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姐儿又要如何拒绝安阳郡主?
徐玉见又与徐玉初说了会儿话,就回了自己的屋里。
碧水阁是两层的绣楼,徐玉见住在二楼。
她上了楼,想起先前徐玉容为了不叫徐玉华睡好,让人拿了东西敲地板的事,失笑之余,脚步却又轻盈了许多。
才坐下,徐玉见就又想起了一件事。
她一手拍了拍额头,“怎么又给忘了!”
然后从枕头下将那块之前从沈熙身上扯下来的玉玦拿了出来。
这种刻了男子名讳的东西,而且还是御赐之物,徐玉见当然不能就这样放在自己手里,原还想着什么时候二姑母回来了托她带回成国公府还给沈熙,却没想到今天又把这茬儿给忘了。
不过……
再过不久就要去成国公府,虽然不一定能见着沈熙,但总能寻了机会将这玉玦脱手的。
这样一想,徐玉见倒也没有再多作纠结。
之后的几天,武定侯府倒是一下就平静了下来。
先前徐玉华和徐玉容还总是针锋相对的,不过有了要去成国公府这回事,这几日这两人便都极有默契的偃旗息鼓了起来,而是只考虑着自己到底要穿什么衣裳,戴什么首饰。
更因为对这次成国公府之行的看重,两人还都缠着各自的母亲去新做了衣裳打了首饰。
还是后来老太太在早上请安的时候刻意点了两句,两人才算是消停下来。
成国公府虽然如日中天,但武定侯府也没有落魄到让自家的女孩儿这样眼巴巴贴上去的程度,老太太做了大半辈子的武定侯夫人,又哪里能容得了徐玉华和徐玉容如此给自家抹黑。
徐玉见却没有任何要为这件事做准备的样子。
若是由她来选,她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往成国公府去,不过既然推脱不了,又有一个再好不过的理由,她也只有随大流了。
只希望,这次之后,她就能与沈熙以及安阳郡主拉开关系。
虽然她是救了沈熙一次,不过沈熙可是个能不沾就不要沾的人,他们还是离得远远的各自安好的好。
至于说,那种看着沈熙出身好长得好,就上赶着要往他身上贴的想法……
笑话!
徐玉见如今可是打着终身不嫁,好安安稳稳度过这一生的主意呢,她还能打沈熙的主意?
嗯,不过,要是想终身不嫁,她要如何说服父亲和母亲?
别说父亲和母亲了,就是老太太,只怕也不能容许府里多这么一个老姑娘吧?
这可真是个问题。
徐玉见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
想着这些,徐玉见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动静,猝不及防之下就被人狠狠撞了一下。
“啊!”
先是惊呼一声,她然后朝着前面瞪过去,“谁……”
话才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
是孙霖宇。
孙霖宇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直裰,虽然年纪不大,但那浑身的书卷气仍让他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极易让人生出好感来。
他先前也不知道想着什么去了,身边又没带个侍候的人,这才会不小心之下往徐玉见那里撞过去。
而徐玉见呢,也正好在走人,身边的锦年和锦华又被她打发去替她拿东西去了。
两个都出门没带眼睛的人,自然也就这样撞在了一起。
稳住身形,徐玉见朝后面微微退了两步,“原来是孙家表哥。”
听到“孙家表哥”几个字,孙霖宇双眉不着痕迹地皱了皱,随即就又舒展开来,朝着徐玉见作了个揖,“冒犯了五表妹,还请五表妹见谅……”
徐玉见轻轻摇了摇头。
她本也没什么大碍,自然也就谈不上什么见谅不见谅的。
不过,她也没打算要与孙霖宇多作接触。
还是那句老话,明知道一条路走不通,而且也确实走过一回,下一次再遇到时,又怎么会有人还要往那条道上去?
对徐玉见来说,孙霖宇无疑就是这样一条路。
她朝着孙霖宇笑了笑,“孙家表哥客气了,不过是小事而已,哪里值当什么见谅不见谅的,我还有些事,就不陪孙家表哥多聊了……”
正好这时锦年和锦华也拿了徐玉见要的东西回来,徐玉见便就此离开。
而孙霖宇,他看着徐玉见远去的背影,渐渐皱起了眉头。
这位五表妹,他自然是记得很清楚的。
那天初到武定侯府,这位五表妹那样直直地看着他,那眼里没有一点的陌生与新奇,反而像是……与他认识了许久一般。
也正因为如此,若要问孙霖宇对这武定侯府里谁的印象最深刻,那肯定非徐玉见莫属,甚至还超过了他真正的表姐徐玉瑶。
可是……
这位五表妹,他们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又怎么会对他这样熟悉呢?
孙霖宇当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徐玉见辞别了孙霖宇就往了徐承允住的院子里去。
她这时已经在了外院,若不是如此,方才也不会与孙霖宇撞作一团了,毕竟孙霖宇亦是个极守规矩的人,无事也不会往内宅里去。
前两日听允哥儿在姜氏那里抱怨,道是他住的院子里多了不少蚊虫,他被扰得夜里觉都睡不好,那些驱蚊的东西用了不少,偏还没什么作用。
徐玉见于是就紧赶慢赶着用了前面几世知道的方子做了两个能驱蚊的香包,一个可以让徐承允随身携带,另一个则可以叫他挂在了床头。
方才锦年和锦华就是回去取这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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