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急死你丫的。”宁晓夏这这才笑得贱贱的掏出手机点开两张照片来,“话说当初她可是顶不待见我的,没想到现在倒还愿意跟我说说话了,不过她还是绝口不问你的任何消息,我倒真佩服她。”
秦勉却听不见他说话,视线投在手中,灯光下眼中银光微闪,“怎么才小半年就瘦了这好多,不过孩子长得倒是漂亮,鼻子眼都长开了,很像、很像她,倒没看出哪像云启。”
“漂亮有毛的用,能把人折腾死,话说前阵子看她有点不太对劲,脑门上有伤,有天问了她一句,说是撞树上去了,人家说一生孩子傻三年果然没错,我看那女人确实是直着眼睛走路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肯定不是撞墙就是撞树了。”
秦勉歪嘴,“她一向都这样。”
“你上回不是才找借口过来看过嘛,听说那天你俩基本是算面对面了啊。”
“什么面对面,我一走过去她就用伞把脸挡了个严严实实,远远看一眼能看见什么?”他低下头,语音低沉。
“管她呢,你看你这阵子呆在北京哪也没去,这气色都好多了,接下来就好好安心结婚吧,我也有好一阵子没跟着她了,反正她日子过得舒坦着呢。”宁晓夏笑得有些意味不明。
“晓夏,你还没有真正去爱上过一个人,没有尝过那种幸福的滋味,自然也不可能有极致的痛苦,也许这就是爱情两个字的全部解释,幸福的时候整个心会被一个人填满;看到一本好书,你就想和她一起看;听到一首好歌,你就想和她一起听;吃到一点好的,你就想把她带来一起吃,甚至在她一次又一次伤害你时,你虽然心里恨不能把她踢到银河上去,可仍旧还是只能忍受忍受再忍受,可是后来她却背着你嫁了人,远走异乡,逼得你不得不放手,还以为她会和你一样痛苦,以为就算分开了,也会在彼此的生命当中,你在这边想她,她肯定也在那边想你,可是不是的,那全是你的一厢情愿,在她家楼底下等了几个小时,却看到她和她的丈夫甜蜜的笑着推着孩子出来。”
“看着楼上的那盏灯熄灭,那里有你最爱的女人,你跨越了几千里的距离来看她,只有几层楼的空间,可是你却只能眼睁睁地看她却睡在别的男人身边,你能体会我的这种感觉吗?”他用手捂住脸,眼中尽是痛楚,“你一定不能,因为你没有爱过。”
宁晓夏摇头,“这样的爱情,我庆幸这辈子没遇上,行了,我最近也有点忙,到处飞,最近两个月都没跟踪到她,不过不会有什么事的,那小子宠她上天呢,倒是你不管怎样也要给秦家留个后,先娶个老婆再说,到时候你们过得下去就过,过不下去再离都好。”
“娶了就要对人家负责,哪有想离就离?要嘛就别娶,你以为我是你啊,你怎么不帮宁家留个后,你爸可让我劝你好几回了。”秦勉骂他。
宁晓夏手里摆弄着手机,许久又笑笑,要不要我再帮你创造点机会?
行了,我的事你少管,夏佳宁那有事你就帮着点,没事你也别去打扰人家,我今晚就飞回北京了,找点东西吃去。秦勉用手指掐灭了烟,丢在地上,起身整理整理笔挺的外衣,像是一切都已经结束一样洒脱,迈着步子向门外走去。
屋内宁晓夏耸耸肩,整个人像滩烂泥一样摊在沙发上,撅着嘴哼哼:“爱情?都什么玩意儿。”
一顿饭,夏佳宁默默往嘴里塞着沾满芥末的生鱼片,刺痛穿越鼻腔涌入眼中,整个大脑都在剧烈的刺痛里麻痹,不知是芥末沾的太多,还是泪水囚禁的太久,眼泪终于找到个机会从干涩的眼眶奔涌而出,如倾泻的瀑布,一发不可收拾。
对面的王姐用纸巾为她擦眼泪,柔声说:“怕辣就少吃点嘛,就见不得吃自助餐跟不要命一样的。”
“哎,那不是……喔,我还以为那个男人是秦司长呢?”王姐指着一个人摇头。
夏佳宁连忙抬头,急切的目光搜寻着每个角落,期望着记忆中的身影,可是,人来人往的大厅,没有一个是他,她突然起身快步跑过走廊,奔下楼梯,来来往往的大街,她上哪里能找得到那张熟悉的脸?
呆呆的看了良久,一时冲动才被冷风吹散,突然想起一听到这个名字就跑出来,王姐会怎么想?会不会怀疑什么?她真是太沉不住气了。
疲惫地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想好了借口后才又装作急急奔进去。
果然王姐看着她,“你是不是真的认识秦司长?”
她一脸茫然的摇头:“什么呀,我就是突然想起孩子晚上要早点洗澡,我手机没电了,就冲去打公用电话。”
王姐眨眼,“那用我手机打不就行了?”
夏佳宁一怔,好衰的借口,她果然还是学不会怎么撒谎,只好又装成一脸大悟地样子敲敲脑袋,我这都撑傻了,舍近求远。
王姐估计对她这迷糊的性子也习以为常了,大笑:“你家云启估摸着就喜欢你这迷糊的样子,我要是男人也心动了,不过刚那人我虽然只看到个侧脸,但真的好像呀,那是个很特别的男人,他能让女人见过一次,就无法忘记。”
“谁说的?”夏佳宁头也不抬
“周琳啊。”
“她天天迷这个迷那个,你也信她说的。”她将手里的食物一口气吃下去,每一根血脉都像是注入了芥末,刺痛,酸涩,麻木,还要很努力装作无所谓地笑,笑的同时,眼泪滴滴答答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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