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把她失去生命气息的身体丢到了最近的地方,也就是地底最深处也位于最中心的漩涡里。
这就是受尽世界的宠爱,却被心上人抛弃的最后的结局。
本应是这样……如果她没有因为心中摇摇欲坠的爱火被重新点燃,从而激烈地抗争起了死亡的话。
‘啊,啊,啊啊啊。恋爱的感觉,从未像现在这样热烈,全身的血液都被滚烫的火焰烧干的感觉。’
灵魂被包裹在黑暗之中,少女仅存的意识却不知不觉地陷入了痴狂。
她的脑中已经没有saber的身影了,有的只是眼中所见的最后一幕:
银发少年抱起了她。
所能感受到的他的体温十分冰凉却觉得自己的心都被这股温度所暖。
看见了,发现了,原来温暖来自于此。
他的双眼是金色的,就跟太阳一样。跟根本无所谓的rider的眸色相同,但与他相比,足以将万事万物燃烧殆尽的太阳之光,也会在他的眸中失色。
因为,在此时此刻,他的眼里只有她。
‘这才是我想要的……’
想见他。
想见他,想见他,想见他——想要守在他的身边,被他温柔地宠爱。
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他的名字,什么都不知道……也没关系。
总会见到的。
只要她想要见他,就一定能够见到。
‘将死之时,独身来到我的面前。即使没能拯救我,也向我伸出手,那么温柔的……’
……
“现在能告诉我了吗,和我一样爱着他的rider?他是谁。要在哪里才能找到他。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找到的。然后,放心吧,一定会在他发现之前杀掉你哦。”
“迫不及待想要见你……”
“我的,魔王殿下呀。”
不是王子,而是在那一刻莫名想起的“魔王殿下”。
从被王子保护的公主,变成守护魔王的公主……不是更加美好吗?
*****
高居于王座,将世间万物都纳为己有的法老王极少回应现世魔术师的召唤。
能作为媒介直接让英灵殿内的他有所感应的圣遗物无外乎就是那些:曾在战场上亲手使用过的武器,具有重大意义的合约,亦或是法老王自己的遗骸。
现世的凡人想来没有胆量冒犯他的遗躯,但如果真有如此胆大包天的蠢货,那法老王倒是会亲赴一趟,只为在盛怒之中对触犯禁忌的蝼蚁降下惩罚。
用与他自己有关的圣遗物尝试召唤,法老王都不会予以理会。而使用与他关联不大的媒介,又无法直接勾连到他。
唔……话虽如此。
实际上,还是有一次例外的。
前所未有强烈的呼唤自现世而来,立即就惊动了正在英灵王座上闭目久久不言的法老王。
“……这是什么?”
在惊愕之中,奥兹曼迪亚斯睁开了灼灼明亮的双眼,一分疑惑从面上闪过。
应当是与他联系极强的媒介,不然不会有如此强烈的感应。
可是,法老王微微凝眉,又从那强烈到让他心神莫名不定的感应中,觉察出些许异常。
在座上的英灵无法知晓召唤自己的媒介具体是什么,想要知道,就只能回应召唤前往现世。
奥兹曼迪亚斯本没有这个好奇心和耐心,圣杯战争……哼,对他的吸引力也算不了什么。
然而,他仍旧心神不宁。
就像这份突来的感应其实是从他自己内心生出的预感,原因不明,却催促着他一定要去,否则,事后知晓了真相,必然会后悔不已。
“哦?难道,现世还存在能让余必然会动容的诱惑么。”
嗤之以鼻。
如果是以前,他会相信。
因为,不管他的王朝早已覆灭、布满凡俗之人的世界如何变化,那里还有法老王此生最爱的人。
只要那个不肯停留的男人还在行走,人间就有美好与希望留存。
拒绝前往神明之国,以英灵之身在王座上静静等候的法老王,只要想到未来还会有与他相见的机会,便会莞尔一笑,不失期待地继续等候下去。
但,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了!
不知原因,亦不知为谁。
就算奥兹曼迪亚斯不愿相信自己从卢卡斯那里得来的不妙感觉,更从未像这般怨恨过只能被困在英灵殿不得离开的自己。
当心头哀恸在长久的呆愣中扩散至肺腑,即使不动,也会被狠狠地刺痛之时,他才开始思索,是不是要正面接受这个事实……
——不对。
突然之间,就是在此次的召唤久久得不到回应,眼看着就要退去之时,奥兹曼迪亚斯像是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关键的细节。
——有哪里被遗漏了……余必须去。
不由睁大的黄金瞳中掠起了一分不会被瞳孔中原有光芒盖过的异彩,没有犹豫,法老王的分灵立即回应召唤,来到了魔术师所在的现世。
于是。
当奥兹曼迪亚斯在地底见到那个魔术师时,却没有在第一时间追究他仿制玉座的不敬之罪,而是用低沉之中带有难以觉察的急切的语气,冷声问道:
“极东之地的魔术师。你召唤余时所用的媒介,是什么?”
没有给出最有可能的选项,而是直接质问。如果对方给出的答案不能让法老王满意,亦或是有所隐瞒,定然会惹来杀身之祸。
那个年老的魔术师显然也知道这一点,受到法老王近乎斥责的质问,立即便用恭敬的态度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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