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漏出去的,这么想着,他才道,“回太傅,奴才也不晓得具体是怎么回事。只不过太后娘娘今日上午召见了卫太妃,说是决定将嘉宁公主许给您。”
许砚行目光骤冷,丢下一句话,“在这看着。”
“奴才遵命。”尚青云哎哟两声,瞧这方向,看样子是去内宫,宫里头规矩不禁蹿上脑,又摆摆拂尘,自己这是操的什么心,人家太傅大人是什么人,这皇宫他想去哪就去哪。
许砚行背站在德宁宫前,眉目冰冷,眸底深沉,周身竟有一股肃杀之气,饶是再高大英俊,小宫女们也吓得哆嗦起来,领了他的话便逃似的进了殿里去。
“太傅大人辅佐皇儿,日理万机,公务繁忙,特来此见哀家可是有事?”太后从殿内出来,又示意宫女们站远一点。
许砚行并不想与她客套周旋,直接道,“娘娘既然坐到这位置上,那就安分着,本官的事,轮不到谁来做决定。”
太后听了这话,脸色顿时变得难堪,她也知道这许砚行是肆意横行惯了的人,可这会听他这说话的语气,竟是完全没将她这个太后放在眼里,“许砚行,你好大的――”
许砚行面无表情,微微侧目,嘴角几分嘲讽,再未说什么,便离开了。
宫女们瞧他一走,忙凑过来,不想太后吼道,“都滚下去,今日之事哪个贱皮子敢在外面多嘴,一律处死。”
瞬间跪做一团,“奴婢们不敢。”
原想将嘉宁嫁过去,借此笼络一下关系,想来也是自己冲动了,这么一位大权在握的人怎会由自己摆弄,今日在卫太妃面前耀武扬威的神情全然不再,气头又滚上心口,开始胡乱砸着宫里的花瓶,嘴里念念碎碎,“哀家赢了,做皇帝的是哀家的儿子,做太后的也是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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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放晴了四日,积雪化得个清净,阿婉奉命清理院中花树的杂枝,这是个细心活,看似简单,做起来纵是有一柱香的时间也完成不了。
对于那次德宁宫发生的事,卫太妃好似什么也没发生,天天喝药养身子,日子过的倒是悠闲起来。
只是听说,嘉宁公主不愿下嫁许太傅,在太后那里闹了许久,太后宠她宠的紧,最终随她的意思办。
阿婉想起那日听到嘉宁公主同魏公子的谈话,大概也明白了她为何抗拒,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哭着喊着和离呢?
男女之间的事,旁人哪里看的懂,阿婉不再想,俯身将一根杂枝剪了去。
“本宫没记错的话,后天是你的生辰对吧?”卫太妃突然出现在她身后,问了这么一句。
阿婉点头,“多谢娘娘惦记。”
“时间过得真快呀,这快九年了吧,当年你那么小,皮包骨头的,后来生了重病,差点救不回来了,你可记得?”
那是她被送进行宫里五日之后的事了,当时大夫们都看不出她生的什么病疾,那几日,阿婉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行宫里死一个小宫女是多么不起眼的事,就在她认命时,卫太妃出现了,带了御医来,替她诊治,虽也看不出什么,但每日给她用的都是好药,或许命不该绝,最后竟然当真好了起来,病愈之后,她便被卫太妃带回了皇宫。
“奴婢当然记得,当年要不是娘娘,奴婢这会估计早成孤魂野鬼了。”
“本宫想着,给你寻一门亲事。”卫太妃拿了她手中的剪刀,替她剪了起来。
阿婉立在一旁,怎么也没料到卫太妃会同她说这事,她使劲摇头,“奴婢就想在宫里陪着娘娘。”
“傻孩子,你能陪本宫一辈子吗?若是没了本宫,这宫里你还能靠谁,指不定被丢到掖庭,你想这么过着,本宫却不想,本宫这么些年,是真心拿你当亲闺女看的。”卫太妃说到这,放下手里活,过去握着她的手,“本宫现在虽落魄了,替你寻一门好亲事却也不难的。”
阿婉陷入沉默,一阵暖意浮上心头,进宫这几年,卫太妃待她的确很好,逢年过节了,天冷了,都会给她做上几套衣服鞋子,还教她读书识字,思及此,她觉得鼻子有点发酸,于是低声道,“娘娘,您待奴婢的好,奴婢都记在心里。至于亲事,奴婢真的不曾想过,奴婢就想陪在您身边。”
卫太妃松了她的手,低头看那些花草,“罢了罢了,此事不谈。阿婉,本宫手头有一件事不得心安。”
阿婉见她终于不再掐着亲事不放,这才松了口气,“娘娘,您说。”
“几年前,本宫父亲在宫外盘了个小庄子,做点生意,不料后来先帝下旨,凡是朝臣不得经手商事,只是本宫看那庄子生意越发不错,便没舍得放手,一直央人偷偷经营,这外人终究还是不靠谱,开春了朝廷又要派专人调查此事,本宫夜不能寐,真不知如何是好。”
早些年是有许多朝中大臣暗中偷偷盘了许多地做生意,虽瞧不起这商人,但钱财是个好东西,到底损了商人的利益,闹到了先帝面前,先帝大怒,才定下了这规矩。
阿婉没成想卫家还在偷偷做着此事,若是被发现了,依着如今的情况,指不定连卫太妃都能牵扯到,“娘娘,既然如此,您不如在开春前将它停了。”
卫太妃却摇头,“不能停。”
阿婉不解,“这是为何?”
“你也看到了,如今卫家没落了,后世子孙还得靠着它过呢。”
阿婉懂了,心想卫太妃想的真是长远。
过了许久,她听到卫太妃说,
“阿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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