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医院提交了年假的要求。从工作到现在四年时间。不知不觉间积存下来的年假竟然已经有三个多月。来泰国十来年,还没有机会好好的游历这个国家。这次放了假,总算有时间好好的去四处走一走。
初雨选择了去普吉岛。现在正是雨季,到普吉岛的时候刚好赶上一场阵雨。可是在车上行了不过十来分钟又已经雨过天晴。初雨租了车自己开。长期在这边生活她已经十分习惯这里的风土人情。路上有不少大客,里面装满了来自世界各国的游客,都到普吉岛上来领略它迷人的风情。
国外的游客到普吉岛,比较集中去的地方是芭东海滩。这里有洁白的沙滩和蔚蓝的海水。放眼望去冲浪,太阳浴,帆板,降落伞,游艇……充斥着整个海滩。
初雨打算避开这些高峰期的人流,所以只是在芭东镇稍作停留,购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就往卡玛拉而去。顺着大拐弯的山路,又经历了一场变脸一般的阵雨,终于在尚未来得及完全停歇的细碎雨点中到了卡玛拉。
卡玛拉有很有特色的独立小木屋式酒店。沿着两旁都是高大椰子树的绿荫道行来,略带湿热感的海风习习,斑驳的水泥地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这样□湿高盐分的空气影响,而变得有些斑驳脱落,反倒让平凡中生出一种自然雕刻的美感。小木屋就掩映在林阴中,红色的屋顶和墙,沉重的深色木窗和白色的大门,色彩简单干净极具视觉冲击力,无声无息的流露着特属于热带的美丽风情。
初雨进了属于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将自己整个抛到柔软的大床上。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所有那些压抑着她的纷杂念头暂时消失,身体像是被掏空了一般,从里到外生出一种疲惫感。就这么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无知无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晚。屋子里没有开灯。海风通过大敞的窗户涌进室内,素色的纱窗在海风中恣意的飞扬。隐隐的能听见远处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初雨起身,在窗户前站立良久。
这样的夜色美丽的让人觉得孤寂。
是不是自己一个人独居的时间过久。远在异国他乡。虽然也有朋友,每天的生活充实而忙碌,可是毕竟只有自己,也只能依靠自己。所以当她的生活被不可抗的外力偏离了自己原有的轨道,当她在那样的情况下遇到了一个对她而言很微妙的人,她就对他产生了自己也不能明白的感情。
可是这样的感情,不能算□吧?
初雨找了件外套披上,离开房间信步往外走。可能又要变天了。狂猛的风吹得她微微眯起了眼睛。这里的阵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天气就和那个男人一样变化无常啊。
初雨苦笑。双手合十看着墨沉沉的夜空。
泰,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狂风让路旁的棕榈树波涛一般沙沙作响。这样的响动中却突然传来了一种异常的声音。初雨扭头,迎面扑过来一个身影。某一瞬间她的眼前一片漆黑,随即自己的身体被人护着摁倒在了地上。几乎与此同时不远处传来极为轻微的一声闷响,仿佛香槟的瓶塞被人用力拔出。什么东西在很近的地方高速擦过,仿佛一把利刃破开了空气,撩得脸颊火辣辣的痛。
初雨的腰间一紧,被人拥着在地上打了两个滚,翻滚到旁边繁茂的植物中。外界的视线顿时被遮挡。至始至终他的手都护在她的脑后。此刻被他压在身下,那个男人的视线并没有停留在她的身上。他浑身紧绷着看着丛林外,浑身警戒如同一只豹。他的眼里又流露出了那种她曾经见过的,森冷的杀意。
肯定是在做梦。否则怎么可能在这个地方见到他。
初雨闭上眼睛,复又睁开。天空闪过一道惊雷,照亮了整个夜空。剧烈狰狞的闪电下他的面容仿佛雕刻般清晰的出现在宽阔到没有边际的天空背景上。
真的是他,陆子墨。
初雨的心脏紧紧地一缩。闪电亮起的瞬间这个男人放开了她,迅速的从腰后拔出枪,微微眯起眼睛瞄准。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在几秒钟内完成。闪电消失的时候初雨的眼睛里还有一个短暂的视觉残影。冰冷的枪支闪烁着死亡的光芒,与那个男人身上危险的气息融为一体。轰隆隆从天边涌来的雷声掩盖了枪响。大滴大滴的雨水从天空降落,随即变得狂暴。初雨闻到了一股尚未消散的火药气息。森然的侵袭她完全呆滞的理智,让她猛然惊醒。
陆子墨低头,初雨偏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下意识的反抗,用力的推拒他。陆子墨一动不动,眼底却渐渐氤氲起同这天气一样的风暴。初雨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自己被这个男人粗鲁的拉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在模糊了视线的大雨中被迫前进。
他们远离了小木屋,初雨开始感到害怕。可是这样的雷声和暴雨下她的声音是那么的微弱,完全没有办法引起别人的注意。陆子墨就这么拖着她到了海滩,怒浪滔天的海面栈道尽头,停泊着一艘白色的游艇。
“你要带我去哪儿?”
初雨惊恐。雨水浇了她透湿,让她狼狈不堪,长发在挣扎和雨水的侵蚀下变得无比的零乱。陆子墨听见了她的话停下了脚步回头。初雨呆住了。这个男人的眼神极冷,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突然间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抗在肩上,几个大步上了船。
巨浪让船面颠簸着,极其的不稳,可是这个男人却如履平地一般,轻松的走到舱口,哗啦一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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