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呆才回忆起昨晚发生了什麽。心里说不清是什麽滋味,下身的感觉提醒著他昨夜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一直被自己认为是丑陋的身体,在乔邵北的眼里竟然是“美”的,那人的亲吻、抚摸和进入没有半点的勉强,尽管他昨晚一直不敢看,但他能感觉得出来,感觉得出来那人的兴奋与激动。埋在心底整整三十年的大石头就这样被搬走了,顾溪一时无法适应。如果那时候他告诉两人实情,也许这十三年……
顾溪闭上眼睛,昨夜被侵入的地方火辣辣的,缝合的伤处更是隐隐作痛,那毕竟不同於真正的女性部位。就这样,和邵北做了……顾溪拉高被子蒙住脸,就这样……做了……啊!几点了!想到还要带母亲去医院,顾溪赶紧起床,眼角瞟到一张纸,他扭头。乔邵北的枕头上有一封信,他拿了起来。
——小河,今天我送伯母去医院,你在家休息。床头柜上的药记得吃,是补血的。我让佣人做午饭了,中午等我和伯母回来一起吃饭——落款是“你的邵北”。
心跳的有点快,顾溪的视线从“你的邵北”这四个字上移开。捏著信,顾溪又躺了回去,仍觉得恍惚,就这麽……做了。
※
普河县,展苏南端著做好的菜从厨房出来,冲著一楼的一间屋大声喊:“阳阳乐乐,出来吃饭啦。”两个正在做试卷的孩子马上放下笔:“来啦。”
跑出去,两个孩子先去洗了手,然後帮著展爸爸把饭和汤端出来。三个人在茶几旁坐下,阳阳先给展爸爸盛了一碗饭,然後又给乐乐盛了饭,最後才是自己的。乐乐则给展爸爸和哥哥盛了汤,然後拿起筷子夹起一颗煎鸡蛋就往嘴里塞。
“小心,烫。”
“唔唔。”
乐乐哈著热气,两三口就把荷包蛋给吃了。做了一个上午的试卷,肚子很饿。目前是全职奶爸的展苏南又给阳阳和乐乐各夹了一颗煎鸡蛋,说:“下午爸爸陪你们玩游戏好不好?”
“好。”乐乐点头。
阳阳道:“爸,我们上午做完了四套试卷,你帮我们改改。”
“吃完饭爸爸就给你们改。”
“嗯。”
很平常的对话,却透著展苏南渴望了太久的温馨。阳阳和乐乐已经不去上课了,他们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坐在课堂里听老师讲课,而且在学校里他们会更想爸爸。足足过了一个星期,两人才从伤心中缓了过来,不过还是不能看爸爸的照片、听爸爸的声音。只要看到、听到,他们就想哭。也幸好爸爸很忙,每次打电话过来都是匆匆几句话就挂了,不然他们肯定会露馅。
阳阳和乐乐请长假的事瞒不过徐家的人,展苏南跟他们说两个孩子准备到营海读书,要在家里补课,并叮嘱他们不要告诉顾溪,说是给顾溪一个惊喜,徐家人这才没有在电话里说漏嘴。被乔邵北派来的左青伟现在替老板在学校代课,洪建斌和庄飞飞负责食品厂的筹建,展苏南让他们三人去住宾馆,他在家全心陪孩子。
自从知道自己是被爸爸生下来之後,阳阳和乐乐就没出过门。营海的学校教授的内容和县上的小学有很大的不同,两人在家里补课,预习坤行中学的课程。其他时间就跟展爸爸一起看电影,玩游戏或者窝在展爸爸怀里看股票。乔邵北每天晚上都会偷偷给两个孩子打电话,以亲生父亲的身份跟孩子们聊天,听孩子们说话。父子五人,只有顾溪一个人还被蒙在鼓里。
吃了饭,展苏南去批改孩子的试卷,阳阳和乐乐去洗碗,这是孩子们跟展爸爸约定好的。两个孩子做的是坤行中学初中部五年来初一和初二的考试试卷。展苏南再次为孩子的聪明而吃惊,孩子只有语文和英语有丢分的情况,并且也只在十分以内,其他功课都是满分。
中午睡了午觉,展苏南陪孩子打了两个小时的游戏,他和乔邵北给孩子们买的游戏机都被打包送过来了。刚接触到游戏的孩子难免会沉迷,不过他们也只沉迷了几天,现在已经能做到不玩的时候就不玩。孩子们心里有一个坚定的目标,爲了这个目标,他们可以抵挡任何的诱惑。这是展苏南和乔邵北最自豪也最心疼的地方。
晚上9点半,乔邵北的电话准时打了过来,跟孩子们聊了会儿,他小声地对展苏南说:“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展苏南一听,摸摸两个孩子的头:“去洗澡吧。”
心知展爸爸和乔爸爸有悄悄话要说,两个孩子拿了睡衣去洗澡了。
“好了,阳阳和乐乐洗澡去了,什麽事?”
电话那头的乔邵北弯起唇角:“苏南,我告诉你一件事,你要冷静啊。”
“你说。”以为是不好的事,展苏南拧了眉。
“我跟小河, love了。”
“什麽?!”
展苏南噌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後他就听到对方很愉快地说:“小河虽然还是放不开,但他没有推开我。不过就像雷克斯说的那样,他很容易受伤。”
展苏南的呼吸一下子粗重了起来:“你是想我喷血而亡吗?”
“哈哈哈……”乔邵北很过分地在电话里大笑,然後正色道:“小河仍是担心我们两个人是否能接受他的身体,是否不介意共有他。昨天的情况特殊,我想尽快安他的心,让他不再逃开我们,所以才那麽做了。接下来我不会再碰他,等你回来。”
“我想现在就回去。”展苏南的声音都哑了。
乔邵北不忍地说:“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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