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难保会有官兵伤亡,而上次震惊全国的大爆炸后……”他忽然拐了个弯,说:“港口现在对这些货物堆放审批很严苛……”他不说话了。
沈学圻揉了揉额角,保持清明,今夜的港口风小,绝对是好事,所以火直入云霄,照亮夜空,也照亮他的眼睛。他在心里快速理梳理过利害关系,甚至勾勒了最差的情况是什么,然后……
他沉声说:“指挥官,我们在这里等着,就让它烧。”
沈学锴不可置信的瞪着小弟:“什么?不救了?”
陈同杭也是不可思议的看向沈学圻,老板你说什么?几千万的货物啊。
指挥官沉默了一下,只有此时,他今晚第一次扯了扯嘴角:“好,我们在这里候着。”他转头朝士兵说:“所有人原地待命,不得入内。”
所幸后面并没有再起新的爆点,这么多消防车和云梯的水枪和泡沫,火势得到了控制,渐渐变小,到了第二天早上四点多,火基本熄灭。仓库周围的地皮绿植全部成了焦黑一片,三三两两的冒着屡屡黑烟,看着像世界大战过后。
消防官兵们已经换过一轮,沈学锴、沈学圻和安全生产部的主管一直在现场,直到警报解除。
天蒙蒙亮的时候,指挥官离开现场。山一样高大的男人走之前附在沈学圻耳边说了一句:“昨晚让火就这么烧着,你是我见过最明智的企业主,帮了自己。”
沈学圻正郁闷着,没好气:“都是屁股决定脑袋。”心里骂了句,你他妈的确定了没人之后就没打算进去,扯了这么多话,还让我先开口,而自己掂量再三后,还是在现实面前屈服了。
“会有一系列的火灾原因调查。”指挥官说,“但是我想你既然已经做出最明智的选择,那么后续的事情,对你来说应该问题不大。”瑞普的沈学圻,他认识了。
沈学圻点点头,算是与他道别。
然后他皱眉看了一眼火场,招呼身边的人,喊:“走吧,我们先回去,都累了,回去歇着。”搓了搓脸,一夜未眠,也是累,又累又困,先回去睡上一觉吧,管它接下来怎么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除死无大事。
沈学圻看到有一个女人在警戒线旁边跟保安说了一会,然后矮下/身,在黄色线下钻了进来,朝他们方向飞奔,直到站在他面前,她胸膛起伏,喘着粗气,有几缕头发掉落在额头,仍是昨天的那一身衣服,是朱墨。她也一夜未归?不是叫她先回去的吗?
朱墨就这么眼睛也不眨的看着沈学圻,谢天谢地,他没事,除了眼圈黑了点,脸色难看了点,胡渣长了点,其他是毫发无伤,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她的眼泪就这么止不住的流下,喉咙像堵着棉花,说话声音是抖的:“你没事……这可太好啦。”
沈学圻咳嗽两声:“我又不是超人,还能冲到火场去灭了它?”
“嗯嗯嗯!”朱墨被他的话逗笑,又哭又笑,用手指抹眼泪,可泪腺却发达的不受控制,她低头:“我一直不敢打电话给你,消防员也不让我进去,只好在这里一直等着。”
沈学圻心一软,揽住她的肩膀:“别说了,先回家吧。”
他送沈学锴回去,车上还有朱墨和陈同杭。大宅子门口,闵晴柔见到他,也是放下了一颗高悬的心,握着老公的手不肯放。
车子继续往前开,回程的路上,陈同杭问:“沈总,损失很大。”
沈学圻:“嗯。”
“那你为什么不让他们进去救火。”陈特助终于忍不住问:“也不至于会全烧完啊。”
沈学圻说:“以后你就明白了。”
陈特助有些想不通,但看着沈学圻一脸严肃,又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回到家,沈学圻去洗澡,出来之后看见朱墨也从浴室出来,脸上挂着水,她眼眶还是红红的,看见他又像个孩子一样的扁了扁嘴,这次到是忍住了,只说:“我去厨房给你煮碗面。”
把玻璃门给拉上了。
朱墨站在灶台前,起先,她真的以为沈学圻冲进火场去了。
朱墨想起那一刻,手就止不住的发抖。
锅里的面条和水不停的在翻滚,沈学圻从身后轻轻抱住她,说:“水开了。”
朱墨神游泰山心不在焉的,被他吓了一跳,手里还捏着的干面条撒了出来,有些掉在锅里,还有些落在大理石台面上,一片狼藉。
“放开我呀,水烧着呢。”
沈学圻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在想什么,水开了都不知道。”
“没。”她吸了吸鼻子,扭头亲了他一下,说:“你先去坐着,有的吃了我给你端过来。”
“嗯。”
沈学圻吃着面条,不着边际的想,手艺有进步啊,不知道是不是饿了还是她刻意练过,反正比上次吃到的好太多了,深棕色的清水酱油汤里飘着软硬适中的面条,鸡蛋煎的蛋黄还能流动,规规矩矩的躺在面条上,撒了葱花和白芝麻,虽然他没什么胃口,但还是一扫而空。
“学圻,情况怎么样?”朱墨见他放下筷子,终于忍不住问:“你回来什么也不说,我担心。”
“担心什么?”沈学圻把碗拿到厨房,扔进洗碗机,回来站在桌角看着她,居然还有心思笑:“担心这把火烧的我破产?还是担心我被抓进去?”
朱墨:“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揉揉额角,头痛的厉害,“纯粹是担心你。”
沈学圻叹了口气,将她的手环住自己的腰,脸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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