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任徐玉见伸手推了她好几次都没有醒。
若不是确认了锦年只是睡着了,而且还能探到呼吸,只怕徐玉见都会以为锦年这是遭遇了什么不测了。
任锦年替自己梳着头发,徐玉见问道:“锦年,你昨儿晚上睡得很好?”
锦年手上一顿,“回主子,奴婢昨晚确实睡得很香,不知不觉就一觉到天亮了,可是昨晚姑娘夜里醒来有什么吩咐,却没唤醒奴婢吗?”
徐玉见摇了摇头。
锦年倒是真的对昨晚的事情一无所知。
梳洗妥当之后,徐玉见就去了荣寿堂。
用早膳的时候,徐玉见总觉得孙氏时不时的就在打量她,偶尔她朝着孙氏看过去时,也能看到孙氏那若有所思的表情。
这倒是稀奇了。
孙氏平时待徐玉见这个侄女也只是平平,又自诩是这侯府的女主人,又何尝如此注意过徐玉见?
如果徐玉见没有猜错的话,大抵是孙氏知道了孙霖宇向徐勋递话的事吧。
这倒也不难理解,在孙氏的眼里,孙霖宇就是个香饽饽,任是谁都想来咬一口,但偏偏在孙霖宇透出有意结亲的意思之后,徐玉见却回绝了。
这可不就让孙氏觉得不可思议?
就如同她手里有一件宝贝,她讨厌别人觊觎,但当别人真的不屑一顾时,她又会心里不是滋味了。
孙氏现在大概也就是这样的心理吧。
徐玉见本就无意要与孙霖宇再沾上什么关系,甚至她现在只希望离得孙霖宇远远的。
孙霖宇做的那个古怪的梦,从某种程度上也是触到了徐玉见心底最大的那个秘密,她现在唯恐孙霖宇又再因为她而梦到更多的情形呢,又哪里会再往孙霖宇那里凑?
既然对孙霖宇没有别的想法,徐玉见当然也不会去做讨好孙氏这样的事。
从前不会,现在更不会了。
所以,就算孙氏都表现得如此明显了,但徐玉见也只当是没看到,用完早膳之后又与老太太行了礼,就自去了覃先生那里,待下学之后就直接回了碧水阁。
前两日,姜氏就特意与徐玉见提了声,九月初一就是舅母程氏的四十生辰。
到时候东宁伯府怎么也会设宴,徐玉见总也得跟着爹娘一起去东宁伯府。
程氏待徐玉见倒也向来都极好,徐玉见这个做外甥女的,总也得送上一份自己亲手做的生辰礼才像话。
对程氏的生辰,不仅是姜氏,就是老太太也是早就决定了要一起去东宁伯府的。
事实上,程氏只不过是晚辈,她过生辰老太太就算是不去也一点不失礼,老太太之所以如此急切,其实也不过是想去看看徐玉初。
徐玉初如今有了身孕,老太太当然希望时常能去看看她。
不过,就算徐玉初是嫁到舅家去,娘家人经常上门总也是不好的,就算程氏再如何大度,次数多了指不定也会叫她心生芥蒂,以为徐家这是唯恐徐玉初在她手里受了委屈。
正因为考虑到这一点,自打徐玉初有了身孕之后,老太太也只有上次身子好转之后去看了她一次。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正大光明的机会可以去看看徐玉初,老太太又哪里会放过?
徐玉见替程氏准备的生辰礼是一份手绣的佛经。
程氏信佛,自打徐玉初有了身孕之后又斋戒了一个月道是替徐玉初和她腹中的孩儿祈福,送上这么一份佛经,倒也合适。
手绣佛经听着极为费神,但实际上那佛经的字数并不多,绣起来倒也不是那么麻烦,徐玉见这十来天的功夫每天拿了空闲时间慢慢绣着,到了九月初一程氏的生辰时倒也差不多能绣好了。
等到徐玉见手里的这份佛经绣好,时间便也进入了九月。
初一早上,仍是在荣寿堂里用过早膳之后,老太太就领着府里的女眷们一起往了东宁伯府去。
程氏身为东宁伯夫人,两府又是姻亲,如今程氏过四十整寿,侯府的女眷们一起去吃杯酒也是理所应当的,就是五岁不到的徐玉蕊,这次也是跟着一起出了门的,而且还正好与徐玉见同乘了一辆马车。
徐玉蕊到底年纪小,这还是第一次跟着大人们一起出门作客,眼里尽是紧张与新奇。
“五姐姐,东宁伯府是什么样子啊?”
徐玉见便也笑着与徐玉蕊描述了一番东宁伯府,然后轻轻摸了摸徐玉蕊今天梳的包包头,“蕊姐儿也不用害怕,只当是在自己府里一般也就是了。”
徐玉蕊闻言使劲儿点了点头。
不多时,一行人就到了东宁伯府。
伯府门口这时候已经极为热闹了,不时就有女眷下了马车被伯府的丫鬟引着进了内宅。
程氏身为东宁伯府的女主人,又是今天的寿星,可是忙得不可开交,但得知老太太领着侯府的女眷来了,她仍亲自到了门口迎接。
见着老太太被丫鬟扶着下了马车,程氏连忙向前迎了几步,“亲家老太太大驾光临,可真是折煞晚辈了,不过就是过个生辰,倒是累得老太太亲自前来……”
老太太闻言也笑道:“都不是外人,哪里能说这种外道话,难不成是不欢迎我这个老婆子来作客不成?”
说着话,老太太一行人便在程氏的引领之下往伯府里去。
第163章
程氏也是个极为圆滑之人,知道老太太和姜氏这时候最想听的是什么,路上便笑着道:“……自打初姐儿嫁进来之后,有初姐儿的帮忙,我倒是落得了个轻省,不过如今初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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