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她也在大院中散散步,家属院其实很热闹,十岁以下的小孩子特别多,到了傍晚一大群小孩子在小广场追逐嬉戏,玩具小车在地面滑来滑去,这时候走路都不能太快,薛彤有一次走路不注意,旁边突然滑出来一辆很小的玩具车,被她一脚踩上去,只听到“卡擦”的声音,脚下的东西被踩得稀巴烂。不远处一个两三岁的圆乎乎的孩子仰着头一脸茫然地看着她,愣了好几秒“哇”地一声哭了。他一哭薛彤也急了,却不知道怎么哄小孩子,蹲下身只说要赔一个更好的玩具,孩子却是什么都没听进去,一个劲地哭,后来孩子的母亲来了才哄好,没怪薛彤只说孩子太淘气。
家属院的嫂子人都挺不错,多说几句话就熟了,傍晚的时候薛彤就经常出来逗逗小孩子,和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嫂子聊聊天。虽然她不出大门,不能找以前的朋友逛街,但也不会觉得日子难过。
日子比较难过的是程天行,这几年程氏扩张得太快,根基没有打好,大对头虽然都被收拾,残余势力的骚扰却是不断,虽然无法对程氏集团造成实质性影响,也足以让程天行头疼,在程氏大厦的顶楼办公室,庄凌一如既往地向他报告最近的情况:“城西的地拆迁出了问题,有不肯搬走的钉子户引火,目前媒体已经曝光;宫夜昨天逃跑了一个小丫头,正好是从黑市上买来的那种,专门伺候刘爷,昨天刘爷一时兴起带出去了,结果今天早上刘爷晕倒在巷子里,小丫头也不知所踪,刘爷要我们给个说法……”
“给什么说法?”程天行暴躁了,“肯定是他自己的对头寻仇,难道你还相信一个小丫头能有那个胆量?有那本事?现在我们还要去找人,帮他擦屁股,难不成我还要向他赔礼道歉?”
“还是您亲自给他打个电话比较好,得罪了他我们会很麻烦。另外……”
“还有另外?”程天行眉头紧蹙,不耐烦了,“一口气说完。”
庄凌继续向他报告,“昨天有家赌场被警察带人突袭,查出了东西,恐怕您要想办法摆平。”
“是被人陷害还是我们的问题?”程天行厉声责问,“赌场就是赌场,这几年费了多少劲才有今天的场面,以后管严一点,不要在里面出事。最近警察局怎么老跟我过不去?”
“大概看程氏的发展太好,嫌以前打点不够。”
“贪得无厌。”程天行咒骂。
“还有公司的财务要多注意,最近查得紧,新上任的检察官传闻是钟老的义子,和我们不对盘,拿钱都搞不定。”
程天行一巴掌拍在办公桌面上,“搞不定就想办法把他弄下去,市里面我们打点得这么好,还怕一个经验不足的小子?钟老都死了,他那个毛都没长齐的义子还能兴起什么风浪?”
庄凌恭谨地站在一旁,脸面绷得紧,“恐怕不太好办,我们最近还要忙其他事,没多少精力。目前,他也不能奈何程氏,不过就是很麻烦。”
程天行点了一支烟,闭上眼睛长吸一口,又深深地吐出烟雾,似乎这样才能缓解自己的烦闷,“该花钱的就花钱,最近这种不大不小的事让人头痛。”
他揉了揉额角,“另外,龙泽有没有消息?”
“目前没有,带着他的女人一起消失了。”庄凌回答得自然。
程天行默了一会,等一支烟燃尽,轻开口:“他的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叫薛彤。”庄凌据实回答。
“龙泽好像是真喜欢她,去查一下那个女人的身份,之前应该纳入过失踪人口,查起来也不难。看看究竟是哪里人,那边有没有龙泽的消息。他就这样消失了,我更觉得不安,那家伙既然没有死,是一定会找回来的,我们总不能这样被动等着挨打。”
“他的事的确很麻烦。”庄凌说得沉重。
“再麻烦也要解决。”程天行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底气不足,“还有没有别的事?”
“暂时没有。”
“你先安排人把跑掉的丫头找回来,解决掉也行;再查一下龙泽那边的事,其他的事我自己来处理,你去忙。”
“好的。”
庄凌迈着稳健的步子离开,厚重的漆花木门在他身后关上,他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或许真的是应了那句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如果有足够的时间,程天行能够多一点耐心,也许程氏还可以继续辉煌,只是现在,危险尽在眼前,保全程氏不是他的责任。
晚上龙泽的电话打来,语气听起来轻松,“庄凌,有没有进展?”
“正在查。”庄凌觉得头大。
“昨天你也是这么跟我说的,我怎么觉得你在敷衍我?”
“你自己应该也在查,自然知道事情好不好做。程天行不轻信人,这么重要的东西自然放得隐秘,我还不能让他起疑,几天时间能查出来什么?”庄凌严肃道,“你还是不要经常里联系我,免得我暴露。”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拖时间,所以我得经常提醒你。”龙泽像是在和朋友闲聊。
“昨晚刘爷出了事,我想问是不是你干的?我要忙着找跑掉的丫头。”
龙泽笑了一下,“你不用找了,是我干的,人我也连夜送走了,我就看不得程天行那么悠闲,给他添点麻烦你也方便办事。要是他买卖人口逼良为娼的事情被抖出来,不知道他能不能坐在他的办公室继续逍遥。”
庄凌不说话,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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