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词哄你骗你,就算你生父真那么能耐,时隔多年怎么再未来见你一面?”
钱进来像被生生抽了一巴掌,辩驳道:“或许他是因为忙啊什么的,听说黄金城近几年一直在闹分歧……”
“你也这么大了,该见过寺庙上香拥挤走丢孩子的父母吧,食不下咽寝不眠,哭的肝肠寸断,谁能不动于衷的坚持这么多年不理不睬?”花和尚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森冷:“但凡世间男人有权有势,女人还不跟花圃鲜花儿似的随便采撷?大小老婆敞开肚皮生,十月怀胎又没疼在男人身上,十多年光阴还少你一个?孩子,别痴心妄想了,还是跟我回山上去吧。”
“你又乱教!人又不是畜生!”钱进来大声反驳,手慌慌张张的去摸衣兜:“他给了我令牌的,那个令牌他们告诉说是黄金打造的很珍贵,若他不愿与我相认何至于?”可钱进来把衣服上下都摸了个遍,空空如也,指尖如浸寒冰般颤抖起来,“怎么会……怎么没了?”荣王府的人从未动过他东西,他脑海中翻来覆去只有弄丢了这一个想法。他急急忙忙把外袍脱下,站起来用力抖甩,高高抛起轻轻落下,青白色的日光中钱进来一条浅浅疤痕的侧脸十二万分的茫然与不解,想了想,又开始慌张始解内衬。
“病还未愈,又想发烧了不是?”花和尚这才阻止,面上一层风雪不侵的寒霜:“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了?什么黄金打造的令牌?当我没看过么,分明是镀金铜制的!”花和尚空口白牙,眼都不带眨,说什么否定什么。钱进来再焦躁冲冠也回过味来,他一屁股挪到位置上,吊起眼角饶有深意的瞅花和尚。
“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孤单了,特别想我回去陪你?”
目光之下无所遁形,花和尚顺势把脸埋低粥碗,半天几低不可闻:“……毕竟也养了十九年,出门声都不带打招呼的,没良心的小白眼狼,一点都不懂事。”
钱进来的表情被无可奈何与忧愁替代,挽起袖子递到花和尚跟前,平声道:“你把把脉。”花和尚眸色间掠过一丝惊诧,赶紧推开碗筷菜盘,神色凝重的伸出二指探上脉。
约莫过了半盏茶时间,花和尚的脸色越来越暗,眉峰拧成深壑,难得一见的渗透出怒气,豁然睁眼,愤怒道:“我平生从未诊断出如此脉象,阳气凝重而元气外散,激发了你的潜在能量却外强中干,长期以往下去必心火剧焚,早衰而竭,更狠的是你血液里有种剧毒,流转多日浸透心脉大脑!”花和尚越多越怒难自遏,一掌用力将桌面凿出凹槽,碎屑四溅飞散,贴身相近的钱进来吓得后退躲开,失声道:“但我也因此助长了十余年深厚内力,要再吃下梨溶最后一颗药,就能调理得跟正常人一样。师父!我真必须得回去。”
花和尚却依然舍不得松口:“她既然舍得对你如此用毒,你还敢信任她?跟我回去,我没办法,我也会找人想办法。”
“我这毒每逢段时间就得吃,倘若在此期间您未想到办法呢?”钱进来唇角浮起复杂笑痕,异常执着道:“我发誓,等这件事一完,我就回来陪您,好吗?”
花和尚认真端详了他一会儿,好像从新认识一般,缓缓合低眼皮,颇为倦然道:“罢了,你长大了,我管不住你了。”说完起身,“你受伤未愈,我去找辆车。”钱进来哑然,眸底渗出晶莹剔透的感动,亦满负愧疚之色,赶紧把白瓷盆里的稀饭再满满舀上一碗。吃饱饭才有气力做事!
京都百姓看多了权势沉浮,高楼起塌,对荣王府发生的事纷纷避之不及,唯恐殃及池鱼。平日里走走停停的街道今天畅通无阻,坐在平板车上越是行得轻快钱进来的眉头皱得越紧,转入距离荣王府最近的一条巷道,遥遥可见一顶平平无奇的平民小轿被拦截下来。
花和尚道:“要想进去得弃车翻墙了。”正调马头,猛地听见钱进来喊道:“等下!”花和尚顺着钱进来视线望过去,却是二十余侍卫拔剑将一顶灰色小轿团团紧围,招架气势俨然虎狼之兵,非寻常宅院护卫。
若轿中真是普通人,绝不可能被这般严装以待。也是,若是普通人又怎会此时出现在这里。花和尚想到什么,试探问道:“你认识?”
钱进来本就觉得马车无比眼熟,但见驭车之人挑开头罩,身姿矫健的跳下车辕将令牌给侍卫首领看的时候,立即认出是殷嬷嬷。
“侍卫怎敢拦截荣王府主人?”钱进来想起个疑点,却出于惊忧不敢面对。
“有啥不明白的,有人借荣王府出事的机会在大开杀戒呢。”花和尚百无聊赖道:“看多了的戏码,估计这场虫灾就是故意用来吸引视线的,到时候出事了全推虫灾头上。”
几乎是与此同时,首领的刀出其不意的斜削上去,殷嬷嬷早有准备,堪堪往后闪开,手中令牌跌落在地,顿时腾起大片红褐色烟雾,像蓬起的大蘑菇一下将行道罩了个严实,二十余侍卫无一逃脱,就连墙头雾感已经淡了七分的侍卫们,也瞬间失去知觉统统道栽在地。紧跟着一声马儿吃痛嘹亮的喊叫声,马蹄踏地,仄仄跑远。
见此情形,钱进来放下颦紧的眉头。花和尚落在眼中,揶揄一笑:“怎么,你以为他们逃脱了?”
钱进来挑起只眉毛,惊诧道:“对啊,殷嬷嬷武功高强,又早有准备。”
花和尚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直至马车远离那条巷道,驶入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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