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皓腕搂住厉行的脖子,贺熹闭上眼睛承接他的亲吻,柔弱无骨的身体更是不受控制地紧贴在他怀里。
厉行微带薄茧的手在贺熹颊边流连不已,随着亲吻往下滑到白皙细嫩的脖颈处,当血管里血液轻轻流过的触动愈发强烈,他喟叹一声,用上些力道,手停留在她腰间重重地抚摸,任由嘴里温湿柔软的感觉慢慢融开,唇齿相戏,辗转缠绵,与厉行内敛的气质不符,他的吻里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霸道,近乎放肆……
呼吸被吞噬一尽,贺熹有种要窒息的错觉,无力地依在他怀里,她轻启唇,回应他的热情,安抚他的急切……月光之下,树影之中,相拥的身影在若隐若现,旖旎之色连空气都显得粘稠了几分。
激情的一吻,持续了很久,直到贺熹快调控不了呼吸时,厉行才轻放开她,转而啄了啄她的鼻尖,之后唇舌若即若离地在她脸颊厮磨,贪婪而着迷地享受了好半天。
望着她的眉眼更显深邃,厉行的声音低沉了几分,哑声中带着一丝压抑,情潮暗滚:“等了一天,就盼着像现在这样在黑暗的角落里搞点小动作。”
甜蜜中透出几许浪漫的气氛就这样被破坏了。贺熹红着脸推搡他一把:“特种部队也没管好你,越学越坏。”
厉行笑,凑到她耳边坏坏地说:“没办法,看见你我就控制不住想……”
贺熹脸上一热,抬手打他:“保持距离,被战士看到影响厉参谋长的高大形象。”
厉行将她带进怀里,笑言:“我没形象。”
贺熹不依不饶:“问你话呢,怎么受伤的啊?”
“投入点儿,拥抱呢。”厉行抱她更紧:“以后有得是时间讲给你听,现在先办正事。”
贺熹踢他小腿一下表示不满,之后把脸贴在厉行肩颈处,小猫一样轻轻磨蹭。
这是一个幸福的时刻。
一对相恋的人,在月光的抚摸下静静地拥抱,甜蜜四溢,时光柔软。
考虑到第二天还有训练,厉行把握着时间把贺熹送回他住处,走进卧室看到被她破坏掉的内务,他眉头一皱,爱怜地刮了刮她的鼻尖:“有你的地方果然比较乱。”
贺熹笑弯了眼睛,露出一对甜甜的酒窝,“太整齐了我看着累嘛,乱乱的才舒服。”
厉行失笑,“据我所知警校也是军式化管理,怎么没长进,嗯?”
贺熹从身后抱住他的腰:“那也是你惯出来的。”
厉行正俯身为她铺床,被她一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拍拍她的小手:“不惯着你惯着谁啊。”
记忆被拉回少年时代,贺熹第一次去厉行宿舍,乍看到刀削似的豆腐块被子,她凑过去以小手东摸摸西摸摸,“真没看到来你还是内务标兵呐。”
厉行双手抱在胸前,得意一笑:“你的内务肯定和我不在一条水平线上了。”
贺熹撇嘴,回敬道:“是你的内务水平已经不在人的水平线上啦。”
从外面回来的瘦子闻言一乐,毫不客气地揭厉行的短:“他训练的疯狂程度也不在人的水平线上了。贺熹你可得好好管管他,否则他的身体早早就得报销了。”
厉行闻言踢了瘦子一脚:“行了,就你废话多,哪儿凉快搁哪儿呆着去。”
可想而知他训练的猛劲,贺熹有点心疼。拉过他的手细细摸他掌心的茧子,她柔声劝:“你不要太拼了,身体可不是用来摧残的,等以后下了部队还要很多年要熬呢,你早早把健康透支了,到老了……”停顿了下,她低着头小声说:“我才不照顾你。”
厉行的心一阵温柔的牵动,弯身贴了贴她的脸蛋,他承诺:“我照顾你。”
贺熹抿嘴笑:“你说的啊,别到时候耍赖。我可是提醒你,有我的地方一向比较乱,你就跟在屁股后面收拾吧。”
厉行感叹:“我怎么有这么个邋遢的媳妇儿啊。”
“谁是你媳妇啊?”贺熹朝他挥拳头:“让你娶不到干着急。”
厉行轻巧地捉住她的小手将人拉到身前:“等你成年我就把你办了,看你一天天的还跟我起刺儿。”
“流氓,满脑子……”贺熹的话还没说完,小嘴就被厉行以唇堵住了……
回想那段甜蜜的恋爱时光和他隐忍的渴望,贺熹将脸贴在厉行宽厚结实的背上,小声而大胆地说:“你今晚,不要去办公室了。”
厉行粗线条地没听出来她话里隐含的意思,批评道:“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容易起火不知道啊。”
“傻瓜。”贺熹恨不得咬他。
厉行反应过来,手上加快动作把床给她铺好了,轻咳了一声:“别闹了,我走了,明天还得训练,你早点睡。”说着就往外走,手腕却被她柔软的小手抓住了。
仰脸望着他,贺熹轻责:“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
这样的目光,太媚惑;这样的邀请,太诱惑;厉行觉得多停留一秒都会把持不住。
反握住她的手,以拇指轻轻按着她的手背,他以警告的口吻说:“别撩得我起火,否则违规操作结婚前办了你!”话音消弥,他松开手,关门走人。
这份珍视令贺熹感动。趴在窗前看着他挺拔的身影,她小声喊道:“你别后悔啊。”
厉行脚步一顿,转身没好气地命令:“回去睡觉!”
半生熟28
这一夜,在充斥着厉行气息的房间里,贺熹睡得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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