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低调,办公室也布置得很简单,除了面积稍微大一点,与其他高层没有很大区别。沈匀的这个没有行政职务的董事,办公室却大得出奇,是个套间。装修不算豪华,也称不上简朴。外面毫无遮掩的办公区和休息区估计只是摆设,大门紧闭的另外一半才是真正谈重要事情的地方。
休息区有个吧台,还有整面墙的书架。走过去随便一看,满眼的生僻英文单词,齐昂看不懂,也没打算认真看。
考虑了一下随便在主人不在时喝酒是否很不好这个问题后,他还是抵不过疲惫身体的抗议,给自己倒了杯马丁尼。端着酒杯在沙发上半坐半靠,头又开始发晕。调整一下姿势,侧躺下去,右臂上的伤口才没那么火辣辣的发烧。
上机之前只做了简单处理,虽然只是擦伤,但是出血量有点大,在飞机上还换了好几次绷带。将近一天一夜的行程折腾下来,他感到非常疲倦,体能也有点透支。半垂着眼,搁在茶几上的酒瓶和酒杯越来越模糊,最后成了一片黑暗。
在市局被留置整整两天两夜的沈匀,一出来就听说齐昂已经回来,当即一刻也不耽误的直奔公司。
回来的路上,他在车上听了助理的报告,翻看这两天的报纸,看到那个血腥惊悚的头条时只是皱眉,没说什么其他的。
反正事情已经摆上台面,谢博化留在手上投有任何用处。
贺又慕这一手其实并不算突然,他已经早做准备,但是对方能够扛住各方压力,把他拖在市局整整两天,还是让沈匀有些吃惊。公司运作虽然不会因此而陷入混乱,但是给了对方有乘之机倒是确实的,而且贺又慕背后肯定有人,仅是这一点就让他不得不提高警惕。
挥手不让任何人跟着自己,他独自一人推开办公室的厚重双开木门,急切的环视一遍,却没看到自己想念的人。
难道已经走了?外面的秘书怎么可能没发现?
但是依齐昂的身手,也不是绝无可能。
收敛不下嘴角慢慢浮现的浅笑,沈匀摇了摇头,本来打算把那些白长了眼睛的人抓进来修理一顿的心思也没了。
木门被关上,发出一声轻响。
刚刚迈出一步的沈匀猛然停住,目光扫向休息区。他刚才,似乎听见了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低吟,还有布料在牛皮沙发上移动时特有的摩擦声。
放轻脚步走到背对着办公区的探棕色摩西沙发后面,微微低头,就看到齐昂不情不愿的撑开眼皮,双眼雾茫茫的往自己的方向看。这条沙发足有两米长,也很宽,所以齐昂睡在上面从背面很难被发现。
欣赏了一会儿青年难得迷茫的神态,沈匀目光一转,看到茶几上的马丁尼,一双眉就皱了起来。
“不能纵欲,也不能烟酒无度。”他转到沙发正面,伸手去拉齐昂的右手。
齐昂却没有回应,保持着右臂不动的姿态姿态慢慢坐起来,忍着头痛低声说:“只喝了几口。”
“手怎么了?”沈匀发现他的不对劲,用指尖轻碰裹在厚外套里的右肩。
“没什么,一点小伤。”本能的避开对方的碰触,齐昂说,“你让人拿点伤药和绷带来。”
缩回了手,沈匀阴沉的盯着他的右臂看,很快就发现深色的外套上臂处有浅浅的濡湿痕迹,空气中也有淡淡的血腥味。
起身到办公桌打了内线电话,沈匀很快回到休息区,揽着齐昂的腰,几乎是扶着他往办公室后半部分的套间走。
“先在这儿休息,你确定不严重?”
套间的门锁由指纹加密码组成,沈匀边开锁便轻声问,没有要对方避开的意思。
偏过了头,齐昂微微额首,不去看男人手的动作。
里面别有洞天,竟然也有两个房间,一间跟外面办公区差不多的布置,另一间的门紧闭。沈匀抱着齐昂走过去,轻转把手就轻易推开,原来是个休息室,各种家具摆放布局紧揍,还自带浴室和洗手间。
“真的没事,不用这么紧张。”齐昂便脱掉外套边笑道,即使嘴角的笑容有点勉强。
他里面只穿了一件背心,由于外套是羽绒的并不觉得冷。赤裸的右上臂包着厚厚的绷带,鲜红的血从伤口渗出来,格外刺眼。
“我去叫个医生过来。”沈匀完全插不上手,他对处理伤口没什么经验。
“不用麻烦,我自己来就行。”齐昂轻声安抚,示意他去拧过热毛巾过来。
艾谰不知道招惹了什么人,落了大把柄在对方手上,转移资料时竟然动用了美国军方的武装。齐昂不是一个人行动,但是习惯了独来独往的他与其他人的配合不很默契,撤退时右臂被xm1014自动散弹枪扫中,幸好不严重,比起横尸当场的几个同事,算是非常幸运了。
因为没有可以装水的容器,沈匀只能一趟一趟的跑洗手间,给齐昂换上干净的湿毛巾,用于擦拭伤口。
他让手下去买的东西也很快送到,杂七杂八一大堆。
齐昂翻检一下,拿了瓶双氧水对准伤口倒下去,瞬间翻起来的大量浅红色泡沫看起来甚是吓人,特别是伴随着“滋滋”的声音。
“其实不疼。”齐昂看到沈匀眉头绞得死紧,笑道。
“我信。”沈匀看着那块血肉模糊的地方,觉得牙都开始发酸,言不由衷。
明明更严重的伤他都见过,只不过那是在别人身上,怎么放在齐昂身上,看着就感觉这么疼呢。
利落快速的包好伤口,又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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