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那双腿血肉模糊,可是那孩子一直保持着笑容。”
周子晨看着关衫,没说话,似乎在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关衫也苦哈哈的一笑,“当时因为受伤的人员很多,药物根本不够用,麻醉也紧缺,那孩子跟我说他不用麻醉,我本来想要拒绝的,毕竟一个孩子怎么可能承受的了,可是他坚持不用,我就只能活生生的在他的腿上做手术,那种痛我不用感受都知道有多么厉害,可是他全程不吭一声,一直笑着,后来等他好一点我问他你的家人都不在了,你的腿可能永远都好不了,你为什么还笑得出来,你猜他说什么?”
周子晨摇摇头。
“他当时的笑容,他说的话我想我会记一辈子。”关衫顿了顿,看向周子晨,“他说,至少我还活着呀!”
当时关衫听到那孩子这么说的时候,心里特别的苦涩,眼睛都在发酸,在这样一个处处充斥着恐怖危险的城市,这些孩子对生命的豁达,她望尘莫及。
“那孩子很坚强。”周子晨下结论。
关衫摇头,“不是坚强,是没有退路,生存在这样的国家,这样的环境,除了尽力地活着,还能怎么样呢?”
“我一直以为对待生命我早就看透了,到了这儿我才真正开始认识生命。”周子晨现在心里似乎要好受一点了。
“谁说不是呢?”关衫歪着头,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你可能还不知道,在没来这里之前,根本就没医生,他们生病,哪怕是小小的感冒都在死亡边缘徘徊,后来我们的队伍来到这儿,成立了野地医院,慢慢的才让这些村民有了看医生的概念,而我们秉持尽力而为,能救一个是一个,可是我们是人,不是每一个都能救下来。”
“你说的我都明白,你去忙吧!”周子晨看向关衫,“我没什么事,放心。”
“行,心是你的,怎么想只有你自己做主,多待几天,你就习惯了。”关衫站直身子,朝周子晨笑了笑,转身朝着诊疗室走去。
越来越老看病的,哪怕只是作为后援的关衫他们也变成了主力,每天忙得不可开交,死亡率依然不减,可是大家似乎都已经把难过可惜收了起来,他们不能养自己难过太长时间,因为还有更多的病人需要他们的救助。
……
肯尼亚内罗毕
孟钦身处一个独栋别墅的花园之中,桌子上摆满个各种精致的点心和茶具,他碰都没碰一下,全程冷着一张俊脸,让人望而却步。
一个贵妇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过来,放在孟钦面前,却瞥见这一桌子的东西动都没动,脸色有一刹那的变化,随即她立即就绽开了笑颜,“怎么不吃?是不是不合胃口。”
“玩够没有?”孟钦看都没看贵妇,声音依然凌冽无波,不怒自威。
贵妇就着他对面坐下,虽然上了些年纪,可是跟同龄人一比绝对的优势,皮肤依然紧致白皙,虽然有了细纹可是妆容却紧致,穿着打扮都很有品位,一看就是上流社会的富家太太。
“孟钦。”贵妇叫了他一声,见对方也没搭理他,继续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既然你回家了,就好好的留下来吧。”
孟钦冷冷一笑,“我回来是因为你丈夫有我母亲的东西,我回来拿东西而已,你最好让他别耍花样,而你,收起你的假笑,谁会相信你会对一个有机会分你家产的人以礼相待。”
果然,孟钦一说完对方就再也演不出来了,她笑了起来,跟刚才和蔼的笑容完全相反,她微微挑眉,“既然你知道你还回来?”
“我说了,我回来不过是拿回我母亲的东西,还有查清楚我母亲的死到底跟谁有关。”后面那半句他说的极重,意有所指似的。
“你母亲是自杀,谁都知道,你现在这么说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是我……”
“我什么都没说,你激动什么?”孟钦沉得住气。
岳梅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的眉眼像极了他死去的妈,不过他的眉眼沉着时却格外的阴冷,让人不自觉的浑身一震,打从第一眼见到他起,她就知道这孩子不是个好对付的主。
“你……”岳梅一时语塞。
“怎么回事?”谭茂文见两气氛不对,走过来就问。
孟钦站起身来,看着谭茂文手里的东西,伸手,“我该走了。”
这不容人拒绝的模样,谭茂文恨不得踹他,他还是忍住了,“你还没见过你弟,留下来吃饭。”
“没必要。”孟钦冷笑,夺过谭茂文手里的东西,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你站住。”谭茂文心痛,捂着心口腾地坐在椅子上,岳梅赶紧过去扶着。
孟钦听到身后的动静,脚都没停一下,继续往外走,身后的谭茂文的声音又响起,像是忍着痛说出来的吩咐,“给我拦住他。”
两个人高马大的黑人保镖一听,伸手拦住要出去的孟钦。
孟钦浑身散发着寒气,语气冷的可以冻死人,他是真的在警告,没有一点玩笑,用英语说:“走开。”
保镖哪里能走开啊,所以啊,三个人就打了起来,不到一分钟,两个保镖相继倒地,孟钦拍拍身上的灰,走的潇洒。
三天后
关衫正在为一个严重烧伤的孩子急救,撕心裂肺的哭声响彻这诊疗室,天气炎热,关衫忙得一身都是汗。
好不容易包扎完了,刚准备喝水,就听见外面有人在喊,“关医生,有人找你。”
关衫想着是不是昨天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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