事!”
“哥哥,你不许我,那么我也不稀罕这个嫂子,我们走着瞧。”容兰说完,转过了身去,身子轻轻一颤,原以为你也动了情,能懂我几分,没想到,你跟这个世俗中人一样,不明白爱一个人,其实……可以忘记很多,比如身份,比如生死,比如……
这个词在容兰心中狠狠一揪,只得轻轻一叹,揉碎在了心海之中。
目光穿过旅馆外面重重把守的小兵,老沈小心地注视着这里面的动静——姐,她们一切安好,你可以放心,如果有什么变化,老沈保证,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保护好她们!
突然,老沈余光一飘,瞧见一个鬼鬼祟祟的村名打扮的小伙子急匆匆地离开了这附近,消失在了小巷子之中。
老沈皱紧了眉头,会是谁呢?如此关注这里的一举一动。
东晴镇,墨家大院。
墨徽永心神不宁地不时张望院门,昨夜派出去的探子至今未回,是不是被容长丰识破了?
“徽永。”季夫人拍了拍他的肩,“徽永,你有没有听到娘刚才说的?要快快打电报给季城的刘师长,要他带兵从外攻击容长丰,我们里应外合,一起杀出去。”
“哦……”墨徽永心不在焉地答着,直到一个小兵急匆匆地从外面奔了进来,终究眼中有了些光彩。
“怎么样?”墨徽永急急地迎了上去,“打听得怎么样?”
小兵剧烈地喘着,“颜小姐,确实……确实在容长丰手里……在青乌镇好像还和容长丰打得一片火热……”
“该死!”墨徽永忍不住一声大喝,“雪仪,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你该醒了吧?”季夫人的脸色一沉,看着墨徽永失魂落魄的脸,“你跟娘如今是生死关头,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想那女人?”
“娘!”墨徽永恨然转过了脸来,“我现在才知道,我喜欢她,我喜欢她!”
“啪!”
季夫人一个耳光狠狠打在了墨徽永脸上,“只要能活着回到季城,天下女人多得是,你如果执意要为了这个女人迟疑,如果耽误了时机电报援军,你我母子两绝对不能活着闯出去,到时候是什么都没有!”
墨徽永不甘心地摇头,“电报要打,女人要抢!颜雪仪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你难道忘记了,你是督军!怎么可以这样不顾一切的想要得到一个女人?你这样可知道让娘很心寒!”季夫人失望地摇头。
“娘你也说了,我如今是督军了!我想做的事,你也拦不住!”说着,墨徽永大步走了出去,“来人,集结兵力,我要拿下青乌镇!”
“徽永!”季夫人追了好几步,可是却追不上墨徽永的脚步,不由得沉沉一叹,英雄气短,你为何如此的不争气啊?
季夫人痛恨地摇头,急忙找来了柳副官,交代他务必要保护好墨徽永,不管是胜是败,都要把墨徽永好好带回来。
可是时不待人,季夫人交代完之后,急急地走进了内堂,朝着季城发起了求救的电报。
东晴镇的角落之中,君棠看着奔远的墨徽永的身影,嘴角弯起一个漠然的弧度,“墨徽永,这一次,你中计了。”
君棠低头瞧了一眼手中的药材,大步走了出去,来到了墨府门前,看着曾经的部将小兵,“我今天不为难你们,这方安神宁心的药,请代我交给季夫人。”
“你……你……”小兵们有些吃惊地看着眼前有些憔悴的君棠,曾经高高在上的季大小姐突然变成了这样个可怜的女子,还是有些可悲。
君棠只是把药放下,“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虽然我没有穿过季夫人做的衣服,但是至少喝过她一手熬的汤。亲恩难忘,恩怨我向来分得清明,等我报完恩,再来讨债。”说完,君棠一脸悲戚地放下了药,转身渐渐走远。
小兵们瞧了瞧彼此,低低地一叹,其中一名小兵弯腰捡起了药来,送了进去。
发完电报的季夫人倦然走了出来,看见了小兵手中的药,“这是什么?”
小兵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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