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姚旁边坐著林贞,化著浓妆,上身黑色短袖豹纹外套,下身是超短裙,一腿的黑丝,十公分高的靴子,一头卷发随意地披著,一边歪著脑袋涂猩红的指甲油一边漫不经心地道:“哎,妈,这事你就不要再生气了。反正他也挨了一顿嘛。”
苏姚“哼”了一声:“不生气?我怎麽能不气我!他挨了一顿算得了什麽?结果到头来还不是他赚了?我好不容易把那边上上下下都打点好了,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等著他跳进来,弄成残废最好,弄不成残废,也能落个办事不力的名声,到时候元老们不立他也能举出理由站得住脚。现在倒好,这边居然有叛徒倒戈向他,不是我灭口得快,这事就把我捅出来了!”
“哎,妈,这种事就是容易留人口实啊。”
“他是挨了一顿乱棍,不过他不是也赚了麽?在老爷子面前信口雌黄一通,又搞出些莫名其妙的风声,虽然没给我坐实,但老爷子最怕的就是女人干政,你看现在他把我们母女俩看管得!下次要搞事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时候了!” 苏姚说得忿忿,胸脯上下起伏,眼睛快瞪出来了。
“妈,你无权无势的,在帮里也很难搞出什麽事啊。爸爸本来就忌惮外公那边的势力,一直就防著你要怎麽样呢。”林贞涂完了左手,换了只手继续慢慢涂。这个牌子的指甲油还不错,至少没有之前那些牌子都有的怪味。
一看女儿这坐山观虎斗的态度,苏姚都快吐血了:“你还真是不操心,他都快要上位了你还在这儿涂指甲油,你以为他上位了能有我们俩好果子吃麽?而且他还是那女人的儿子,新仇旧恨加起来,十条命都不够我们死的!”
“妈,要我说,就算你暂时斗倒他了又怎麽样,红帮总不能让一个女的去当帮主啊。除非我变性,不然怎麽可能会有机会。他是爸唯一的儿子,估计他捅再大的篓子爸都能原谅他,咱们也没辙啊。”再说,要不是你当年逼走他妈,他也不用憋到现在来复仇啊。
“没辙没辙,难道就等著他把咱们宰了吃了?”苏姚柳眉倒竖,重重地把茶杯放在桌上,溅出几滴水落到林贞指甲上。
“妈!我这儿涂油呢!”林贞不爽地瞪去一眼,赶忙对著指甲吹了又吹。
苏瑶却似全然不知一般,双眼盯著茶杯里浮浮沈沈的茶叶:“多搞几次,老爷子总会不满的。”
林贞翻了个白眼:“妈,都跟你说了,你在帮里很难搞出什麽事。”上了年纪的女人就是这样,只会跟女人勾心斗角,一要跟男人斗了,就一点政治头脑都没有。说不定事还没搞出来,先就被老爷子借机洗刷了。
“那你说怎麽搞?!”
林贞不紧不慢地涂完了最後一只指甲,又轻轻吹了吹,才道:“最近才打草惊蛇,咱们最好安静一段时间。与其搞这些帮里斗的,不如来玩个大的。”
“玩大的?怎麽玩?”
林贞冷冷一笑,眼里露出一抹狠戾之色。
***
这些小插曲都过去,日子在甜蜜中慢慢往前走著。
秦戈和顾梦似乎又恢复了往日平凡的朋友关系,见面打打招呼,笑一下就过去了。秦戈拒不承认,有次还佯装生气,谭晋也就不再谈论“泡校花”这个话题。
每天秦戈和林熙烈一同入睡,一块醒来。
白天在学校上课,中午和男人一起吃便当,晚上和男人一起熟睡。
就像新婚一般。
林熙烈那方面的yù_wàng很强烈,就算是前一天狠狠做过,第二天早上还常常是勃起的,大大咧咧地就顶在他腿间,他好几次都被那东西的热度惊醒。当然了,秦戈要早起上学,每天做是不可能的。於是林熙烈一般都集中在周一晚上和周四晚上,前者是小别之後,後者是小别之前。为了体贴恋人,一周就做这麽两次,所以每一次林熙烈都做得异常激烈,让秦戈对周一和周四都快产生阴影了。为了避免睡到日上三竿,林熙烈想要进行性事,一般回家就会把秦戈拽上床,做完两次再沐浴完毕,这样秦戈还有足够的时间休息。於是每到周一周四,秦戈都紧张得要死,从上男人的车就开始紧张。男人也似乎很喜欢周一周四,每次秦戈从车上下来之後,男人都直接抱著他进卧室,像是预防他中途逃跑一般,有好几次都是在二楼走廊上就开始激吻。
这样的性事,其实算下来也算频繁了。秦戈身上的吻痕往往是还没变淡就加了新的,对他的体育课也造成了困扰。体育课非常应景地只有周三有一节,而且实验班的体育课完全形同虚设,每次都自由活动踢踢足球打打篮球就行。但是春天越来越向夏天靠拢,天气愈加热起来,常常动一下就热得要脱外套,露出里面的背心或是短袖,於是脖颈胸前的吻痕就成了大问题。有一次不小心被一个同班同学看到,指指胸前,问:“秦戈,你那儿的红点是什麽?过敏了吗?”秦戈低头一看,吓了一大跳,忙不迭捂上,说:“是啊……有点海鲜过敏……”回去便又羞又气地跟男人说,以後不要亲锁骨了,男人懒懒一笑,不亲锁骨,便咬他大腿内侧,反正那里皮肤又细嫩又敏感……
性事过後,林熙烈拨弄著秦戈的刘海。发丝被汗水沾湿了,软软地搭在额前。“喂,你是不是要半期考试了?”
“嗯。”……男人都完全不关注学校事务的吗?他多久没来学校上课了?
“考完了就放五一是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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