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衬衫是检验男神的唯一标准,男神这个词仿佛是为他而生,可是任谁也不可能想到这副迷人无害的面孔背后是怎样残忍的掠夺。
她死死盯着他,他在系着衬衫的衣扣,不知道在想什么,一颗扣子系了好久,系上后发现扣错了位置,接着用力地扯开,自己还扁扁嘴,又重新再系,看着看着,她竟有点想笑。
忙把脸埋进被子里,她才不会在他面前笑呢,秦勉穿好衣服,拉开被子坐在床边眯缝着眼细细打量她的表情,原来早就知道她醒了,良久才叹了口气,“佳佳,我都快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我从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去强暴一个女孩子,但我可以保证,我的人品到底是怎样的,你慢慢就会知道。”他的手指划拨着她的头发,说。
最后连同被子一起把她拥进怀里:“佳佳,不论你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都不想失去你,我不对你要求什么,只想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你安静地坐在我身边,想每夜满身疲倦回来时,能看见客厅里亮着的灯,和蜷缩在沙发上的你,你以为我逼你同居只是为了发泄?错了,我只想每天有个人在等我,让我觉得自己有个家,是我和你的家,夜半回来不必再面对满室寒凉,家和房子其实是两个概念,房子再多但没有家的感觉,又有什么幸福可言?现在我在外面应酬会不停地看表,一想起你蜷缩在沙发上的样子,心就会有一种幸福的疼,我不否认凭我的条件找不到比你更漂亮优秀的女孩子,但我总觉得只有你能读懂我,所以我才会这样爱你,不可自拔地为你沉沦,非你不可……”
云启说非她不可是因为她身上比别的女人多了些东西,秦勉说非她不可是因为她能读懂他,同样问题,两种答案,她毫不犹豫地喜欢后者,可是,她会懂他?如果她真的懂他,又怎么会伤他至此?是他太高看她了,爱情果然使人茫目,连这样优秀的男人也不能幸免,她身心俱疲地将脸埋在他肩上,这番话,同样,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唐糖对我说,“像你这种优秀到人神共愤的男人是不可能一生一世只爱一个女人的。”
他摇头:“没遇到你以前我也不信自己会这样爱上一个女人,也许,你生来就是我的劫数!”
你又何尝不是我劫数!她闭上眼,在心里告诉他。
他冲着她笑,笑容让人温暖安馨,一时间,她心里有千言万语,又觉得无话可说,靠在他胸口,听着他执著的心跳,享受着如此动人的爱情,她的信念已经开始动摇,她想问他,昨晚那句明天就私奔到底还算不算数,她好立马收拾东西,抛家弃母……
他覆下身吻吻她的额角,“我要先去趟办公室,江南巷那边十一点开始,林秘书会在巷口等着你,我希望你能去,不是为了羞辱你,只是因为你只有亲眼看到了,才会相信当初我没有骗你,江南巷到底是用做公益还是房地产,今天你就会清清楚楚。”
她随口应着,然后数着他离开的脚步声再睡,似乎感觉到一种忧伤在他的声音里流淌出来,他既然那么怜惜她,那又何必要去摧残她的身体,伤透她的灵魂,再想办法把她的痛苦降到最低……这是她见过的,最残忍的善良!
秦勉,你究竟是个披着上帝外衣的魔鬼,还是个披着魔鬼外衣的上帝?!
她竟然一直都分不清楚!
他离开了,安静的屋子只剩下雨声,还有身体里点点滴滴的沉痛,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狂躁地拍打着玻璃窗,她再也没办法睡去。
她带过来的衣服不多,大多都是前年购置的,挑了件看上去还比较新的粉色昵子大衣穿上,撑着伞走出门,从这里到江南巷不算太远,四站路,她慢慢步行着过去,在风中冻得哆哆嗦嗦,半途中拐进银行取了点钱,她的现金被偷光了,只能取存款,秦勉虽然在家里放了些现金和他的工资卡,但她始终没动过一分,她分得很清楚,那是他的,而她早晚是会离开的,私奔不过是一个并不算美好的愿望而已,他随口说出,她随心而想,谁都知道这两个字相当于空气。
远远的就看到风雨中的江南巷旧址上彩旗飘飘,人来人往,连沾满泥土的挖掘机都被捆上了一根红绸带,她慢慢走过去,巷口,已经拉起了警戒线,非工作人员不得入内,有几十个警察板着脸守在警戒线内。
夏佳宁嘴角挂着一抹冷笑,她虽然没有亲眼目睹强拆那日的情景,但想必当时也一定是这样的。
“佳佳,你也来了?”人群中有人唤她,她顺着声音看去,立即惊喜的叫了声:“七叔!”
七叔走到她身边,无限感慨地说:“电视上说江南巷今天动工仪式,我就赶过来看看,毕竟是住了几十年的地方,你妈还好吧?”
夏佳宁点头,“病了那一场,身子是大不如前了,好在还能吃能睡,就是心情老是压抑着。”
七叔拍拍她的肩,“你爸是走得太突然了,你给个你家的地址,哪天我和你七婶去开导开导她。”
夏佳宁忙从包里翻出纸笔写下,又说:“街访都分散了,也不来往了,前些日子蛮阿婆也去了,是我送的她。”
七叔看着眼前那一片废嘘,久久才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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