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过了,睡一起也好几次了,不说昨晚没发生什么,就算发生点什么,好像也挺正常的。
只是,这一辈子,周琅毕竟人设是生活在深闺中的姑娘,还未成亲便和男子在外留宿已经大大出格了,若真是发生点什么,恐怕回去之后,薛姨妈要呼天抢地一番了。
周琅自是不在意这些事,只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已。
坐床上发呆了一会,她便起身梳洗打扮。梳妆台边上放一盆清水,又有一个梳妆盒子。
周琅打开盒子一看,不出所料,满满一盒首饰,各种簪子手镯,几对耳环,外加一些猫眼石琉璃珠。
这应该是鼬送的。
周琅笑眯眯地挑了个玛瑙簪子戴上,又从中配了一对琉璃耳坠戴,正巧她穿的衣裙微微有些红色花纹,此时略微抹上些胭脂口脂,烈焰红唇,竟有些妖媚起来了。
平日里,不管是在薛家还是在大观园,为符合薛宝钗的人设,防着薛姨妈起疑心,周琅一贯都是往素净打扮。虽不是常常一身素白,但带的首饰穿的衣服也都淡雅,便是最艳的衣服,也是淡粉颜色。
周琅是有心慢慢改变自己形象,可薛姨妈毕竟养了女儿十几年,又有莫名其妙的人设框着,便总觉得女儿喜欢素净,不喜奢华。
所以,周琅努力了几年,也只是稍稍扭转了薛姨妈的印象,让自己的生活不过于素淡,但若用的东西太妖艳奢华了,薛姨妈还是会大呼小叫一番的。
幸好,过几个月,她便要出嫁了。到时候不和薛姨妈住一起,她爱素净便素净,爱妖艳便妖艳,薛姨妈也管不着了。
出了房间,绕过回廊,周琅便看见鼬在院子中耍剑的身影。
一招一式,仍是周琅记忆中熟悉的模样,只是比以前速度更快,剑锋更凌厉在,招式变化更灵活了。
那是黄药师教给鼬的剑法,此时回想起来,那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练武了……周琅看着,入了神。
等鼬舞剑完毕,满脸大汗地走来,周琅还愣愣的。
“怎么了?”
一句话惊醒了周琅,她抽出随身的手帕替鼬擦汗,笑着道:“隔了许久,那些招式我都有些忘记了,你倒还记得清楚。”
鼬握住她的手亲了亲,又拉着她往饭厅吃早饭,边走边道:“练了许多年,一天也没落下过,自然记得清楚。”
“有你这么个徒弟,师傅不知道多高兴。”想起黄药师,周琅有些怅然。
鼬顿了顿,看了一眼周琅,接话:“他是高兴,临走的时候也是笑着走的。”
作为黄药师的徒弟,鼬后来名满江湖,又有侠义之誉,比过了不知道多少名门弟子,从未被人超越。黄药师当然是乐坏了。
当然,周琅莫名其妙陷入沉睡,黄药师也是很伤心了一阵。还好他生性洒脱,后来方妙兰虽然伤心难过,但见鼬一直守着女儿,又有黄药师时时开解,最后还是勉强接受了事实。
周琅听了一愣,后又有些放心了,“那就好。”
上一辈子的事情,从她陷入永久沉睡的时候,就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
刚开始,她还经常想起方妙兰等人,怕他们担心难过,后来却渐渐只想着鼬了,再后来,长久的黑暗和孤独几乎吞噬了她,她几乎都忘记了,自己还是活着的。
所以即使到了这个世界,即使遇到了鼬,周琅却也从未想过要问问那些人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怎么样了呢?尘归尘,土归土,她不是早就知道么。
吃了早饭,鼬便将周琅送回了薛家,她一个人出门,已经太久了。
果然一进家门,周琅便看到薛姨妈在厅里等着了。
看见拐了自己女儿往外跑的鼬,薛姨妈是没好脸色的。好歹她还知道这是御赐的女婿,没有当场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只是冷冷地叫人上茶。
只是,当鼬从怀里摸出了一封薛蟠的信递给薛姨妈,薛姨妈这才阴转晴,笑眯眯起来,一个劲地问薛蟠过得如何,吃得好不好,住得好不好,像是关心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婴儿一样。
鼬自然是事无巨细地回答,当然了,有不少美化的部分,让薛姨妈高兴高兴,不至于知道薛蟠每日在军中被人摔打使唤,心疼得哭嚎。
薛姨妈以为薛蟠在军中还是和大爷一样生活,自以为是打点起了作用,心中得到了些安慰。瞄了瞄眼前的便宜女婿,薛姨妈心中一转,又问:“女婿啊,不知你可否有什么门路,能让你大舅子早点回家来。毕竟他从小锦衣玉食长大,军中虽然还不错,但不比家中舒服。”
这女婿的婚事都是皇上钦赐的,也当着实权的官,应该有门路周旋一下吧?
鼬当然是不想薛蟠回来的,他去了才几个月,刚磨了磨性子,十几年来养成的跋扈,不是几个月能改的。对于薛姨妈的请求,他也只能爱莫能助了,只是表示,等他和周琅成亲的时候,或许能向皇帝讨个恩赏,让薛蟠回来参加婚礼。
乍然知道薛蟠能回来
☆、第七十五章
第七十五章
戳完了林黛玉的心,周琅转身便投入到了研究药丸中,不仅因为十三爷,还为了林黛玉。
林黛玉本就有娘胎里带的弱症,一直没有好好调理,后来又时不时哭泣,每日愁绪都能把她的身体给愁坏了。
平日里一场小风寒,别人只用吃几副药,林黛玉却得安静地躺在床上休养一个月。
每年这样反复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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