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 可此刻她就站在他面前,看他的眼神却再也不像以前那样,语气甚至疏离到了极点,只是那么毫无感情的两个字。
他不说话,一步一步地朝她走过去,紧紧攫住她的双眼,努力想从里边探寻点什么。
可即使站在她眼前,和她呼吸相闻,她脸上的表情也淡到了极点。
贺沉压抑着胸口翻江倒海的情绪,深深汲了口气:“跟我回去,欠你的答案会全都补给你,不带半句假话。”
温晚轻轻笑了一声,耸了耸肩膀说:“不必了,真相呢,我觉得自己查到的更可信。你的话,以后我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信。”
她说这话时表情非常平淡,好像在说一件极不重要的事情。
贺沉一言不发地望着她,温晚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当然了,贺先生也可以用相同的方式来阻止我,但是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要还我爸一个公道。”
两人站在岁月斑驳的筒子楼前,贺沉一身黑衣黑裤,脸却苍白如纸。在她眼里,他不仅仅失了诚信,连品格也低劣至此。
他怔了很久才哑声说:“我不会伤害你。”
温晚没什么表情地撇撇嘴角,似笑非笑地揶揄道:“是呀,你是良心过意不去在补偿我呢。因为蒋赢?”
她那无所谓的姿态真真是戳到了贺沉痛处,他薄唇一动,艰难地说:“别乱猜。”
温晚看着他眼底情深不惑的样子,心脏还是细微地抽动一下,不能信,不能再信了,这个男人最擅长的就是谎言和欺骗!
她故作轻松地往后退,唇角微微扬起。
贺沉黑眸一紧,马上意识到不对,但已经来不及了。温晚大声且异常清晰地喊了一句:“开发商来和大家谈判了,快过来啊。”
第四十九章温晚才刚被弄上车,贺沉就控制不住般侧身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果然温晚那话喊出口,原本在打牌的老头老太太都马上停了下来,齐梭梭转头看着贺沉。他站在那里实在太显眼了,光看那身穿着打扮就有资本家的味道。
连巷子里打闹的小孩儿也似乎听懂了“开发商”三个字,瞪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瞧过来。
贺沉的脸色慢慢变得铁青,却依旧纹丝未动,只是细看之下不难发现他额头青筋暴突,显然是被温晚给气得要死。
他的手下已经有几个飞快地从车里跟了上来,贺沉的目光却一刻也没离开过想伺机逃跑的某人,对身边的人吩咐道:“跟着她。”
阿爵不在,今天来的也都是对他十分忠诚的保镖,听了这话微微皱眉:“可三哥您的伤还没好,万一出事——”
眼下这些都是钉子户,一看便是以前和开发方谈的不怎么愉快地样子,眼底全都充满了敌意,围过来的速度也极快,谁知道冲动之下能做出什么事儿?
贺沉凌厉地看着说话那人,那人咬了咬牙,还是只身朝温晚追了过去,其它留下了两人保护贺沉。
温晚瞧见这会儿居然还有人来追赶自己,也顾不上欣赏贺沉的窘迫,压低帽檐就朝小巷子里跑了。
贺沉透过人群注视着那抹毫不留恋的背影,揣在大衣口袋里的手几乎要将骨节给捏碎了。
温晚六岁以前都是在这种地方长大,弯弯绕绕的巷子对她来说简直是小,很快就把那保镖给甩掉了。她站在车流涌动的十字路口微微喘了口气,静下心来之后,脑子里又不合时宜地记起了贺沉刚才的脸色。
看起来有些不自然,像是生病了,眼圈下也有浓重的乌青。
她使劲甩了甩头,他生病同她有什么关系?眼下当务之急是查清楚父亲的死因,一定不可以让他冤死还蒙受不白之冤!
往前迈开一步想走,忽然有车子猛地停在了身前,车窗降下,露出的是贺沉阴郁的脸庞,他眼底分明是有怒火的,仍极力控制着:“上车,别逼我动手。”
温晚咬紧牙根,她没想到贺沉这么快就脱身了,往后退开一步还想逃,但是后背蓦地撞在了一个坚硬的胸膛之上。
她看着贺沉古井无波的黢黑双眼,心里忍不住咒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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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才刚被弄上车,贺沉就控制不住般侧身将人紧紧抱在怀里:“这么折腾不累?你跑不掉的,倒不如乖乖听话。”
怀里的女人自然是不会让他老实抱着,朝他颈间狠狠咬了一口,半分情面都没留:“贺沉,你怎么还有脸这么对我?”
贺沉微微蹙了蹙眉,颈间火辣辣地疼,伸手一摸似乎还有些浅浅的血丝沾染在指尖上。这个位置,只要再稍稍偏一寸就能咬到动脉之上,他垂眸瞧她,果然是满眼的憎恶。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微凉的脸颊,想用掌心给她捂热了,却被她毫不留情地一把推开。贺沉也不恼,低声说道:“是我不好,之前太自负伤了你,小晚,再给我一次机会。”
温晚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
贺沉默了默,又说:“你父亲的死与我无关,我只是想照顾你罢了。”
温晚嘲讽地笑了一声,秀气的眉峰微微吊起:“不好意思,我现在特别烦你们贺家人。”
贺沉的所有情绪都僵在脸上,温晚又笑着说:“不管你是想替谁赎罪也好,或者是良心发现,我都有权利不接受吧?”
“是,我不会逼你。”贺沉回答着,很快恢复了往常的模样。他多少也能理解温晚的感受,父亲的死直接造成了她后来的经历,用“家破人亡”来形容也不为过,所以会恨他迁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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