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呆了呆,看着近在咫尺却无法碰触的人,忽地不再忍耐,她放声大哭起来,双眼紧闭,满面通红,泪水横流,犹如一个才从噩梦中被惊醒的婴孩,委屈,恐惧,无所适从,只能放声大哭,仿佛是要抗拒整个世界。
她都能看见——
在玄影示警,雷翔报信,豳州大营的人终于追上了那辆劫走了老朱头的马车。
急追中,苏柄临一支箭射出,车夫应声落地,豳州军犹如群狼逐猎,将马车团团围住。
经过一番厮杀,破开车门,……才发现已经晚了。
苏柄临看着倒在车内奄奄一息的老朱头,——他仿佛倒在血泊之中,致命伤在颈间,鲜血横流,伤口极深。
地下玄影厉嚎了声,窜上马车。
苏柄临扶起老朱头,满面惊怒。
老朱头挣扎着,轻轻嘶嘶道:“这次只怕要等到在那边儿……再给老将军侍宴了。”
似割破了气管,说话的声音像是个漏风的风箱。
苏柄临雪白的胡须不停地颤抖。
玄影上前,低头拱向老朱头肩头。
玄影所见的,阿弦也都看见了。
情何以堪。
“别哭了,一切都是伯伯的错,”老朱头举手,虚虚地抚过阿弦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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