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
“那要是不打仗了,你想做什么?”渐离饶有兴趣地问道。
盖聂想都不想便说:“自然是回榆次做米虫啦,我十年来敛的财已经够我们和我们未来的孩子生活了。”
渐离掩唇浅笑,可又似想到什么,小声问他:“那…尘姐姐和寒儿呢?”她问完了还觉得有些好笑,自己已经自觉地叫那个人“姐姐”了吗?
盖聂费力地坐起来,俯下身子搂住渐离,“你放心,寒儿我自然要补偿她,傲尘虽说与我有过去,但一来我此心已经全付与渐离你,二来,她也确实是我的表姐,以后我会把傲尘当成姐姐侍奉。”
“其实你如果要…要迎她为妻,我也…也不是”
盖聂搂的更紧了,笑道:“你瞧你啊,话都说不利索了,还在这里装大度。”
渐离红了脸,嘴倒是咧开了。
“你呀!”渐离轻嗔道。只是手却不由自主地抚上自己的肚子,她之前害怕有了孩子露了馅,如今看见了寒儿,又想到千里之外的高儿,倒是有些渴望再孕育一个小生命了。
那将是与自己挚爱的结晶,如果真的有一个孩子,她发誓会将自己的性命与那孩子绑在一起,会爱它,疼它,绝不会离开它。
想着想着,她倒是真跟刚怀高儿那会子似的,有些眩晕,胸闷,反胃,而且那种停留在回忆中的反应,竟像是从脑子里跳出来般,一一反应在自己身上。
莫不是…
霁云别馆。
鞠武与傲尘相坐对视,而北芜则恭敬地立在鞠武身边,垂着头,眼睛还有意无意地向傲尘投来锐利如刀剑的目光。
“所以,血蛊是你催动的?”鞠武问。
傲尘看了眼在外头练剑的寒儿,沉默不语,在鞠武看来,那或许算是一种默认。
“看来你还算是明白,不过,为什么后来要阻止北芜呢?”鞠武的声音愈发阴沉,“而且这么多年,你都不将血蛊的母体交出来,也不将使用的方法交给任何人。”
傲尘又伸头看了眼阳光射在日晷上的影子,约莫着时辰到了,向鞠武伸出手,鞠武在她手心上放了两粒紫色的药丸,傲尘自己就着水服了一粒,将奶娘叫进来,嘱咐她给寒儿服另一粒。
见着寒儿在外头服了解药,继续练剑,这才说:“因为现在还不是杀盖聂的时候,主上与太子共商大计,自然是在事成之前要严加保密,我们好不容易才把秦国的视线转移到楚国,若是这个时候,堂堂的剑神剑圣死在燕国,您让天下怎么想?何况荆轲是这个计划的关键角色,您难道是想让他看着挚友死在面前?”
鞠武面色仍是冷若冰霜,却起了身,转头看向北芜,“她的话,你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北芜也觉得昨晚自己意气用事了,连忙单膝下跪向主上请罪。
“以后做事,给我动点脑子,好好听话!”鞠武大踏步走出去,傲尘和北芜跟在他后面相送,“我最近要为太子的计划奔走,你们都给我省点心。”
“主上,傲尘有一事相求。”傲尘快步走到鞠武面前,行过礼缓缓道,“傲尘有两位故友前来探望,希望能与他们一见。”
鞠武瞬间紧张起来,“什么人会知道你在这?”
“是景棠生前告诉他们的。”
“这个景棠…”鞠武斜了北芜一眼,而北芜则握紧了夜寂的剑柄。傲尘明白,这是动手的信号。
傲尘不动声色,使自己平静地说道:“您最好让我去见他们,只有我,而且要让他们平安回到新郑。”
“新郑?韩国?他们是什么人?”
“故韩国丞相张平之子张良,和其妻淑子。”傲尘说完这两个名字,不用看鞠武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此行可成。
果然,鞠武的嘴角有点扬起,他点点头说道:“看来‘刃’又要有新朋友了。”
鞠武走后,傲尘走近一旁的北芜,步步逼近,将嘴唇贴近他的耳朵:“作为同僚我提醒你,盖聂身边的那个女人是主上看中的人,你该谢谢我,使你免得成为下一个景棠。”说罢勾起一个微笑。
谁知北芜反倒也笑了,也低下头,贴近了傲尘的耳朵,低声说道:“主上已经告诉我了,不过他还说,必要的时候,对任何人都没有例外,包括高莫离。”他颇为得意地看着傲尘僵住的嘴角,一跃而起,消失在层层屋顶之间。
傲尘看着北芜离开的背影,缓缓捏紧了拳头。他连心爱之人亦可牺牲,何况自己与寒儿。看来,自己要快点行动了。
“你说,会是谁先来找我们呢?”淑子把弄着手中的一个圆形的金制小盒,几根银丝如同藤蔓将盒身紧紧地裹住,而完全封闭的盒子中,似乎有什么生灵,在狭小的空间里翻滚着,如果握在手里,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它的振动,并且每一次振动,随之而来的还是些许腥臭的气味。
张良盯着面前已经空了的药碗,支着脑袋,随口回道:“尘姐姐吧,他今天应该还下不了榻。”
淑子把碗端走,又推开窗户散散屋里浓重的药味,忍不住抱怨道:“也亏你想到这个主意,拿了黄芪来掩盖活蛊虫散发的味道,只是这屋里的味道未免太重了,连我这个大夫也受不了。”傍晚的霞光洒在窗棂,不知不觉都大暑了,这样的三伏天也实在是能闷热死人,不过北方的蓟都比起新郑,到底还算是凉快些。
“那算我不对可好?”张良轻轻握住淑子的手腕,“夫人想怎样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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