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徐斯却被魏源市的警方带走了。徐斯名下的财产和企业全部被查封冻结,一千多个员工全部遣散……当时这个案件轰动一时。十几名官员甚至写联名信要求判他死刑。不过岩省的律师界却自发组成了律师团,为他向最高院法官陈情,恳请刀下留人。”
真是好大一出戏。
“真没想到她居然在普度寺。”霍辛蕊用镜脚轻敲着下巴,沉思道,“难怪那么眼熟,长得可真像。”
霍振沉默了半晌,问母亲:“他做了什么?”
“好像是非法吸收存款,还是诈骗什么的吧?”霍辛蕊嘘唏道,“那可是登上过全国富豪榜首富的徐斯啊……”
霍振问自己的母亲:“既然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要违法?”
“不知道,贪吧?当时众说纷纭,媒体和舆论争议很大。还有企业家为他鸣不平的。也有传闻,说徐斯得罪了人,被整的。”
“……”
“阿振不知道吧,徐斯当年可是咱们魏源市出了名的美男子呢。”
啊,年少轻狂的青春是多么珍贵。霍辛蕊兴致勃勃,挪动身体靠近儿子,和他分享——
“当时有一句戏言,‘一见徐斯误终身’。岩省有一大批姑娘倾心于他,和明星也差不多了。为了引徐斯注意啊,那是使劲了浑身解数,各种笑料频出。报纸上还有什么‘世风日下!一女子因男子容貌出色而故意碰瓷’……”
“有他在的场合,女人们总免不了争风吃醋,勾心斗角。名媛佳丽稍微矜持些,手段也更高明。有的男人就是什么都不做,也有让人飞蛾扑火的本事。徐家有钱,但和他比起来,还是徐斯本人的魅力更甚一筹。甚至还有不少女人,想出钱自荐枕席呢。”
“家境富裕,听说琴棋书画也都会,长得又登峰造极,天之骄子也不过如此了吧。”
“……”霍振眼角一抽,登峰造极不是这么用的,妈妈。
11.往事
霍辛蕊靠着儿子喋喋不休。
“……徐斯年少时,传出过不少fēng_liú佳话。当年有人做了个赌局,把勾搭过徐斯的姑娘们排排号,赌谁最终都能抱得徐斯归,哈哈哈!”
霍辛蕊抚掌大笑,揩去眼角笑出的泪花,“可有意思了。那庄家估计后来破产了。”
“因为啊,谁都没料到,最后他会娶一个毫无背景,父母双亡的姑娘。你也见到了,美人也的确是很美。但魏源市好看的姑娘海了去了,比她年轻,比她有背景,有才华,对徐斯一往情深的女人又不是没有。而且,听说身体也不太好。也不知道她给徐斯下了什么蛊,徐斯倒是对她非常疼爱,走到哪里都带着她。
“一开始听说徐家老爷子不同意娶她进门。徐斯就买了栋别墅,从徐宅搬出来,和她2个人单独过。直到生下了儿子,徐老爷子才勉强接受了她。
“可惜那孩子是个命薄的,投胎到徐家享了2年福就夭折了。我还第一次见到一个小娃娃的葬礼那么隆重呢。当时岩省许多大大小小的人物都来了……”
那时的她,不过是一个十八线的小明星罢了,尚未遇到自己的贵人。
衣香鬓影中,远望着那对传说中的璧人,也曾艳羡不已。
而现在,男的身处牢狱,女人避居泰禾山中。自己却早已功成名就,豪宅名车,衣食无忧,还有了一个出色的儿子。
霍母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儿子,戳戳他的面瘫脸,“阿振很冷淡呢,果然对这种陈年八卦不感兴趣吧?”
其实有在认真听母亲说话,然后默默消化着大量信息的少年看起来一脸冷漠,“……”
没关系的妈妈,你可以继续说。
霍辛蕊却没有听见他的心声。
奔波了一天,她也有点疲倦,头枕着软垫,她翻看着自己新做的指甲,总结似的喟叹了一声:“人生真是倚伏难料啊。”
一眨眼,都十多年过去了,她也老了。
看看春又老,惆怅旧欢如梦。
不过,自己的珍宝从只会吐泡泡的婴儿,长成了英俊的大小伙儿,一切都是值得的。
霍母侧头端详儿子,相貌英挺,棱角分明的下颔,侧脸的轮廓刀削般深刻,眉眼深邃。
正所谓,翩翩少年郎,风华正茂时。
她一向很讲究阿振的营养搭配,和同龄人相比,阿振起码高了大半个头,身材又结实,毫无少年人的单薄纤弱。
儿子又酷又聪明,也十分体贴她这个单身母亲。
于是她忍不住夸赞道:“阿振长大了呢,像朵花儿一样。”
……为什么要用花来形容一个大男生啊,妈妈?霍振哭笑不得。
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司机,也含笑瞥了后视镜一眼。
为了避免母亲再语出惊人,霍振将她的脑袋按到了自己的肩上,“不是累了吗?睡会儿吧。”
12.源起
晚上十点,霍家别墅。
霍振从浴室洗完澡出来,楼下客厅的灯已经暗了。
霍辛蕊第二天还有工作,早早便去睡了。
他擦干净头发上的水珠后,走到书房,坐进椅子里,按下了面前电脑的启动键。
双手置于键盘,他等了片刻,在网页的搜索框中敲入:徐斯。
寂静的书房中,台式机的硬盘发出“咔咔”转动的微弱响声。
十秒后,网页进条度打开完毕,一个家族曾有的辉煌和终结便展现在他的眼前了。
徐斯,男,1951出生,汉族,岩省魏源市人,富商。
24岁接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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