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少,留他在这里,可是个危险啊。”老沈看了一眼后院中那数百容家小兵,“兵力悬殊实在太大,这一百多人,随时可能狠狠捅我们一刀。”
“我知道。让他活在我眼皮底下,至少容兰可以影响他的动向,他不会再突然在后面搅局。”君棠点头,“今日的威慑只是一时,容长丰竟然一样留了后招,他也有援军来救,这一战,内忧外患,打得好苦。”倦然深呼吸了一口,君棠看着老沈,“这畜牲始终是督军,我必须在今日之内,想出两全之法,否则,这个击退的波浪卷土重来,我们只有死无葬身之地。”
“天无绝人之路。”老沈笃定地点头,“我先调五百人增守这里,然后君少你随我去见见镇长,我们的生路,如今都在他那里了。”
“好。”君棠有些放不下地看了一眼菀清紧闭的房门,“雪仪今天的委屈实在是太大了,希望,我救的及时。”
老沈沉沉一叹,低头的瞬间,忽然瞧见了地上的黑铁钥匙,“君少,你看那是什么?”
君棠沉着脸走了过去,俯身拾起了那把黑铁钥匙,“怀璧其罪,这东晴镇的秘密,是杀人的刀啊。”
“可也是现在赌命的筹码。”老沈点点头,吩咐身后的季家小兵好好保护君棠,匆匆奔出了杜府。
君棠看了一眼护卫左右的季家小兵,“你们守好后院就好,不必管我。”
“可是……”
“里面这头野兽,要是冲出来了,我们全部都没好日子过——守好后院口。”君棠摆了摆手,“我好累,让我单独静静。”
“是,君少。”季家小兵们围守在了后院门口,君棠倦然走到了菀清的房门前。
君棠抬手敲了敲门,“菀清。”
菀清急忙走了过来,把门打开,看见无恙的君棠,一颗紧揪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雪仪她……”君棠侧脸看了一眼浴盆之中的雪仪——脸上的泪痕依旧,她不断地用水洗着身上的肌肤。
菀清轻轻一叹,“放心,她还是姑娘……”
君棠紧揪的眉心舒展开来,忽然对着菀清笑了,“最好如此,我也可以放心去做点事了。”
“君棠。”菀清忧心地一唤,紧紧拉住了君棠的手,“别再冒险了,我好怕。”
君棠坦然一笑,“菀清,现在怕也没用,我们只有一条看似生路的生路,现在的局势,我控制不了多久,我要尽快带你们离开这里。”
菀清重重点头,不舍地看着君棠,“季君棠,你记好了,就算是去黄泉,我都会跟你一起走。”
君棠蓦地笑了笑,“这句话,我记住了!”目光朝雪仪不放心地再看了一眼,“照顾好她,别让她出事,我很快便回来。”
“好。”菀清眷恋地深深看着君棠,“不要再有事。”
“放心,不会有事。”忽然,君棠似是想到了什么,把手中的黑铁钥匙放在了菀清手中,“这把钥匙,你交给雪仪收好,只要有一个人逃出这里,小日本都永远解不开这里的秘密。”
“好。”菀清紧紧攥住了黑铁钥匙。
“我走了。”君棠拍了拍菀清的肩,转身离开了杜府。
老沈带着季家小兵将杜府围了个严实,看见走出门来了君棠,迎了上去,“君少,我已增派兵力守卫这里,暂时不会有事。”
君棠点点头,“这个畜牲一时半会儿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说完,君棠正色看着老沈,“镇长呢?”
“君少,你跟我来。”老沈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把怀中收起的手枪递给了君棠,“我说过的,这枪,我要亲手送回给你。”
君棠忽然笑了,接过了手枪,“所以,低头的,不见得就是弱者。”
“呵呵。”老沈也心领神会地笑了,言语之中有几分赞叹,“只可惜,你不是男儿,不然这天下军阀,有几人能与你争锋呢?”
君棠疲倦地摆了摆手,“我只想要安定,我不是过去那个季君棠了。”
“看得出来。”老沈笑然看着君棠,“这样的君少,比之前那个,要好太多。”
“这可是第一次有人夸我好,老沈,你这算是拍马屁吗?”君棠冷冷一笑,却不似过去那样带着嘲讽,“走吧,我倒要看看,这镇长到底有什么秘密瞒着我们。”
“好。”
君棠跟着老沈来到了一户破旧的民居中,老沈屏退了这里的守兵,带着君棠进了屋中。
老镇长一看见君棠,便颤抖着开了口,“季小姐,放……放了我吧,我把剩下的珠宝都给你……”
君棠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我要那些珠宝做什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你还是留着养老。”
“季小姐!”老镇长慌然跪了下去,“求求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君棠摇摇头,“你这样不老实,我为什么要放了你呢?”
老镇长骇然抓住了君棠的裤脚,“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都告诉你!”
“东晴镇,究竟有什么秘密?”君棠开门见山,直接问出口。
老镇长怔了怔,“这是我们传了几十代的秘密,我如果说出来,保不住这个秘密,我……我要愧对列祖列宗啊……”
“不说也成,等到日本人把我们都杀了,东晴镇断子绝孙了,你下黄泉,看看你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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