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依然帮她守住了这份宝藏。
“周姐,它的话别在意,”史记将人重新按进椅子里坐下,“我想和你谈的是,能不能将校长交给警察处理?”
这个问题如果是放在先前的对话没有发生之时,周姐的回答只会有一个:不行。
可是,现在呢?她的视线在史记和毛豆之间来回游移,却是不能那么斩钉截铁地给出那个回答了。
就在屋里陷入一片沉默的时候,门上传来了急促的敲击声,守卫语气焦急,“夫人!李法乙不行了!”
“什么?!”周姐一把推开椅子,步履匆匆朝门外奔去。
史记看了眼毛豆立刻追了上去,看到门外的众人便问道,“知道怎么回事吗?”
林以南摇摇头,“不清楚。”
几个人跟着周姐也跑向了关押李法乙的地方,一时间院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周姐踏进那间半地下室看到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李法乙时,心里打了个突突,知道怕是救不回来了。
“怎么回事?”
负责看守的门卫神情慌张,急忙忙解释,“夫人,我们两人一直在门口守着,也没人进去过。突然听见里面有挣扎的声音,一看,他已经倒在地上四肢抽搐了。”
史记等人一见这情景,互相看了一眼,难道是癫痫?
“周姐,快把人送到医院去吧!”
周姐朝她看了一眼,没有反对也没有同意,然后又继续盯着地上的李法乙发起呆来。
史记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拉过林以南等人,“快点,把他抬到车上去,送去医院。”
越野车冲出孝宫村的时候,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因为校长的情况,车里随行的只有林以北兄弟还有史记。小灵通、林越,还有丁醇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车越开越远,心里有些烦躁。
周姐从囚室踱步出来,超级人说道,“上车。”
小灵通眼睛一亮,第一个跳了上去,紧跟着林越和丁醇也钻进了那辆面包车。只是他们没料到,面包车后面竟然还跟了一辆。小灵通坐在副驾驶,转头小声问了句,“姐,这后头的车里是?”
周姐熟练地松手刹换挡一脚油门冲了出去,小灵通一不留神后背撞上椅背,抚了抚心口屏住了呼吸。
“那是书记。”
☆、尘封的历史五
小灵通忍不住抖了下,转回身工工整整地坐定,节哀也不敢说,似乎说什么都不能表达他此时此刻内心真正的想法。林越和丁醇则眼观鼻鼻观心,坐在后排尽量不发出声响,老祖宗说得对,沉默是金。
周姐没搭理他们,紧跟前车不落分毫,而末尾的车又不敢脱队,三辆车前后依次行驶在贴壁公路上,如火车一般迅速钻过一个又一个石窗,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必有大事发生。
林以北半搀着李法乙,不时观察他的状态,在即将到达县医院前,他突然喊道,“哥,快点,快点!有点不对,他好像没生命体征了!”
林以南迅速回头看了一眼,右脚用力踩下油门,发动机转速越来越快,车子隐隐发出低沉的轰鸣声朝着医院冲去。只是,依旧晚了一步。
负责接收的急诊医生离开了一会儿又匆匆忙忙走回来,“你们谁是李法乙的家属?”
“医生,他没有亲人。我们都是他同事和朋友。”史记上前一步又问道,“人怎么样?”
“患者送来时几乎没有生命体征。”他看了几人一眼才继续,“我们尽力了。请节哀。”
话说到这儿竟然还是没有动静,医生似乎有点诧异,抬眼一瞅也不见哪个伤心,也没有哪个骂人,那几位就这么直直地盯着他看。他小心翼翼地咳了一声,接着道,“不过,经过检查和血液化验,我们发现他体内有□□的成分,所以初步判断有中毒的可能。”
“□□?”史记皱了皱眉头。
“中毒?”周姐似是不能理解。她狐疑地面向众人一个个巡视过来,谁下的毒?
“你看我们干什么?”小灵通被她看得汗毛直立,下意识地回嘴,“又不是我们干的!”
几个人叽里呱啦声音越来越大,林以南见越来越不像话,这才不得不开口制止,“行了!”
不管如何在医院喧哗总是不对的,小灵通等人也知道,所以借着这个台阶几个人摆摆手示意不说了。场面一安静,急诊医生赶紧又问了个问题,“死者脸上和头上有明显的伤痕,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你们知道吗?”
在场的人当然知道,可是即便他们说出来这位医生也不会相信。又或者,信了然后引起轩然大波。众人遂齐齐摇头,神色各异。
医生问不出什么,交待了几句又急匆匆走了。
史记偷偷看了眼林以南,两人眼神互换,不约而同想到了一个可能:毛豆做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接下来该怎么办?小伙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静悄悄地站在一旁,等着主事人拿主意。
史记心里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校长或许罪有应得,只是眼睁睁看着一条人命突然离去,心里到底是不好受的。她又看看周姐,对方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知所措,然后不说一句扭头朝外走去。
“周姐,您去哪儿啊?”史记小声喊道。
对方只给了她一个失魂落魄的背影,史记本想追上去,但见守卫一直跟着想也不会有什么事。只是周姐那原本挺拔的脊梁如今看起来竟似耄耋老人,佝偻着,渐渐离去。
林以南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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