侃了。贺熹微红着脸抬腿踢他:“喊什么喊什么,当这卡拉ok了?”
老虎边躲边和她斗嘴:“怎么的,说实话也不行啊?你敢说少校同志不是你对象?敢不敢?!”
不等贺熹答话,肖峰朝三点钟方向扬了扬下巴:“老虎你这明显挑战厉参谋长的威严啊。”
老虎依然是玩世不恭的样儿,“不确认我不甘心。好歹咱也要输得心服口服吧,你说是不是小贺?”见一抹绿色身影走近,他朝身后的兄弟们一瞪眼,扯着嗓子喊道:“姑爷来啦,立正站好,干什么呢这是,严肃严肃!”
众人哄笑。
跑进队列前贺熹气鼓鼓地警告:“别逼我失控啊,到时候找人把你揍一顿扔河里。”
老虎笑,“小样的还知道找人。找谁啊,姑爷啊?”
贺熹照着他小腿就是一脚:“你还说!”见厉行走近了,她含羞带怯地将目光投向别处。
老虎那么大的声音想装听不见都不行。厉行眉宇间透出隐约笑意,心情比晴朗的天气还要好上几分。没有错过贺熹极力要掩饰的羞意,他嘴角不自觉浮起堪称“慈祥”的笑容。然而,等到厉行丝毫没有放水意思地“纵容”助教让警员们在训练场上像小学生一样不停地齐步走正步走时,老虎终于意识到,慈祥什么的,都是假象。
但是,假不假象的还不是最严重的。当厉行若无其事地顶着炎炎烈日和他们一起站军姿站了两个小时之后依然没有叫停的意思,老虎怒了,心想姑爷什么的,都是靠不住的。
厉行保持着标准的军姿,以锐利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以眼神提醒个别出现小动作的警员。感受到厉行投射到她脸上担忧的目光,贺熹调转视线看向他,展颜一笑,无声地告诉他:“我能行。”
当贺熹额头的汗顺着脸颊滴下来,滑落在迷彩服前襟上,说厉行不心疼是假的。对于此次特殊的训练,他内心是矛盾的。一方面心疼贺熹要和一群体力过硬的男人完成相同强度的训练,一方面又希望通过训练,提高她的作战能力。毕竟,惟有作战能力提高了才能在后期执行任务时减少受伤的机率。说到底,贺熹不仅仅是他厉行捧在掌心的女朋友,更是一名刑警。思及此,厉行狠下心,按原定计划又站在一个小时,才示意助教宣布休息。
到底不是部队的兵,况且基础类训练不过是为了让警员养成服从命令,听从指挥和密切配合的队伍整体素质,厉行自然不可能耽误过多的时间在第一阶段的训练上。所以在警员调整过后,他验收了训练结果,然后通知:“明天进入第二阶段个人基本体能、技能类训练。”见某位警员跃跃欲势的样子,厉行掷地有声:“也就是说从明天开始,我指不定哪儿晚就会给各位加个餐。当然,不排除每晚加餐的可能。现在,解散!”
“听他这意思明天才是苦难的开始?”见周定远和肖峰点头,老虎一屁股坐在训练场中央,有气无力地对贺熹说道:“你给我使美人计搞定他!立刻,马上。”
贺熹也累惨了,她抬手以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汗,想到昨晚大胆的举动,她扬着花猫一样的小脸反驳:“大哥,美人计不是对谁都有用。”
老虎特别贼,立时听出问题,哈地一乐:“别告诉我你试过不灵啊?赶紧说说怎么个情况,难道少校拒绝了你?”
贺熹自知失言,出奇不意地赏他肩膀一拳:“这一拳是报答你拿我娱乐不给钱的。”
见老虎还想说什么,周定远出面为贺熹解围:“行了别贫了,食堂的开路!”
老虎干脆放挺了,呈大字状躺在训练场上,扯着嗓子喊:“点背不能赖社会,都怪贺熹没地位!”
眼睛余光注意到与助教并肩离去的厉行停下了脚步,贺熹恨不能举枪自杀,她蹲□捡起地上的一颗小草砸老虎:“小声点,聋子都听见啦。真丢人,我以认识你为耻。”
老虎不以为意,眯缝着眼睛望着天空:“不就是丢人嘛,我都丢习惯了。”
周定远见状伸手拉他:“看你那没出息的病猫样!起来,等着我们扛你过去啊?”
老虎不理,径自说道:“老虎不发威,你们别真拿我当病猫啊,猫急了也咬人。”
这时,身后传来隐含笑意的声音,折返回来的厉行朝老虎伸出了手:“这位说话特耿直的兄弟,起来吧。”
贺熹闻声转头,夕阳的余辉中,挺拔高大的厉行身上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色,显得宁谧而神秘。眼睛下意识弯成了月牙形,她孩子一样蹲在地上仰视着他。
听说了厉行是特种兵出身,加上之前在天池的交集以及两天训练的接触,老虎眼中的厉参谋长已经被贴上了冷漠、不苟言笑的标签。此时面对厉行的坦然与幽默,他一时恍然。直到看见厉行停顿在半空中的手,他才回过神来,转而伸出了手。
借着厉行的手劲站起来,老虎笑眯眯:“关健时刻还得是姑爷啊。”
“姑爷”二字于厉行自然是极其享用的,柔和的目光投射到贺熹脸上,他弯唇一笑,悠悠吐出四个字:“那是必然。”
老虎向来自来熟,听了厉行的话笑得更灿烂了,甚至是被训得筋疲力尽的“仇”也瞬间散了,拍拍厉行的肩膀,他趁势说:“接下来的训练强度别整太大了,是吧?紧急集合什么的,过时的玩意了都,况且你看她个小丫头家家的也承受不了啊……”
沉默了一天的卓尧适时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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