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点。”
遥远随便吃了点就不吃了,谭睿康风卷残云把六个菜全部搞定,旁边有人给他打招呼,谭睿康便笑笑应了,介绍道:“这我弟。上次顾小婷她们说的那个小帅哥。”
遥远朝他们笑,侧眼瞥他,说:“顾小婷是谁?”
谭睿康说:“国庆节去动物园那会,我们系的一个女孩,看了咱们的照片就喜欢上你了。”
遥远道:“真的?怎么不跟我说。”
谭睿康把菜碟放在自己碗边敲了敲,拌着菜汁把最后的饭吃完,说:“你要认识么?要的话现在介绍你们认识。我觉得你俩脾气不太合,待会人家女生被你欺负了我又舍不得骂你。两头不是人。”
遥远忙道不了不了,谭睿康是不想自己交女朋友吗?他也会吃醋?
吃了饭出来,谭睿康去买水果给遥远吃,遥远忽然想起自从来上大学开始就没怎么吃过水果了。
“弟,你吃什么?香蕉吃吗?”谭睿康提着一拎香蕉问他。
遥远瞬间就笑岔了气,躬身去找东西扶,谭睿康悲怆地说:“你今天是不是兴奋过头了!这么乐做什么!又笑我!”
“你弟笑啥?”一个在买桔子的女生问谭睿康,认识的。
谭睿康说:“别管他,他今天有点疯,在笑我拿着香蕉像猴子。”
谭睿康买了香蕉,亲昵地搭着遥远上宿舍去,遥远想通那件事,确实很开心。别的都不重要,只要他们彼此互相喜欢就好。
其实退一万步说,就算谭睿康不喜欢自己,这种感情也和彼此相爱几乎没有区别,爱情是什么?遥远认为的爱情是常常想着一个人,心里时时刻刻惦记着对方,看到对方的微笑心里就会砰砰地跳,没见着就会想,有开心的事说出来一起分享,难过的事一起承担,分分秒秒,地久天长。
除了最后的条件,他们都满足了,然而就算是恋人,夫妻,也不一定能把一辈子说出口就令它成了真,还是知足点吧。
遥远躺在被窝里,谭睿康的床很挤,稍微比遥远宿舍的床大上那么一点,两人盖着一张被子,谭睿康开着床头灯,半躺着在看书,遥远挤在他身边睡觉。
“小远,晃着你了吗。”谭睿康问。
“不,这样刚好。”遥远喃喃道:“很暖和。”
他侧头注视谭睿康,他的眉毛,眼睛,在小台灯的黄光下笼着一层淡淡的温润光泽。
谭睿康说:“你手冷脚冷。又老熬夜,一个人睡觉是不是不舒服。”
“嗯。”遥远闭着眼,心里十分踏实,温暖,有谭睿康在身边,他终于不孤独了。
那天晚上遥远很快就睡着了,一个学期的疲惫仿佛在这晚上全部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甚至不知道谭睿康什么时候睡的,床很小,遥远又喜欢抱被子抱人,睡了一夜,整个人缠着谭睿康,抱在他身上,睁开眼的瞬间遥远马上一动也不敢动。
一缕阳光从窗外透进来,两人面对面,谭睿康搂着遥远,遥远抱着谭睿康,缩在被子里,搂在一起,身体紧紧贴着,谭睿康还在睡,遥远屏住了呼吸,距离他的唇只有不到两公分,彼此都感觉得到对方灼热的呼吸。
谭睿康闭着眼,小麦色的肤色显得皮肤很好,眉毛微微拧着,鼻梁高挺,嘴唇轮廓令遥远想吻上去。
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有晨勃,互相抵着。
遥远的心脏狂跳,咽了下口水,不敢动,就这么抱着,暗自估测还有多久七点半。
手机铃声响了,谭睿康伸手去按,遥远却先摸了过来,蜷在谭睿康怀里看手机。
“几点了?”谭睿康迷迷糊糊问。
遥远:“七点十五,再睡会儿吧。”
谭睿康说了句什么,舔了圈嘴唇,挠胸口,翻身平躺着,一手搂着遥远,无意识地收紧手臂,让他枕在自己肩上,又睡着了。
遥远看着他,看了很久很久,谭睿康一脚悬了出去,光脚踩到冰凉的地面,马上触电般缩回被子里。
他精神了点,打了个呵欠,看了眼手机,瞬间弹了起来,冲去刷牙洗脸换衣服。
遥远:“哈哈哈哈——”
谭睿康从门口冲过,愤怒地说:“怎么不叫我起床!肯定是你又把闹钟按了!”
遥远缩在被窝里,叫道:“我只是想让你睡久一点!”
一张饭卡甩进来,谭睿康道:“自己去吃早饭。”说着去穿袜子。
遥远说:“你们宿舍的人怎么没一个回来?”
谭睿康说:“今天考英语,昨天全通宵去了。”
谭睿康穿着拖鞋就跑出去了,两分钟后又冲回来,边跳边穿球鞋,遥远朝他说:“你把饭卡给了我你吃什么?我待会去买吃的,去考场外面等你吧?”
“严禁拍打喂食,随便。”谭睿康说,再次跑下楼。
遥远蜷在被窝里,不住回想刚刚抱着谭睿康的感觉,谭睿康的气味还留在被窝里,舒服,温暖而安全。他打了个呵欠,打算赖床赖到谭睿康考完再起床,心里胡思乱想,全在想昨天晚上抱着睡觉的事,足足赖到八点多,翻来翻去,实在没东西想了,便去拿自己的手机,和谭睿康的手机并排比较。发现好几条短信。
张震:【牛奶仔,你放假了吗?外面有一种很严重的流行感冒,不要出门,少跟人接触,别去人多的地方,别回深圳,找内地人少的地方呆着。尽量别留在广东省!发烧要马上去医院检查,不要在外面吃饭,这不是在开玩笑,已经有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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