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站在警局外的长廊上,旁边时不时就有人走过,脸上皆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大概都在等着看顾大少如何发威。温晚不想在这被人看笑话,不管事情孰是孰非,顾家和贺家都丢不起这个人。
“我有点不舒服,我们——”
顾铭琛却没那么好敷衍,站在原地不动,讥诮地打断她:“不能在这说?昨晚你不见,我托了朋友帮忙找,正好一起进去谢谢他。”
他说着就伸手去搂她肩膀,温晚微微侧身避开了。她知道顾铭琛这是想故意让她难看,压低了嗓音小声道:“你想明天见报,再让妈发脾气?”
周尔岚就是顾铭琛的弱点,顾云山半年前去世后,她的身体就越发的一落千丈。
顾铭琛果然沉默下来,只是温晚能清楚地看到他眼角狠狠抽动着,眼底的冷意如寒潭之冰一样彻骨。
他忍了忍,同样压低嗓音说了一句话,却几乎是咬着牙挤出来的:“就这么迫不及待找下家?”
这才是顾铭琛本来该有的面目,刚才那一瞬的关心和温情,果然都是她的错觉,温晚只是觉得讽刺,却没有太难过,她这些年更心凉的事情都经历过了。
温晚上去拉着顾铭琛就想往外走。他却直接将她的手甩开,恨恨望她一眼,一句话都没说就掉头。
温晚有些恼,她只是不想再继续僵持下去彼此都难堪,现在顾铭琛这样倒显得她廉价了。她又在原地站了几秒,调整好心绪,这才默默走了出去。
阿爵看她那样,看都不看贺沉一眼,心里免不了有些同情,估计温医生还不知道这边这位更不好招惹吧?侧身一看,却有些意外。
贺沉就那么看着,眼神非常淡,真的好像一个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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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前后到了停车场,眼看顾铭琛就要上车,而温晚也朝另一边走去,阿爵疑心地瞄了眼贺沉。只见那人的脸色尤为平静,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他以为贺沉准备袖手旁观,谁知道快上车时,那人又忽然停了下来。
只见他缓缓转过身,背着日光,语气却懒洋洋地:“顾总。”
顾铭琛最架不住挑衅,他这一路都在揣测两人的关系,越想脑子就越疼,像是被人拿着锤子狠狠地砸,又闷又痛。这会儿听到对方主动叫他,倏地就停了步子,转身看他时眼底就像着了火:“有事?”
温晚一直留意这边的动静,听到贺沉的声音也马上停了下来。
贺沉慢慢地走过去,在顾铭琛面前站定时才露出一点笑:“看这样子,你好像是误解了温医生。”
温晚和顾铭琛都是一愣,他们谁也没想到贺沉开口居然是想替两人澄清的?
温晚则警惕地观察起贺沉的一举一动,以她对这男人的了解,才不信他会这么好心。
贺沉一脸良善,语气也严肃认真:“昨晚我在夜店巧遇温医生,她当时喝多了,我看她穿的与平日不同,还特意化了妆。这样一个女人待在那里会非常危险。于是主动想送她回家,可是温医生不记得自己住哪里,所以只好把她带去酒店。”
他这话说的句句都是真的,可是温晚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
顾铭琛面色紧绷,听了之后从唇间溢出一声冷笑:“你这是想告诉我,我老婆昨晚打扮的很漂亮,独自去夜店寻欢?”
温晚这才好像醍醐灌顶,贺沉故意强调的那几个字眼,可不就是加重渲染了这个意思。
贺沉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又接着说:“老婆?难道不是前妻。”
顾铭琛没想到他连这个都知道,额角的青筋几乎要爆裂一样。
他咬牙瞪着贺沉,这个男人他自然也是认识的,虽然比对方小了几岁,但是这个名字却并不陌生。贺沉在商场上那些手段他也早就见识过,温晚会和他扯上关系真是始料未及,而且看他那副样子,分明是护着温晚的。
忍不住对两人的关系就更加怀疑起来,可他不想在对方面前先败下阵,强忍着怒气道:“我们还没办完手续,另外,贺总以什么身份纠正我如何称呼小晚?”
他这番故作狎昵的语气,贺沉只是浅笑:“那顾先生现在又以什么身份质问温医生,既然你已经签了离婚协议,那就是已经决定放弃这段感情。那么刚才在里边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又是以什么立场?”
顾铭琛没想到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温晚也被忽然反转的情势怔了怔,贺沉现在这样是……在帮她?
她意外地看着贺沉,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说什么。除了萧潇之外还从没有人这样维护过她,而且这人居然是成天和她不对付的贺沉?!
贺沉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又转头对顾铭琛道:“顾总此刻恐怕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之前看你那么紧张,想必也是关心温医生的。既然关心她,那就让她好好生活。”
他走近一步,避开温晚的注视,声音极低地吐出一句话:“想给她幸福,你早就没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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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贺沉给带上车的,她的脑子还停留在刚才那一幕,再回头看时,只见顾铭琛长久地站在原地,而表情早就越来越模糊。
车里没有人说话,气氛好像要结冰一样,阿爵把后视镜掰到一个看不到后座的角度,他可不想时不时窥见那张吓死人的脸。
温晚坐了一会见贺沉不说话,犹豫着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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