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他一睁眼,朱墨双手环胸哆哆嗦嗦的站在玻璃窗前,眯着眼睛微笑着喊他。
他解开中控锁,朱墨上了车,他问:“好了?”啧,瞄了一眼车载时间,都凌晨四点了。
“嗯。”朱墨点点头,“先前留了几个善后的,其他的人都回去了。今天真是太疯狂的夜晚啊。”她虽然累,但十分兴奋,居然睡意全无,抓着他的手臂,两眼放星星:“我从来没见过一个晚上能有这么多钱进账,女人的消费能力在这个时候真是毫无理性可言。”
“千手观音都不够剁的意思?”沈学圻将外套脱下,探过身,盖在她身上,朱墨把夹克衫套上,整个人严严实实的裹在衣服里,她深吸了一口气,是咖啡和男人熟悉的味道,她止住了寒颤,听他发动车子,开玩笑的对自己说:“你这个双十一不算虚度吧,得谢谢马大帅。”
“怎么不算虚度?”朱墨斜眼看他:“这是我史上最节制的双十一。”
“想要就去买。”沈学圻握着方向盘,扯了扯嘴角,“买不起吗?”他说着,一只手探了探车后座,拿了纸袋递给朱墨:“先喝点可可,高热量适合黄豆芽,如果累了就靠车里睡一会,到了我叫你。”
深夜的街道,空无一人,大白三叉戟的车灯劈开黑暗的街道,向前飞奔。
车厢内温度渐渐升高,广播里反复播放着悠扬的大提琴音乐,是另一位马oflove,她侧耳倾听,手指跟着节奏轻轻敲击,低声哼着。
沈学圻:“很好听?”
“是很好听。”朱墨嗯了一声,眼睛朝车窗外看去,忽然建议道:“学圻,我们去看日出吧。以前看《海上钢琴师》的时候,我就想什么时候能坐船去看一次日出,现在虽然没船,但是快到江边了,秋天里,一样会有日出江花红胜火的美景。”
“你不用睡觉吗,眼圈黑的去动物园扮熊猫都不用化妆。”沈学圻摇头:“又不是十八岁,还看什么日出。”
“十八岁的时间都在准备高考,每天刷题呢。”她想起以前,觉得那么远又这么近,哎,这真是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她叹了口气:“学圻,我几乎从来没有经历过粉红色的少女时代,现在好不容易滋生出一些浪漫情怀,你这都不满足我呀,走吧走吧。”
沈学圻又好笑又无奈又觉得有点心疼,不再多说,把车开到江边,夜是浓黑的颜色,只有天边几颗星星发出微弱的光芒,俩人刚下车,就被海风吹的东倒西歪,朱墨不停的打着喷嚏,沈学圻握着她冰冷的手,搂在怀里抱了一会儿,可完全不管用,衣服都穿少了,他于是拉她回去:“太冷了,两个小时呆下去肯定不行。走吧,这离家近。上屋顶就可以看到日出。”
江边的别墅区,涛声阵阵,海浪毫无规律的拍打着岩石,车轮在黑夜里和地面摩擦的声音格外触耳,昭示着离家已久的主人回来了。朱墨还未等熄火已经打开车门下车,凉风携着悠悠清香扑面而来,是满园的紫藤在怒放,在寂静的深夜里吐露芬芳,她叹道:“太漂亮了。”
“进来。”
门踢上,沈学圻拉住朱墨的手,低头便深深的吻她,她的口腔内是热可可温暖的味道,朱墨嗯了一声,只觉前一刻还是海风呼啸,吹的她打着剧烈的哆嗦,现在却贴着火热的躯体,冰火两重天。朱墨的身体疲惫无比,头脑却被撩的如岩浆般滚烫。
沈学圻停了下来,眼睛明亮若星辰,直视着她,轻声说:“朱墨,我爱你。”
他歪过头,愣了一下,仿佛自己也不相信,这三个字就这么脱口而出。他自嘲的笑了笑,终于说了出来,这一刹那间,原来也并不是不紧张的。
仿佛有一颗巨大的石头从山巅砸了下来,砸的朱墨的心血肉模糊。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沈学圻的脸有些发红,咳嗽一声,掩饰了些许窘态,既然说出来了,那就一次说个够。
他拉着她:“跟我过来。”
先是穿过客厅,指着里面厨房:“这里,你来过一次,给我煮过一碗面条,面太硬,蛋太老,还有两颗小甲虫没挑干净。”
走出厨房,一步一步跨上二楼的台阶,他说:“这里是卧室,你也来过,还记得那天我腿上的伤口崩了你送我去医院的吗?叫你上楼拿了t恤和裤子,你却迟钝的让我这个瘸腿的自己换。”
“朱墨,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我居然都记得那么清楚。”沈学圻平静的陈述着那一段不算久的过去:“我也觉得奇怪。”
他说:“那天在安缦,你问我我是你什么人。”
“你希望我是你什么人?”他笑了笑,走到她面前,轻轻拨开她的头发,亲了亲她的额头,说:“我爱你,是否可以勉强回答你这个问题?”
她低下头,沿着床沿坐了下来,先是沉默,很久的沉默,然后她的声音像风吹过一般的轻微:“沈学圻,我结过婚的。”
“你已经单身了。”
“我有一个七岁的女儿。”
“彤彤除了没有我的dna,我会待她和亲生的没有区别。如果你愿意,以后可以跟我姓沈。”
“沈学圻。”她低头绞着自己的手指头,拧成五个白玉色的小结:“我有点意外,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就什么都不要说。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就可以。当然,如果你现在说你也爱我,那是最好,但这并不需要等价交换。”沈学圻笑笑:“明天周五了,你这通宵熬得,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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