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杨思凯之流喜欢把情爱挂在嘴上,月琼是他认定的「妻」,而且从未变过,这就够了。
他和月琼之间不需要再用「喜欢」和「爱」这几个字去证明什么。月琼肯帮他夺取天下;肯丢着脸跟他举行君侯册封大典;肯为他怀上小怪……种种的一切也足以证明月琼对他的喜欢,对他的爱,何必一定要说出来。所以他从来不会因为月琼没有说过这几个字而恼怒。
被这样温柔地对待着,月琼的双手插进严刹刚硬的头发里。现在的他可以用双手抱这人了,虽然右手仍不能拿重量超过三本书的东西,但他可以抬、可以举了。唇密密实实地贴在一起,舌尖在彼此的口中探寻,月琼在严刹难得一回的温柔中很快达到了顶点。而一如以往的,严刹也紧随其后,他总是很快就能在月琼的体内泄了。
结束后,严刹如常地给月琼清洗。浴桶内热气蒸腾,严刹怀里的人已经昏昏欲睡了,反正接下来也没他什么事。香入太闷的地方会让月琼不舒服,严刹很快给他清理干净把他抱了回去。月琼已经睡着了,做了一次似乎胃也没那么难受了,睡着的他嘴角带着笑。
天已经黑了,算算日子,雾岛派来接他们的船也应该差不多快遇上了。月琼怀孕后严刹马上给雾岛去了封信,半个月后他就开始陆续收到催他们赶紧过去的信。没有亲历小妖出生的几人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个遗憾补上。所以在过了最危险的头三个月后,严刹就带着月琼上路了。只是这路上太折腾,这让他始料未及。
还是没有睡意,严刹索性坐在月琼身边看他睡。登基的第一年,他常常忙得没时间睡觉。要把古年留下的烂摊子收拾了;要改革弊政;要召见各地的官员;要学习怎样做一个君王。在他登基后月琼除了练练基本功外,没有编一曲舞,专心辅佐他。
若月琼的心在朝堂,古年算什么,严刹又算什么。可月琼的心不在朝堂,他只喜欢跳舞。一直到第三年春,他已经坐稳那个位置后,月琼就不再关心朝政,专心跳他的舞、编他的舞、教从岛上迁回中原的娃娃们跳舞。那条只许在他面前跳舞的家规也成了一句空话,胆子已经包天包地的月琼根本不怕那纸契约了。
厉威帝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在他的皇位坐得越来越稳当之后,原本就是个霸气之人的他脾气更是渐长。所有人在明白他们的皇上是位明君的同时也十分清楚:这位「家奴」出身,没上过私塾的野蛮皇上是一个没有耐心、脾气暴躁的人。在严刹把几位做事慢吞吞的官员直接丢出朝堂下旨永不录用后,他们更明白了这一点。
可跟着厉威帝一路走来的他的那些亲随们却时常感慨:他们的皇上不是没有耐心,而是他把耐心都给了一个人,自然对其他事就没耐心了。他们说得很对,严刹把自己全部的耐心都放在了月琼的身上,哪里还有耐心看那些官员们拖拖拉拉地浪费他的时间。有那功夫他还可以和月琼多温存一会呢。严刹是粗人,不在乎别人会因此而鄙夷他,他的江山就是为月琼而打下的,不和月琼温存和谁温存!
这也是为什么严刹听不得有人说他不配月琼云云;月琼该找个更好的云云;月琼是谁的未婚妻云云。如果徐离骁骞不是月琼的兄长,就凭他天天嚷着「琼琼以前是我的未婚妻」「琼琼怎样怎样」,他早一锤子砸死了他。不过徐离骁骞在他的耐心告罄之前被人收了,也算逃过一死。
他永远忘不了月琼生产的那天。他没想到月琼八个月就要生了,不然那晚他绝对不会跑去听一个女人尖叫。听着古飞燕在屋里惨叫不停,他就愈发后悔让月琼怀了孩子。他想要月琼为他生下的儿子,但若会要了月琼的命,他宁愿给月琼堕胎也不让他生。
严墨仓皇地跑来告诉他月琼要生了,那一瞬间他只觉头皮发麻,呼吸不顺。想到了屋里那个半天都没生出来的女人,他受不了让月琼也遭这份罪。自从跟了他之后,他似乎总是让月琼遭罪。若非开远懂医术,他不会让任何人看月琼羊脂玉的身子。他知道月琼是不愿的,不愿在人前裸露,哪怕对方是男子。
冲进屋,他看到了月琼眼里一闪而逝的心安,可他却更加不安了。如果月琼肚子里的小妖怪敢跟公主肚子里的那个一样折腾月琼,不管那是不是他的种,等他出来后他都会在他屁股上狠狠抽几巴掌。他老子都舍不得让月琼疼,他这个小兔崽子居然敢!
事先他已经接受了开远会给月琼剖腹取子,可当他看到开远手上的刀时他后悔了。不行!绝对不能给月琼剖腹,那会疼死他的!月琼很害怕,他使劲摇头不让开远给他动刀。把月琼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不让他看床上的血腥。他不会再让他经历那种皮肉裂开的痛,明知这样会让开远为难,但他仍是下了死令──不许动刀!
也许是他的威胁起了作用,小妖顺顺当当地从月琼的肚子里出来了。而施针过后在男子体内生出的胎腔也随着小妖的出生而脱落,这也意味着月琼不可能再有他的孩子了。不过够了,一个儿子就够了。这种会让他恐惧到手脚冰凉的感觉一次就够了。
开远让他抱抱孩子,他没有伸手。不是不喜欢小妖,粗手粗脚的他会弄伤小妖。小妖的皮看起来比月琼身上的还要薄,等他大一点没有那么脆弱了他会抱。这是他和月琼的儿子,就是骑在他头上撒尿都行。但那晚过后,即便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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