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名制片家中的夺爱之战。
于直面对媒体的应答,无疑是给了高潓的脸一个更响亮的耳光。
高洁在想,这个男人,愿意给予她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和一份炽烈火热的爱情。这一切都不是她应得的。
但当她面对带着猎奇的、艳羡的、嘲讽的镁光灯,仍旧仿佛不受控制一般做出坦然拿下墨镜,坦然投入于直怀抱的动作。
她厌恶自己竟然还能如此坦然地继续着她的行动。
交换过名片的旧识主编给高洁电话,问高洁能不能接受采访,被高洁婉言谢绝。
在张自清律师处办理完售房的相关手续后,于直陪她一起给母亲扫墓。
他们两人不约而同在墓前都没有说话。高洁动手将墓碑清理干净,于直在墓前放上高洁手制的白莲。
两人三鞠躬。高洁在心内想,妈咪,我做了错事,我骗了人,可我停不下来,所以我得负责,但我不知道我能用什么来赎罪。
走出墓园时,于直握着她的手,她不知道身边的这个人男人在想些什么。
他们在台湾这几日中,看到岛内有财经新闻发出,讲,高海的皓彩文化如今资不抵债,支撑艰难,他们抵押股本的机构已开始下最后通牒。也听到一些娱乐新闻,讽刺名媛如今情场失意,没有对岸才富双全的如意郎君的援助,父亲的事业更加雪上加霜。民间补充的八卦是昔日名媛得意时放的料全部成了岛内笑话,她口中的男朋友从来没有给她公开的名分。
两人又是不约而同对这些媒体的声音视若罔闻。
在台湾最后一天时,高洁瞒着于直去看了还在医院中的高潓。
高潓住的医院被媒体曝光后很喧嚷了几天,天天有记者驻扎院外等拍她的憔悴容颜,但再大喧嚣也终究被更大更多的后浪所掩盖。
高洁走到高潓的病房门口,里头没有其他人。高潓病恹恹地躺在床上,整个人瘦了一圈不止,与她相似的容颜因为病态的苍白和露骨的消瘦而显得更刻薄,她正聊赖地望着窗外,眼里已丧失锐气。
她离开高潓病房,在走廊里遇到吴晓慈。
吴晓慈受惊的兔子一样盯住她,“你——你想来干什么?”
高洁微笑着说:“我就要订婚了,订婚典礼会邀请你们一家的。”
吴晓慈神经质地后退,“不要,不要。洁洁,你放过我们吧。”她落下泪来,“我错了,我错了,我和那些人说了全都是我的错,你们不要牵连高海和高潓,你们放过他们吧!你爸爸,你爸爸他经不起了。”
吴晓慈也瘦了一圈不止,本来就是弱不禁风的长相,现在只能用嶙峋来形容。高洁看到她的泪,本以为自己会很畅快,但是却没有。
她步履僵硬地离开。
高海没有再给过她电话,她回到上海后,还是不自觉地将请帖寄去了台北。
这将为他们家族内两代人的恩怨画一个句点。
洁身自爱(33)
梅先生对高洁和于直的婚事反应很奇怪,和当初于直向她求婚时,他那两位发小的态度差不多。
他并没有先恭喜她,而是半刺探半暗示地说:“高洁啊,你真的想好要和那个于直结婚啊?不再好好考察一下了?”
高洁笑着说:“我的私人感情是不会影响到我创业的,我一定会加倍努力做好‘清净的慧眼’,请您一定放心。”
梅先生欲言又止,想一想,又讲:“我不是担心这个。你很专业,我很放心。但是终身大事嘛还是要好好考虑,好好考虑,啊?”
高洁将话题拿开,换上最近做好的方案,同梅先生讨论。
这个方案很是新奇,成功引开梅先生的注意力。他问她:“把作品编成故事拍成短故事片倒很不错,只是怎么传播法呢?”
高洁说:“现在社交媒体很红,在国外的y上,很多品牌尝试过这样软性的传播,并且有成功的案例。现在大陆的网路视频也慢慢兴起了,会是很好的传播媒介。”
他们一拍即合,开始寻找合适的编剧和摄制团队。
有个叫裴霈的上海姑娘不知从哪里得来消息上门自荐。她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头发剪得极碎极短,眼睛又极大,穿着棉布白衬衫、窄腿格子裤和帆布鞋,一副充满了灵气的模样。果然试写出来的故事也很见笔力,而薪酬又开得极为低廉。梅先生同高洁商议,这样好的人才,适合现在创业期节约成本的需要。
裴霈没有其他要求,只希望为她解决住宿,高洁看常德公寓的展厅还有一间小房间空着,就问她:“直接住在展厅这里,兼做服务生,可以吗?”
裴霈扑闪大眼睛,立刻同意,次日便来报到。她的行李极少,只有一个箱子,人也极讲规矩,依足了约定,除了构思故事以外,帮助高洁一起接待由梅先生介绍来看货的客户。
她们将这批客户送走时是下午两点半,高洁便准备提前下班。
裴霈问:“高洁姐姐,你要赶着去过中秋节吧?”
高洁一愣,一拍额头,“我都忘了今天是中秋节了。”她对裴霈说,“真不好意思,我忘了是中秋节,所以没有准备月饼给你。你算是我的第二位合作伙伴呢!”
裴霈笑,“我现在是白吃白住,还没帮你把故事写好呢,你就当我是合作伙伴啦?”
裴霈的坦率让高洁欢喜,她鼓励她,“我相信你可以写得很出色的。”
裴霈朝她握握拳头。
高洁将钥匙交给裴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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