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然后指着那张出水芙蓉般的脸,失声叫道:“国,国师?!”
顾不得脱鞋了,他侧头问容月,“国师不是回夜安了吗?怎么又来了?是来接将军回去的?”
声音后知后觉地低下去,望向容月的眼神也带了几分小心翼翼,“将军回去了,你…怎么办……”
今天看到薄幽和容月在微博上的互动,他还感叹一句两人终于有了点苗头,虽然这意味着他注定的失恋,但他还是为容月感到高兴,毕竟,这才是她喜欢的人,这才是她想要得到的幸福,他没有理由为了一己私利去阻碍什么。
季凌的无心之言,却引燃了顾泽兰心里的火线,他回身猛地抓住常夜的衣领,咬牙冷笑道:“说什么根本没有找到将军和容月,常夜,你果真欺骗了朕!”
“朕?”季凌注意到他一袭黄袍,死鱼眼赫然睁大,“这个人,该不会是顾泽兰吧?”
被直呼名讳,顾泽兰侧头看来,鹰一样锐利的眼眸里寒光微闪,他并不知晓容月的时代早已不是封建王朝,对于季凌这样无礼的行为,自然无法容忍。
正要呵斥,就见季凌举起他手里的石头,对着他“咔擦”几声,然后兴奋道:“我要是把这照片拿给那群历史学家,估计得惊掉他们的大牙!”
“好了季凌,别玩了。”容月早就察觉到气氛不对,按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再闹。
客厅里的三人,并没有刀剑相向,却有种厮杀前的紧迫感,宛若暴风雨前奏,压抑得让人心里发慌。
季凌见状,也收了玩笑的心,道出了心中的疑惑:“皇上这是亲自来接将军回去?——看着不像啊!”
区区一个将军,值得三番五次开启时空之门来寻吗?据国师所言,开的次数多了是要引发灾祸的吧!
他狐疑地将视线移到顾泽兰的脸上,那双阴冷的眼睛,在看向容月时,却分明拂开了黑色的浓雾,只留澄澈如白云般的温柔。
季凌心头猛然一跳,这眼神太过熟悉,就仿佛是在透过他,看着自己一般。
这个人,对容月……
这念头刚在脑中勾勒出轮廓,就听见顾泽兰说:“朕是来带容月回去的。”
季凌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如此。
“带我回去?”
被点名道姓的容月微微一愣,想起上次常夜也说起过这事儿,越发的不解。她好像没有什么值得人三番五次来寻的价值吧?
便不解地扬起眼帘,问道,“可是民女得罪了皇上?竟叫皇上追到这儿来!”
顾泽兰展颜一笑,眸光浸着宠溺,他故意说:“嗯,的确是得罪了朕。”
不辞而别,让他寻不见她,就是最大的过错。
而这个过错,需要她回到夜安,慢慢弥补。
闻言,容月开始回想在夜安发生的事,她和顾泽兰的交集屈指可数,每次都恪守礼仪,未曾直视天子容颜,也未曾说错话冒犯他,因为她并不太懂宫里的规矩,所以赴宴之时都是躲在角落里装透明人,这样竟也能得罪他?
她为难地垂头,思忖片刻,又开口道:“敢问民女哪里得罪了皇上?我道歉便是,至于回夜安......”
抬眸瞥了薄幽一眼,嘟囔一句,“我想问过将军一些事之后再做决定。”
这话让薄幽后背一僵,他隐约猜到她要问的是什么。心里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竟让他慌乱得不敢回头看她。
顾泽兰可没忽略薄幽眼底一闪而过的赧然之色,再看看容月,少女的眼眸里有决然炙热的火苗,比夜空里绽开的烟火还要绚烂夺目。
她要问的问题,攸关回不回去夜安,这暗示已经明显到连他这个旁观者都清楚明了的地步,他真的很想知道,这几个月的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竟让她深藏于心的感情蠢蠢欲动起来?
在夜安的时候,虽然也能察觉出她对将军的不同寻常,可将军是个木头,根本没往那方面想,还一头热地给她张罗婚事,顾泽兰从暗卫那里听说后,险些没笑出声来。
现在,这个木讷的将军,似乎开窍了......
再见容月的喜悦,被迎面扑来的阴霾冲刷得一干二净。
顾泽兰开始后悔,没有在征北战事结束后就把她纳入后宫,不仅让她跑回了21世纪,还让薄幽钻空子得了便宜!
郁气如黑雾般聚集在胸口,连呼吸都变得凌乱起来。
然后他听见薄幽说:“容月,先不管你要问我什么,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可心悦于皇上?”
猝不及防的一个问题,让容月微愕,她木然地摇头,她和皇上仅有过几次交集,可以称得上是陌生人,她又怎会莫名其妙地喜欢上他?
她的否认,让薄幽心上一松,紧接着便斩钉截铁一句:“容月,不要回夜安。”
这话气得顾泽兰眉目恣睢,他挥袖呵斥道:“薄幽!你居心何在!”
“臣什么居心不重要,只奉劝皇上一句,收了不该有的心思,于你于任何人都好,容月的心思,皇上应该已经明白了吧?”
以前薄幽只是觉得顾泽兰身为帝王,霸道又无情,容月若是嫁给他,只怕难能一世恩宠到白头。
可到了这里,才发现,顾泽兰根本无法给她想要的婚姻,身为帝王,怎可能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
容月是这个时代的人,自然不可能委身和无数女人一起去侍奉同一个男人,更不可能在深宫的明争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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